这黑衣男子是同他当年一起修炼的师兄,名叫诘摩,现如今也是与紫陌一起,是灵派的三大长老之一。
诘摩一早便告知他,他作为眼下唯一的上仙,整个六界的安宁都与他息息相关,倘若的他出现了什么意外,莫他灵派了,就连整个六界都会一片混乱。
虽然上仙身归混沌在所难免,但是,眼下锁妖塔有异动,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所以,诘摩曾告知于他,如果某一,遇见自己的命劫,不论对方是何方神圣,定要在它襁褓之时便除之,这也是为了六界的安宁着想。
他今日,的确是遇上了他的命劫,还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姑娘,原本,他真的想要将她除之,以保整个下苍生的安宁,但当他现出绝情剑,正要刺向那饶时候,素来见血无数的绝情剑,竟意外地不听从自己的指令。
他同那绝情剑从四海八荒起便征战四方,就是因为同他杀尽妖魔鬼怪无数,又见血无数,才取名叫绝情剑。
哪知今日,它在遇到那个姑娘的时候,竟然不服从自己。
那姑娘睡得好生安详,丝毫不绝此刻眼前这人竟想要她性命。
他本就断情绝爱,断尽那七情六欲,虽觉杀生过于残忍,且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但他此举也是为了拯救苍生,安定六界。
更何况,倘若能使六界永久太平,要他即刻身归混沌,他也愿意,更何况,现在以一人之命换尽下人呢。
只是,今日,这绝情剑着实有些蹊跷,也罢,来日方长,他且要瞧瞧一个姑娘怎么会成为他的命劫。
“是人,那你杀了他吗?”
手中的茶已饮尽,君墨缓缓起身,“并未。”
诘摩一听,有些着急了,“你怎么能不杀了他呢,你要知道,这并非事,这事关整个下苍生,你素来是个顾全大局之人,怎么会如此优柔寡断?”
“哎,诘摩,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那命劫对君墨极为重要,也事关下苍生,但倘若为下苍生要开杀戒,我认为也是万万不可的,毕竟,那人也是下苍生一员啊。”
“紫陌,你休要胡言,那命劫对君墨来讲有多重要,你也是知道的,几百万年了,眼下锁妖塔又生异变,万一”
“诘摩,你不用太担心,待君墨加固了封印之后,那锁妖塔估计还能平静几日,到时我们再一同商议关于君墨这命劫之事,我还是觉得,杀了他,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别忘了,咱们灵派是个名门正派,修仙之人就要心怀下,心怀仁义道德,为了下,活生生将一人杀死,这不是有违仁义道德嘛。”
紫陌争着辩解道,他虽看上去慵懒闲散,却也是个仁义慈悲的好仙人。
诘摩见紫陌伶牙俐齿,他有些争辩不过,便也懒得理他,于是转头看着君墨问道:“你是作何打算的?”
“意难违,一切自有定数。”
排队不知道排了多久,终于快要轮到七他们了。
走近了些,七才看清,原来前头负责报名的都是身着白色衣衫的弟子,一人站在前头询问,了姓名后,又由旁边的弟子在姓名簿上记上名字,然后再将挂在一旁的木牌交给报名之人。
七排在最前头,后头紧跟着的是玉莲,玉莲偷偷凑在七的耳边询问道:“姐,那木牌是做什么用的啊?”
“这木牌啊”
七很想在玉莲面前展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一面,只是,这个还真有点问倒她了,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辞。
于是,她转头去问那司马轩,“轩哥哥,那个木牌是做何用啊?”
“这个啊,这个呢是可以进出灵派的门牌,也是这次修仙大会的准入牌,有了这个牌子,才表明,你是报名成功,有资格可以参与后头的比试。”
原来,合着这就是门票呗。
“不过”
司马轩顿了顿,正准备继续往下得时候,旁边突然有个声音传来。
“不过,倘若中途比试失败,被淘汰了,就要上交木牌,自己离开灵派。”
七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是一个青衣男子,看上去和那些弟子不无他同,却感觉他的眉宇间透露着几分英气。
周围的白衣弟子见到那人,纷纷拘礼,“大师兄好。”
七突然想起来,那司马轩跟自己过,这个灵派的大师兄是掌门灵上尊的唯一的弟子,叫陌上阡。
那陌上阡一身青衣,朗目星眉,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看上去像是个淑人君子。
虽她傅七也看过不少好看的人,其实实话,那墨子扬虽然嘴上话很是欠欠儿,没个正经的,但是他长得,平心而论,也很是好看。
不过,眼下这个陌上阡,仙气飘飘,又温文尔雅的,很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
一时,她竟有些看呆了。
“公子,姓名。”
“公子,公子。”
那白衣弟子连喊了几声,七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现自己看着陌上阡有些出神了。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立刻转过身对着问姓名的弟子道:“傅七,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因为在家排行七,就叫七了。”
那白衣弟子见傅七话很是好玩,也忍不住笑了笑。
“给你的木牌,记得收好它,要是弄丢了,就不能参加明日的修仙大会的比试了。”
七恭恭敬敬地接过,对着那白衣弟子甜甜地笑笑,“谢谢师兄,七定当谨记师兄的教诲。”
七拿完木牌便在一旁待着了,那陌上阡一人站在弟子身后出神观察着。
七想着,他是那灵上尊的座下唯一的弟子,若是能从他口中知道一些那灵上尊的事,不定,对自己完成任务有益。
想到任务,她这心里忍不住就来气,自从十六年前,那系统君告诉了自己任务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把她一人扔在这世界不管不顾了,虽,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毕竟一切都是虚幻的,在这里生活,总归有那么些不踏实,还是今早地完成任务为妙。
想到这里,她便讪讪地走上前,对着陌上阡问道:“师兄,方才听那白衣师兄称您为大师兄,我想,您一定是陌上阡,陌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