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警察2愣了，“唐经理这种人也会有情人？”

徐容生的面色一黑，旁人看不起清他眼中的情绪。

唐经理为人张狂，但他从来不会对女孩子有任何的留恋，不管是徐容生的妹妹还是其他遇害的女子，他要么是拍裸照视频要么是给钱打发了，像那种实在不听话非要报警的，他都是直接了当杀人抛尸扔到河中了。

这是他惯用的手法。

也正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他这种人是不会有真情的。

而现在洛凡居然说廖可心是唐经理的情人，还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威胁唐经理出钱的情人，不管怎么想他们都觉得不可能。

警察1皱眉：“唐经理手上沾的血不少，如果廖可心勒索要钱得太过分了，唐经理是绝对不会姑息的，他完全可以直接对她下手的，徐容生刚刚也说了，廖可心还威胁过唐经理，还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唐经理也能忍？

徐容生：“而且廖可心年纪不大，我听声音应该不到十五岁，按理说对一个小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任由她勒索呢？”

洛凡揉了揉眉心：“但唐经理就是没有下手，还任由廖可心勒索，这就让人很想不通了。”

警察2点头：“是很奇怪，莫非，这个小女孩不是他的情人，而是……女儿之内的？私生女？私生女跟爸爸要钱就很容易说通了。”

徐容生点头：“说得没错。”

洛凡摇头：“不对，如果是私生女跟爸爸要钱，徐容生听到的声音就不会是温柔了，而且如果是私生女，打电话的时候私生女的妈妈肯定在场，教导女孩应该怎么要钱，可是没有，一个小女孩没有妈妈的教导，居然可以跟唐经理聊到贿赂公司董事的事情，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徐容生皱起眉头：“洛小姐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小黎：“或者，手机里面的人不是个小女孩，是徐容生听错了？”

徐容生：“不会，我的听力一向很好，虽然有的女人会有娃娃音，但那个声音十分稚嫩，跟娃娃音不大一样，我可以确定，那个女孩的年纪应该不到十五岁。”

“啪嗒！”警察3抬起头，“终于查到了，云城中学初中部有一个女孩子，十三岁，名字也叫廖可心。”

“十三岁？”洛凡惊呼，“怎么会这么小？”

警察1：“徐容生妹妹也不大啊，他不是也下手了吗？我看啊，这个混蛋就是有恋童癖！”

徐容生咬了咬牙：“不到十四岁，即便廖可心是自愿的，唐经理也是强罪！”

警察2：“但你能确定这个廖可心就是云城中学的廖可心吗？贸然实施抓捕不大妥当。”

洛凡眯起眼睛，弯腰盯着电脑上的资料，肯定的说道：“是她。”

“诶？为什么？”小黎问道。

洛凡：“资料上面显示，廖可心是留守儿童，父母去了其他地方打工，由奶奶养大，但是你看这张照片。”

所有人顺着洛凡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一张班级合照，廖可心笑容甜美的站在中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啊，有什么奇怪的？”警察1说道。

洛凡：“不，你仔细看，她的手上，有个戒指。”

警察2：“现在的学生想要展现自己与别人不一样，显示自己的标新立异，带个戒指装非主流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洛凡摇头：“不是的，这个戒指是施华洛世奇牌下的，而且是真品。”

“真品？”小黎惊呼，“那应该要不少钱吧。”

洛凡：“不管多少钱，都不是她一个留守儿童能够支付得起的价格，还有她耳朵上面带的耳钉，这个年纪打耳洞的不算太多，而且她耳朵上的这个是迪奥牌下的爆款。”

小黎长大了嘴巴：“一个孩子怎么买得起这些东西？”

徐容生：“很明显是别人送的，而送她东西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唐经理！”

警察立刻实施了抓捕，当小女孩到局子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洛凡打了个哈欠。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洛凡：“喂？爸爸？嗯……我这边还有点事情，等会就回来，好。”

洛爸爸嘱咐了洛凡几句话之后，坐在沙发上眉眼深沉，随即叫刘叔去警察局接洛凡。

廖可心到局子的时候还穿着校服，十三岁，生得小巧玲珑的，白白瘦瘦的，披着头发，带着发圈，薄薄的空气刘海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坐在椅子上吹着一个泡泡糖，眼中满是无所谓，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

“你们到底干嘛？我犯什么事情了吗？我不偷不抢的，怎么就被请到局子喝茶了？”少女怒骂道。

面对冰冷的桌椅，她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害怕。

警察1：“你跟唐毅是什么关系？”

唐毅就是唐经理。

廖可心一愣，随即笑了：“还能有什么关系，他是嫖客，我是卖的，你觉得能是什么关系？”

幕后的洛凡皱起眉头，不是情人？是明码标价的？

警察1被这句彪悍的话给震惊到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说出这句话，搁谁身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咳咳咳。”警察1轻咳了两声，“你是……女支女？”

廖可心拍桌而起：“你他妈的说谁女支女呢？我还是学生！”

警察1：“刚刚不是你说卖的吗？”

廖可心不屑的笑：“我是说，他给钱，我给他那啥，不就是卖的感觉吗？”

廖可心毫不在意的模样叫幕后几个人都是一愣，这个孩子怎么跟三十岁的妇女一样，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世俗。

她这个年纪，不是应该迎着太阳蓬勃生长的吗？

“所以，你其实是他的情人？”警察1试探的问道。

廖可心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吧，可我的情人又不止他一个。”

警察1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

廖可心眼中的蔑视更多了：“我说，我是两个男人的情人，你惊讶个什么？”

两个男人的情人？

洛凡眉头凝重，唐经理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任由其他人瓜分自己的情人？

廖可心身上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

警察1懵了：“那两个人男人知道你是他们两个的情人吗？”

廖可心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前伸，盯着警察1，吹起一个大大的泡泡，立马破了，她不紧不慢的收回泡泡：“我说，警察叔叔，你怎么这么老土啊，他们两个一起包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

一起包的？

一行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们做这么大的吗？”徐容生哑声说道。

洛凡：“也可能是两个人商议，分单双日的过来。”

两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孩，其中一个还是唐经理，按照唐经理的性格，能让他退一步共享女孩的人，应该也不简单。

小黎：“即便是单双日，那也超乎常人思维啊。”

警察1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包养的？”

廖可心往身后靠了靠，望着头顶上的灯，沉默了一下。

她的眼中蓦然出现一抹忧伤，随即散得无影无踪，脸色却阴郁了不少：“十岁，从十岁开始，就一直这样了。”

“十岁？”警察1惊呼，“你们怎么认识的？”

十岁的女孩，连身体都还没有开始发育，她居然就被……

洛凡咬了咬牙，真是畜生！

廖可心闭上眼睛：“对，十岁，他们就像是我的两个爸爸一样。”

警察1皱眉：“爸爸？他们根本不配这两个字，他们就是畜生！”

廖可心却笑了：“是吗？如果他们是畜生，那我算什么？小畜生吗？我爸妈早就不管我了，是他们把我养大，如果不是他们，我早就死了，所以，你不让我叫他们爸爸，叫你爸爸吗？那你来养我吗？”

面对廖可心的质问，警察1心中一涩，低垂了头，不知道如何回答廖可心。

幕后的几个人也都沉默了。

“或许对她来说，唐经理是个好人。”小黎说道。

警察2脸上虽然还是怒气冲冲，但眼中还是缓和了不少：“是啊，不管怎么说，是他将廖可心养大的。”

徐容生咬了咬牙：“他……或许……真的做了一件好事请吧。”

洛凡却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

“嗯？”警察1看向洛凡，“什么不对劲？”

洛凡摸了摸下巴：“唐经理是这么好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看后果，而且，他下手的小姑娘不止一个，又怎么会单单将这个姑娘养了三年？”

徐容生一愣：“没错，养着这个姑娘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自己的恶行。”

小黎：“洛小姐是什么意思？”

洛凡：“或许，廖可心的事情，跟她另外一个情人有关，可能是因为那个情人一直很喜欢廖可心，所以愿意将廖可心养大，而唐经理迫于那个人的威胁，不敢对廖可心动手。”

“什么？”警察2惊呼，“不可能吧。”

徐容生：“我觉得洛小姐说的没错，唐经理这种混蛋是不可能做任何好事情的，所以只有可能跟另外一个人有关。”

洛凡眼眸一闪，或许，唐经理一直保护的，一直依仗的，就是廖可心另外的一个情人！

洛凡出门，进了审讯室。

“小姑娘，你好。”洛凡笑着说道，“今天有些冷吧，你穿的又不多，先喝口热茶吧。”

说罢，她将热茶递给了廖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