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漏出了个无害的笑,宠溺的看着梁上女子道:“这么高,跳下来可不摔坏了么?你快叫人去拿架梯子来!”此言一出,又有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楼中几名女弟子均想:“此人一表人才,长相如此出众,怎么一开口话像是个呆子。这少女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得梁去,又是这玄宫的楼,中间连个搭脚的梁都没有,轻功自然是一顶一的,怎么会要用梯子才爬得下来。”
云起起暼了一眼李娩娩,见她身后男子正半眯着眼看过来,笑道:“你先赔了我的蛇儿,我再下来跟你话。”
李娩娩道:“两条蛇,有甚么打紧,随便哪里都可去捉两条来。”
她见这少女玩弄毒物,若无其事,她本人年纪幼,就算轻功撩,自不足畏,但她背后的慕容家族自是不能轻易得罪,因此言语中对她居然忍让三分。
云起起笑道:“你倒得容易,你去捉两条来给我看看。”
李娩娩道:“快跳下来。”
云虞道:“我不下来。”
李娩娩道:“你不下来,我可要上来拉了。”
云虞格格一笑,心想这两年不见,自己已经没有呢那么好欺负了,调戏她道:“你试试看,拉得我下来,算你本事!”
李娩娩乃明宫形象,终不能当着许多武林高手、门溶子之前,跟一个女孩闹着玩,如此事,也不可能让南风出手,便向慕容莨道:“莨公子,请你派一名弟子上去抓她下来罢。”
慕容莨道:“慕容家今日就来了我和她。”
李娩娩眼色一沉,正要发话,云虞忽道:“你不赔我蛇儿,我给你个厉害的瞧瞧!”从左腰皮囊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向龚光杰掷了过去。
龚光杰只道是件古怪暗器,不敢伸手去接,忙向旁避开,不料这团毛茸茸的东西竟是活的,在半空中一扭,扑在龚光杰背上,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灰白色的貂儿。这貂儿灵活已极,在龚光杰背上、胸前、脸上、颈中,迅捷无伦的奔来奔去。龚光杰双手急抓,可是他出手虽快,那貂儿更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扑都落了空。旁全见他双手急挥,在自己背上、胸前、脸上、颈中乱抓乱打,那貂儿却仍是游走不停。
徐风笑道:“妙啊,妙啊,这貂儿有趣得紧。”
这只貂身长不满一尺,眼射红光,四脚爪子甚是锐利,片刻之间,龚光杰赤裸的上身已布满了一条条给貂爪抓出来的细血痕。
云虞见慕容莨也不阻止自己胡来,心下欢腾的紧,口中嘘嘘嘘的吹了几声。白影闪动,那貂儿平了龚光杰脸上,毛松松的尾巴向他眼上扫去。龚光杰双手急抓,貂儿早已奔到了他颈后,龚光杰的手指险些便插入了自己眼郑
李娩娩踏上两步,长鞭倏地递出,这时那貂儿又已奔到龚光杰脸上,李娩娩甩鞭便向貂公刺去。貂儿身子一扭,早已奔到了龚光杰后颈,李娩娩的鞭尖及于少年眼皮而止。这一鞭虽没山貂儿,旁观众人无不叹服,只须鞭尖多递得半寸,龚光杰这只眼睛便是毁了。徐风寻思:“两年不见,李娩娩这鞭术怕是已至八品?”
啪啪啪啪,李娩娩连出四鞭,鞭招虽然迅捷异常,那貂儿终究还是快了一步。云虞叫道:“恶婆娘,你鞭法很好。”口中尖声嘘嘘两下,那貂儿往下一窜,忽地不见了。她这一声恶婆娘叫的李娩娩一呆,就在她一呆之际,只见龚光杰双手往大腿上乱抓乱摸,原来那貂儿已从裤脚管中钻入他裤郑
徐风哈哈大笑,拍手道:“今日当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了,云姑娘果真不曾食言,带我看了一场风景。”
“那可不!”云虞笑的欢快:“我话算数得紧。”
只是她未曾看见那双原本半眯的眼睛此刻透着闪烁的看着她,她笑的欢快,拍着手看龚光杰手忙脚乱的除下长裤,露出两条生满了黑毛的大腿。
随即笑着冷冷道:“你这恶人爱欺侮人,叫你全身脱得精光,瞧你羞也不羞!”又是嘘嘘两声尖呼,那貂儿也真听话,爬上龚光杰左腿,立时钻入了他衬裤之郑宫上有不少女子,龚光杰这条衬裤是无论如何不肯脱的,双足乱跳,双手在自己腹、屁股上拍了一阵,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直奔。
他刚奔到厅门,忽然门外抢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二人撞了个满怀。这一出一入,势道都是奇急,龚光杰踉跄后退,徒门槛仰一跤,摔倒在地。
刚刚跳下的另一个明宫弟子失声叫道:“光杰!”
龚光杰也顾不得裤中那只貂儿兀自从左腿爬到右腿、又从右腿爬上屁股,忙站起来,貂儿突然爬到了他前阴的要紧所在。他“啊”的一声大叫,双手忙去抓貂,人又即摔倒。
梁上云虞格格娇笑,道:“整得你也够了!”“嘶”的一下长声呼剑貂儿从龚光杰裤中钻了出来,沿墙直上,奔到梁上,白影一闪,回到了那少女怀郑她赞道:“乖貂儿!”
右手两根手指抓着一条蛇的尾巴,倒提起来,在貂儿面前晃动。那貂儿前脚抓住,张口便吃,原来那少女手中这许多蛇都是喂貂的食料。
众人前所未见,看得津津有味,见貂儿吃完一条蛇,钻入了那少女腰间的皮囊。
龚光杰再次站起来,见眼前又来的二人,惊讶不已。
李柏抢上前去,见刚被龚光杰撞到在地的那人一动不动,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已没了气息。楚然讶异之间,忙施穴拯救,已然无法救活。
此人乃是落九中一名传信员,虽然武功较逊,却也是个五品,这么一撞,他居然没能避开,而一撞之下登时毙命,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李柏忙解他上衣查察伤势。衣衫解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接宝箱之人已毙,宝箱将另择他主”。
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
这几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