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过来!”皇后大惊失色:“我是一国皇后你不能杀我!啊”
端木栎道:“别怕,我下手会很快的!”
子闰九月,北悦国皇后保传言是端木栎为与侍卫私奔,杀了慎刑司狱卒后还大闹了北悦后宫,此外不知为何还斩杀了碧落宫的一位娘娘。此传言所实非虚,所虚非实。
那日端木栎与厌盛二人能逃出来也实属幸运,那慎刑司郎走时竟喝令叫走慎刑司大半狱卒,才使二让意逃脱。
“表妹,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厌盛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女眉药早已发作,他见端木栎跳下城墙的时候依然腿脚不支,踉跄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便道:“不如先将李玉给我背着吧,我们先去找医馆。”
“不用了。”端木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向面前的男子扑过去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药性,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又道:“表哥你我实在不易同校不如你先去找医馆,我在这里等你。
厌盛明白她的意思,轻咳了一声以缓解尬尴,这欢宜香只是普通的hun药,只是他们服的量太大了,二人能一路近距离相处又逃出皇宫已是难得,何况这药效发作起来只要有异性在身边便更加汹涌起来,是以他点零头嘱咐端木栎藏好在树丛里便先行离开了。
“等等……”端木栎已经深思熟虑的想过了,厌盛他对自己已然超过了兄妹之情,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表哥看自己的眼神……她明白,所以有些话,还是尽早明白的好:“表哥……栎儿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栎儿经此一事,这心思早已死了,还希望表哥莫负了表嫂。所以……”
厌盛是真心喜欢端木栎的,家中那位属实贤良,但当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那时并不明白自己心中真正的感受,也不知道爱情来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感受。道后来终于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后来在自己的努力下,他将玄宫管理的很好,在江湖上也备受爱戴,因此他才有了来北悦寻她的勇气。
或许错过的,真的再也回不去,思及此处他心下钝痛,却也只能涩涩开口道:“表妹,我都懂……那我先去了,你要等我回来。”
然而此时的厌盛已然不是毛头子了,他心里并没有放弃,他觉得只要自己诚心等待,相信表妹总有一会看见自己的守候。可他却并没有料到自己再回来时端木栎并没有在原地等他。他火急火燎的找她,在北悦京城足足找了十也没有寻见她的踪影,直到南齐的将军将战火燃到了炎沙镇,北悦皇宫里一片急躁,近乎调出了三分之一的军队支援皇帝北方亥。
北方亥近来七连连败仗,北悦皇宫也因皇后的突然殡乱成一团,皇太后终究是个女人,就算有些谋虑也得依仗宫里的文臣武官。加上皇后的弟弟赵青手握兵权,宫内武官三分之二都是他的裙下之臣,他在前线听闻自己妹妹被杀的消息,直接越过皇帝北方亥,拿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名堂,愤怒的传令回京,要求皇太后替自己妹妹报仇,一时间北悦皇宫内风云变化,可谓是到了高潮。
而北方亥此时正坐在营帐里,读完手中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直接愤怒的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他在战场上对她朝思暮想,好不容易顶着压力排除众异的保住了她的性命,而她呢!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被赵青手中的兵权架死了吗?居然杀了皇后,还大闹后宫,这些,他都能理解,能明白是为什么,可是她居然跟那个侍卫一起跑了。他是皇帝,他明白自己的位置,以至于这是第一次他当着群臣的面发脾气推翻了桌子。
群臣都以为皇帝是在为赵青的所作所为发脾气,然而此时与南齐打的水深火热,真是用兵之际,赵青确实清高傲娇,但也却又大将之才,都深恐皇帝会因此与赵青闹翻了,皆言。
北方亥无力的挥了挥手,他岂能不明白,与赵青周旋多年,又岂会在此时败了阵脚,只是他心里堵得慌,是端木栎这三个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
一个书童打扮的生推开画舫上高处的那扇门,毕恭毕敬的走了进去,见自家公子正看着手中竹简,便声道:“公子,那位姑娘她醒了。”
“是吗?”被叫做公子的少年相貌儒雅,声音也温柔的紧,虽穿着平常百姓家的衣服,却掩不住身上的贵气,他放下手中竹简,微微一笑道:“那我去看看她。”
端木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浑身的燥热感早已消失,心道是表哥找来了郎中,却不料门外轻轻叩响,进来的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少年,他笑起来像春风一样让人觉得舒服。
“在下葛南,请问姑娘可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吗?”葛南见端木栎一脸疑问便自我解释道:“那日夜晚见姑娘晕倒,所以……”
“啊?”端木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来是你救了我!我的孩子他……”
葛南温润一笑,道:“姑娘放心好了,母子平安。”
“真是谢谢你了……”端木栎心里感激,又想去跟她一起出来的李玉,刚想问便见葛南拿出一个陶罐,面带歉意道:“那日姑娘虽昏迷手中却紧紧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在下抱歉,并没能一同救下那个姑娘。因为我们一行人不方便带着一个尸……所以在下就自作主张将那位姑娘……想等姑娘醒来再决定这亡饶去处。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没有没有!公子千万别这么,李玉她在我昏迷前就已经去了,我只是不想留她一人在那冰冷的地方,所以才将她带了出来。”端木栎将李玉的骨灰抱进怀里,吸了吸鼻子,道:“多谢公子,今日大恩,将来若有机会,必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