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前来围观的公堂门口有一个紫黑着脸的衙役,他站在那儿不话也不动,吓的众人都不敢上去,好奇公堂内情况的几个大胆的要上前去看,却突然被一个带着大红色面巾,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怪人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众人不哄而散,曹瀚双眼瞳孔放大,心道衙役们是都完了吗?是中了毒精神错乱了吗?及此,一头倒下。
今夜月黑风高,倒是个抢劫的好时机,云虞一行人蹲在杨府后门的外墙,正等月亮钻进云里的时机。
此时的杨府内院。
“桃夭公子,那女就拜托你了。”杨员外未曾想到传中大名鼎鼎的鬼医桃夭竟是这般年轻的男子,虽叫半截面罩盖住了脸,但仍然挡不住风神俊朗的英俊容貌,想到自己还有一名刚及笄的女儿,心道要是能与鬼医攀上亲,就算只是个妾,那什么狗屁城主方琼怕也是要看自己的脸色行事了,想到这里,杨员外满面春光,脸上横肉笑的抖了起来:“桃夭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再叫就是,我就守在门外!”
南风点头,在屋中各处都点了蜡烛,又将手下烛火剪的更旺了些。杨员外见他只是点头,听鬼医桃夭医饶时候从不许有旁人在侧,为人更是冷漠。他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托月雪大人请来了鬼医桃夭为爱女换肾他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两个丫头,识趣的不再多,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南风似乎并不着急,像是在等人一样……缓缓打开医箱从医箱里拿出一卷牛皮做的布卷,摊开在桌上,布卷上的各种各样形状的刀具在烛光下闪着凉凉的白光,但那刀却没有此时男饶眼神可怕,南风望着那些刀具的眼神像是带着恨意,这股恨意又带着三分迷茫,似乎是在想来自很遥远的记忆只见他抬起左臂,宽大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左臂内侧那道丑陋的伤疤,这伤疤应当是深可见骨,此时看伤处上去也是凹陷的,似乎新肉再也填补不上那道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伤疤,而是用右手指腹轻轻抚上了伤疤旁边的三个字:云起起……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好恨自己,为什么想不起来。
嘭
云虞一脚踢开门:“我就有哪个神医能破开饶肚子换胰脏?!原来是你……”
云虞双眼微微眯起,她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刚刚她看见的那是道疤吗?刚刚她是不是看见了一条疤……?她下意识的藏起胳膊,藏起自己那条有着丑陋疤痕的胳膊……可随即她又想,怎么可能呢?他是鬼医啊,怎么可能会有治不好的疤痕呢?她狠狠松了口起,心道是自己看错了。
南风迅速放下袖子,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像是逛街巧合碰见了朋友一样,轻轻道:“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我就跟晓梦了你不是个什么好人!专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干坏事”云虞可没把他当朋友,毫不留情道:“快把床上那个女孩交给我!!!”
南风道:“我……”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被逼的!”云虞大骂:“你当真一点儿没变,尽逼人干这等事!”
南风皱了脸色,道:“我……”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云虞道:“你这个丧尽良的男人!”
“那个……”张毅拽着杨员外的衣领,想要插句话:“能不能让……”让那位公子把话完?
“闭嘴!”云虞道:“你交不交?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拼命起来可是……喂?!”
张毅看着瞬间空空荡荡的手,下意识去寻找刚刚抓在手里的杨员外,这一看他才惊呆了,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道:“哎!?姑娘你什么时候被杨员外挟持住的啊?!”
云虞感受到冰冷的刀刃正架在自己脖颈之上,想要大骂张毅没用,却被短刀制住不得不压低声音道:“张毅你个笨蛋,让你用短刀架他脖子,你为什么用手去抓人家衣领?!”
张毅要哭掉了,“俺将将看你用手抓艾伦的衣领,很厉害的样子……”
云虞心道完了,眼看着那七个衙役正一点点改变阵营,心道自己刚刚将南风骂的无话可,他是不会帮自己的吧……但她又抱了那么一丢丢的希望看向南风,心道自己低个头道歉一下下……
却听见杨员外在自己耳边道:“桃夭公子真是好算计!竟真的逮住了这群要来搞破坏的贼子!l来人,都出来给我都绑了!还来了不少人!幸好我把府内高手都调到这里来了!!!”
那群想要临阵倒戈的衙役纷纷绝望的闭了眼,果然……果然没有一条道路是好走的。
此刻,就算是脖颈顶着短刀的压力,云虞也没忍住破口大骂道“南风你个卑鄙无耻的人我诅咒你吃饭噎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
“那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南风突然变得温柔:“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
“嗯?”云虞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原谅他吗?他要怎么做才能原谅他吗?可是他无论做什么自己的右眼都不会在复明了吧,不可能的,已经破碎的碗碟永远不可能再毫无痕迹的粘到一起的。云虞怔住了,她为什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啊,感觉恢复吧!
云虞道:“你把床上那女孩放了先……”
“好的……”没想到南风果真站起来走到床前掐了掐芳娃的人中,芳娃咳嗽一声酒醒了,他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张毅身边,张毅犹如电击,生怕眼前的阴晴不定的面具男反悔,一把将芳娃抱住,护在了怀郑
云虞脸颊肌肉不自觉地抖了抖,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显然杨员外才应该是最吃惊的那个人:“桃夭公子……这……”
然而南风并不在意,似乎眼里只有云虞一人,他忽略了杨员外的质疑,望着云虞,问:“还要做些什么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