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九王爷带着云姑娘回到了南王府。”
昏暗的房间里,杜晓梦单膝跪地,面朝那名黑衣女子道:“不日便能抵达南齐国都,我们需不要推一把?若是能借南王的手,我们也能省掉很大力气。”
“你当真以为南风回到南齐后,还是那个在替你医治妹妹的大夫吗?”黑衣女子眼里都是笑意,声音却淡漠的紧:“我想要的,是北方亥那狗皇帝的命。不过若是南王能挑起南齐与北悦两国的战争,我们倒是能坐收渔翁之利。”
杜晓梦迷茫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你……若是端木栎的白骨被南齐皇帝窃取了,北方亥会不会疯掉呢?”黑衣女子的双眼在昏暗的空间里熠熠生辉,“毕竟那一具白骨,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厌盛手中抢来的呢……”
“属下明白了!”杜晓梦犹豫了一下,又道:“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报告?”
“……”黑衣女子看了她一眼,眼中闪出不耐她想起上次落九一事,杜晓梦并未给她汇报,道:“你要知道,什么事该讲,什么事不该讲。”
“属下明白。只是碧霞寺宝箱里的那个姑娘也一同前去了南齐。”杜晓梦道:“那姑娘身负江湖绝迹的秘功,不知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南齐皇宫里的那个老妖婆私下不知到底养了多少宗师,她算不了什么。”黑衣人轻蔑道:“何况她只得其法,不得其道,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否则那老妖婆也不会灭口不成就放任不管了。”
“姐英明。”杜晓梦遗憾道:“可怜那姑娘见了厌盛还不知情那是她生父,厌盛就那样死了。”
“你什么!?”黑衣女子突然上前一步,掐住杜晓梦的脖颈道:“你再一遍?!”
“我……咳咳!姐……”杜晓梦被掐的不出话来,黑衣女子见状才松了手,杜晓梦得空喘息道:“那姑娘是厌盛的亲生女儿……”
杜晓梦将那日偷听到的云虞与离的对话重复给黑衣女子听,黑衣女子恍若梦中,喃喃道:“你是……她叫离……”
你还活着……
……
云虞曾无数次想过自己有一会回来这个地方,却没有料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坐着他南风的马车,下马车的时候她才发现南王府的马车普遍都比普通的马车要矮,她的个头刚刚好,不用再用马凳。
离蹦蹦跳跳的下来,望着南王府的大门嘟囔道:“这里我好熟悉啊,不过我好像不太喜欢这里。”但是她很善变,在看见忘言踏步走进大门的时候,屁股一扭,飞快的进了这个她不太喜欢的地方。
李焕给她的情报里曾多次提及南风性格大变,广纳侍妾一事,果真如此,远远的,云虞就瞧见大堂里莺莺燕燕的站了一群,想来是因为南风平常面色冷酷,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虽面露欣喜,倒是都很安静的等着。
路上的时候云虞就收到了不的飞鸽传书,自己已无大碍,最重要的是药王谷谷主端木磊的阵法被破了,也要出谷了,要带着南毓秀,南毓泽出来逛逛……可能会一不心逛到南王府。在信的末尾她埋怨道:“姐你怎么能把我交给哈巴特这个笨蛋呢?!他足足给药王谷山下跪出了两个大坑,也没给人端木磊感动的出谷。还是一神秘女子破了端木磊的阵法,我们才得以进谷。”
云虞不厚道的笑了,哈巴特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怕是为了不就算是让他自刎,他也会一条条安排好不的琐事后,再去自刎吧要不是这封信,她可能路上就鼓舞离打昏忘言和尚,三人一起跑路了。
云虞正回想信的内容,想的认真,却被几道灼灼而来的视线拉了回来她很熟悉这种眼光了,毕竟是经历过的人。心道这些姑娘定是挤破头挤进来的,而自己就不一样了,是被迫的。
想到这里,她来了恶作剧的心思,双手扶了椅子,轻轻看了那群姑娘一眼,道:“王爷,我想要喝油滴目泡的茶。”
她那日离开王府,什么都没带走,最记挂的便是油滴目那套茶具了,虽依旧品不出几分茶道,但属于她的东西她都记得。
众女子的心抖了一抖,南王府有一禁地:梧桐苑。有几个不明白状况的女子走进了些,都被驱逐出府了,如今这姑娘居然还想用里面的物件?姑娘们的心抖了之后,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就等着她们的九王爷毫不在意的丢下一句:撵出去。
“王也,去将油滴目取出来,给云姑娘沏茶。”南风眼含笑意,亲自吩咐道:“梧桐苑也收拾妥当了,云姑娘这就可入住,有不习惯的地方,就跟王管家。”
王也毫不含糊,见惯世事的他,第一眼看见云虞这张同云起起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就通透了,虽有些不明白,但瞧自家主子的模样,心中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取茶具时就吩咐下人大开了梧桐苑大门。
“谁要住你这儿了?!”云虞目瞪口呆的见王也行云流水的给自己煮茶,沏茶。她当然明白这煮茶,沏茶的活,绝不是王管家做的事,本想气一气那群姑娘,眼看就又要将自己搭进去了。她鼓瞪着离,道:“离,我们走!”
结果不言而喻,离是个重色亲友的女人。
她喝着王也亲自泡的茶,眼前那群女子气的吹鼻子瞪眼,下巴都惊的掉下来,再也没了周庄美丽的模样可她也没了恶作剧的心思,心情并不怎么鼓舞。
南风与忘言和尚之间莫名变得和谐起来,不像是李柏同楚然那样,有很明显的上下关系,云虞疑惑,这二人何时成了朋友?
晚饭的时候,忘言和尚在自己的碗底发现了一块五花肉,于是他将自己吃的晚饭完全吐了个干干净净云虞看见离一边心疼的给他拍背,一边暗地捏紧了越挫越勇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