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可西子却觉得十分的寂凉。
“小姐,喝些安神的汤吧,我看您这几日睡的都不安稳。”
这几日西子一躺着就想到过几日就要与慕容大婚了,心里满是喻言。
“是啊小姐,明天您还要去库房清点陪嫁的东西呢,可要好好休息啊。”
蒺藜说着,往西子的背后垫了一块枕头。
“好吧,虽然我最不喜欢喝这种汤了。”
虽然安神汤味道还不错,但是睡觉之前喝这么一碗东西,吃的胃难受。
但是西子还是喝了下去,毕竟要是身体不好,拿什么去给喻言报仇呢?
喝完了汤,西子便躺下了。
果然这汤很有用,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
“小姐,轩哥儿来找您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在梳妆镜前坐好的西子,就看见蒺藜抱着轩哥儿进来了。
“姐姐。”
轩哥儿看着西子就伸出了手,想让她抱着。
“来,让姐姐抱抱。”
说着,西子便从蒺藜的手中接过了轩哥儿。
“呀,轩哥儿,你怎么变得这么胖了。”西子原来只是以为轩哥儿胖了,但是没想到胖了这么多。
抱到手里,才知道这分量重了有多少。
“姐姐,你又说我。”轩哥儿嘟起了小嘴,一点儿都不开心。
“你要是想让姐姐不说你,你就少吃点东西啦。”西子捏了一下他的小肉鼻子。
“人家不都说了嘛,不是我要吃的,是那个小道童非要塞给我的。”
轩哥儿十分不情愿的看着西子,嘟着小嘴儿。
是啊,我该是去拜访一下照顾轩哥儿的道童了。
“轩哥儿,你先跟蒺藜姐姐去玩玩好不好?”
西子怀里抱着他,肯定是没法梳妆的,就只能让蒺藜陪着他玩闹了。
凝玉为西子梳好了妆,西子抱着轩哥儿坐上了命人备好的马车,往轩哥儿呆过的道观去了。
原来香火不断的道观,不知为何,今日人倒是少了许多。
“微生小姐,微生少爷,里面请。”车马一停,便有打杂的道童来引路。
这玄妙观是离府里最近的道观,故也是受府里资助最多的道观。
“我想问一嘴,不知当初照顾我家轩哥儿的打杂小道童是哪位呢?”
西子被人扶下了马车,直接就问了面前的道童。
“您说的是清月吧,他在后头打扫院子呢,还请您和少爷随我来。”
说罢,他就在前面给西子带路。
这道观西子是来过几次的,只不过,这次到后院的路倒是与平常的有所不同。
“这是之前的路在命人修吗?怎么从这走了?”
之前带西子走的路都是从道观门口到后院最近的路,这次绕了一大圈,还特意与大殿保持了距离。
“没在修,总不过这观中的人实在太多了,走那条近路怕是要被挤着了。”
道童听了西子的话,明显在回答的时候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不对啊,今日明明比其他时候人都要少啊,怎么就变成人多了?”
西子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知可否请小师傅带我去大殿,敬个香?”
西子叫住前面带路的道童,照理说,来人了都应该带到大殿先去敬香才对。
今天倒是偏偏绕过了大殿,这大殿之中必定有些什么人,有些什么事儿。
“我家师傅说了,今日除了他谁都不能进大殿,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
道童一脸的为难。
“既然不行,那便算了吧。”
既然不能去,那下次再来敬香便是了,省的碰到些麻烦的事儿。
道观不算特别大,没过多久西子他们就到了后院。
“清月,来。”
西子他们一到后院就看到众道童在洒扫。
领路的道童挥手让清月过来。
“小姐,少爷好。”
清月看到西子怀里的轩哥儿,眼里闪过一些的惊喜。
见西子抱着他,衣服也比他人华丽许多,自然也是猜出来七八分西子的身份。
清月看着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也算是个孩童。
“清月哥哥,抱。”
轩哥儿看到他就伸出了双手。
清月手都已经伸了出来,但是看到西子又将手放了下来,怯生生的看着西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在西子的脸色寻她的意思。
“抱吧。”
西子笑着看着他。
清月可能也是看出西子对他还算温和,就放心大胆的从西子手中接过了轩哥儿。
“清月哥哥,我想吃你之前给我的糕点。”
轩哥儿搂着清月的脖子就开始撒娇。
“轩哥儿,那糕点在我屋子里呢,我身边没有。”
清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轩哥儿,看了看西子。
“可是人家就想吃嘛。”
轩哥儿抱清月抱的越来越紧,清月就越来越觉得为难。
可能是清月想去拿的,只不过不太好意思把西子晾在这。
“这外头的太阳有些毒辣,不知可否借小师傅的屋子歇会儿,省的晒伤了我家轩哥儿。”
西子原是不便开口说这些话的,于是就使了个眼色给凝玉。
凝玉说完后,清月就领着一行人去了他的屋中。
“我这屋子里有些破旧,还望小姐不嫌弃。”
清月领众人进了屋,眼神中透着些不好意思。
屋子虽然小,但是十分的整洁,放着几对铺盖,一看就是几位道童一起住的地方。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张桌子,清月招呼西子坐下之后就抱着轩哥儿站在了一边,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打量着西子。
“嗯哼,我先出去转转,等会儿我再来接轩哥儿。”
西子感到气氛有些尴尬,而且想留些独处的时光给轩哥儿和清月,就领着凝玉和蒺藜出去了。
“嗯,只不过小姐要注意避着大殿啊。”
清月听了西子的话,点点头,出言提醒。
“怎么?这大殿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西子越想越好奇,实在憋不住就问了清月。
“清月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说一位身份显赫的公子来求婚后的圆满,和我们道长说了,今日来敬香的人要一律拒了。”
听罢清月的这一番话,西子只觉得好笑。
这玄妙观平日里往来的贵客从不少,怎地,今日来的人比旁人都要矜贵许多?
虽然西子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想到万一惹来什么事非会影响到家里的声誉,还是忍了下来那份一探究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