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和他说什么了?”
“我叫他除掉你。”
“嗯?你说什么?”
西子因为心虚,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小了好多。
“我说,我原来请他除了你。”
西子深吸一口气,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出来。
慕容听清之后脸都绿了,虽然知道当时的西子恨自己,却没想到那么恨。
“那他答应了吗?”
“没有,他反而很生气。还有他会读心术,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听说过。”
慕容听了西子的话不禁沉思,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
慕容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想从西子这儿再了解一下。
“他说我是他第二个可以读到心的人,那夜的刺客其实就是他,还有,我在钟楼见过浮萍。”
西子虽心生奇怪,但仍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慕容。
慕容攥紧了拳头,自己的这个皇叔到底还瞒了自己什么?
“嘭!嘭!嘭!”
强烈的敲门声将慕容的思绪拉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十分不悦的开口问道。
“回陛下,大事不好了。塔达的细子传来急报,塔达王识破那女子不是皇后,一怒之下将使臣和那女子都杀了。”
“什么?大臣们都知道了吗?”
“回陛下,大人们现在都在往宫内赶。”
“西子你先睡,我很快就回来。”
慕容在一脸呆滞的西子的额头上重重的落下了一个吻,而后便拿起衣裳急匆匆的走了。
“凝玉,快给本宫梳妆。”
西子从未见慕容那么慌乱,便知道这事不简单,何况还从中听到了“皇后”二字。
西子急匆匆的梳完妆,连仪驾都没坐就往金銮殿去了。
没成想,却在半路上碰到应召入宫的微生铭。
“给娘娘请安。”
“父亲你怎么在这儿?”
西子扶起了微生铭,一脸的不可思议。
“父亲您被革职之后便再也没有上过朝,就算是此事关于女儿,那入宫商议的也该是兄长。”
“西子,你兄长已经在金銮殿上了,我是比较特意叫来陪你的。”
听了微生铭的话,西子更加确定这件事跟自己有关了。
“父亲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西子知道自己的这位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也曾位及丞相,哪怕现在已经被革了职,但这朝中有他大批的门生,如今这事儿这么兴师动众的,他肯定知道。
“西子,你别问了。”
微生铭怕西子听了不舒服,便想瞒着。
“父亲!”
西子现在只恨自己的父亲性子太文气,磨磨唧唧的。
“西子,听父亲的话,你别问了。”
微生铭虽见西子着急了,却仍是不肯说。
“行,那本宫便去金銮殿问。”
说罢,西子就要往金銮殿去。
“我说,西子你还记得巴林吗?”
“记得。”
西子当然记得,那时的巴林是塔达送来的质子,寄养于当时还是丞相府的微生家。
当时的慕容并不得宠,只是一个外养的皇子,喻言又因为喻家和微生家关系好,故而几家的孩子便都一同在一个学堂里读书。
渐渐地,几人便与西子都熟络了起来。
“不是没在京中待多久就因为老塔达王崩逝而回去了吗?”
“他两月之内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登上了王位。”
“他回去的时候才14岁啊!”
西子听了只觉得诧异,他三年前回去的时候才十四岁,竟就如此心狠手辣。
“三年以来,塔达在他的领导下日益壮大,几个月前陛下继了位,他便派人前来求亲。”
“他要求给他便是了,为了求了之后还将那女子和使臣都给杀了?”
“他求的是相府嫡女,所以陛下与我商量之后,便扶了陈家上位。”
西子听了只觉得,不敢置信,便不顾微生铭在身后的呼喊,便往金銮殿去了。
“娘娘,您怎么来了?”
康公公见西子来了,便赶忙上前迎接。
西子知道屋里大臣们和慕容在商议正事,故而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候着。
“娘娘,这夜深露水重,您就先回去吧,陛下会担心的。”
康公公让人去取了披风,交给了凝玉,让凝玉给西子披上。
正当西子干着急时,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微生丛泽的声音。
“臣愿意带兵出征。”
西子听了轻呼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便落了下来。
作为皇后,西子知道这场战争一定会胜利。
作为妹妹,西子知道自己兄长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皇后娘娘安。”
过了一刻大臣们便纷纷出来了,见西子在外候着,便挨个向西子问安。
西子等到其他大臣全走光了,才看见微生丛泽从金銮殿里出来。
“兄长!”
西子见丛泽出来了,便赶忙迎了上去。
“皇后娘娘,照顾好自己。”
丛泽看着西子,不复刚才在金銮殿里的英勇气魄。
他的手刚要覆上西子的脸颊却又放下了,只能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
“兄长,你是为了我吗?”
西子看向丛泽,满脸的心疼。
“是为你,却不只为你。”
丛泽良久之后才回西子的话,说完便不顾礼仪的转头就走了。
“兄长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王玲的。”
西子在丛泽的背后大喊了一声,眼泪在一瞬之间留了下来。
“我说了,照顾好你自己。”
在前头听到西子说的话的丛泽苦笑的轻喃了一句。
下一秒,他便握紧了拳头。
我的人,我自会守护好。
“皇后娘娘,陛下请你进去。”
西子进了金銮殿便将伺候的人都遣了。
“来西子,到我身边来。”
慕容见西子进来了,便强撑起笑容,向西子招了招手。
“容郎。”
西子走到了慕容的面前,将坐着的慕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慕容先是一愣,而后便回抱住了西子。
“西子,是我对不住你。这朝中有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
那堆老匹夫说起来头头是道,一到我问他们谁愿意带兵,便只剩你兄长一人了。”
“容郎没事的,兄长他男儿志在四方,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算是您给他的赏赐了。”
西子轻抚着慕容的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