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紫竹剑派(1 / 1)杜英召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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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原本铁了心要教训教训这三人的流云,听见这熟悉的一声喝叫,他不由得强忍了下来,循着声音瞧了过去,不是邵文东又当是谁?

邵文东向比武的这边走了过来,再次喝道:“三位师弟,是听不见我说话么?还不停手!”言语间隐隐有些火气了。

三人对换了一个眼神,便轻飘飘地撤了出来,落到了邵文东身旁,三人皆是拱手道:“大师兄。”言罢便低头立在一旁,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邵文东轻喝了一声:“哼!等会再教训你们,你们胆子真是大,敢如此对待贵客。”言罢便面带歉意地走向流云,深深一鞠,道:“流云兄弟,是在下管教无方,师弟们无礼了,若是你有个闪失,我实在万死难辞。”

流云定睛看了看邵文东,由他神情看来,似乎他并不知情,这三人也并非受他指使,只是……若的确是他的下马威,那这番万事不露于表的气度,就难免过于可怕了。

总之他这态度着实诚恳,流云不好也不能发作,微笑道:“少掌门,过虑了,我们不过是切磋武艺,不妨事的。”

邵文东摇了摇头,深叹了一口气,道:“流云,你且不知事情原委,哎……总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里并非说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是了,流云兄弟,你只怕还没有用晚饭的吧。”

流云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哈哈……”

邵文东也赔笑道:“那好说,我马上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咱们得好好说说话,那日之后,我可是每日都在盼着你上山啊。”

盼着我上山被你师弟揍一顿么?流云心里暗自诽谤。当然这话是说不得的,况且看来这也并非邵文东本意,故而流云也道:“呵呵……我也是被琐事缠身,今日才将俗事处理好,这不,立马就上山拜访来了。”

二人便一路寒暄说笑,到了厅堂,入座不久,一桌子酒菜便已经端了上来,毕竟是一大剑派,办事倒也利落。

邵文东举杯起身,朝流云正色道:“流云兄弟,这一杯酒,是我代三位师弟鲁莽之举道歉的,他们不知深浅,竟敢对你无礼,实在抱歉,还请见谅。”说罢便一饮而尽。

流云只得放下手中长筷,端起酒杯,也是起身还礼,道:“不妨事,所谓不打不相识,令师弟也让我见识了贵派的‘三才剑阵’,要说我倒是还赚了,哈哈……贵派这阵法着实奥妙,若不是你喝止,只怕我是必败无疑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邵文东更是气上心头,他道:“哎,方才那局势,我岂会看不清?定是他们久攻不下,内力不支,便用起了车轮战术,即便赢了也是不光彩。”

要说也怪不得邵文东生气,流云本就是自己邀请上山,况且还救过自己,被师弟们拉去比武边算了,还耍赖使些不正当的招数,有损门派威名。

流云一口饮下杯中酒,笑道:“比武本就是各凭手段,少掌门,你也不必如此。”

邵文东也笑道:“只要你能谅解便好,再有就是,总是叫我少掌门,不免过于疏远,我年长你一些,若是你不介意,不如喊我邵大哥如何?”

流云道:“也好,那就高攀了,邵大哥。”

邵文东佯装不悦,道:“这哪里是高攀,你武艺如此之高,我虽然虚长几岁,却不知这年月都活到什么上面去了,差你甚多啊。”

流云道:“各有所长吧,要论剑法,我是远不及你们紫竹剑派的,更遑论你们的‘三才剑阵’,着实令我大开眼界,厉害之非常。”

邵文东微微一叹,苦笑道:“不瞒你说,这剑阵厉害是厉害,可是本门能练成的却并不多。”

流云不解道:“如此厉害的剑阵,为何会少有练成,莫不是对天赋有着极高的要求?”

邵文东略一犹豫,道:“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因为要练成这个剑阵,需要三个人彼此之间相当熟悉,并且要功力仿佛,苦练多年方能成功,最好便是自小一起生活的师兄弟。”

“我这三位师弟便是,他们这‘三才剑阵’算得我们这一辈中最优秀的存在了,即便是上一代的长老,也需要周旋一番方能破了他们的阵法。”

其实还有一点,邵文东并没有说,那便是,并非所有组成“三才剑阵”的组合,都能完美借用他人功力战斗,也就是没有那种功力倍增之感。

流云点头道:“那倒也是,如此强悍的阵法,若是修炼太过简单,反而倒奇怪了。”

“呵呵……”邵文东笑道:“流云,此番你来得倒是正巧,不如就多住几日,再过三天,就是家父的五十大寿了,届时,可是热闹非凡啊。”

流云有些惊讶,道:“这……我并不知晓令尊即日寿诞,未曾准备寿礼……”

邵文东连忙打断流云,大笑道:“流云,你呀……我岂是这等不知好歹之辈?你救了我与李师妹的性命,这边是最好的寿礼,你安心在这里住上几天便好了。”

流云见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答应,未免太不给情面了,便道:“那就多叨扰几日吧。”

“如此才好。”邵文东道:“正好可以带你领略一番紫竹山的美景。”

流云此番前来是有目的的,正事可不能忘记,故而转了话题,对邵文东道:“说到令尊,我倒是有事要请教一下令尊,不知可否引见一番。”

邵文东也来了兴致,道:“自然是可以的,明日我便带你见我父亲就是,不知是什么事情?或许我也可以帮上一帮。”

流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寻一个人的下落,此人名唤张家仇,是一个使柳剑的高手。”

邵文东当即陷入了回忆中,左思右想,实在不记得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照理说,若是江南的高手,自己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邵文东疑惑地道:“我还真不记得江南有这号人物,应该是许久没有涉足江湖了,我父亲想必是知道的,若是真有此人的话。”

虽说邵文东出言安慰,不过流云心中却是已然凉了半截,这邵文东看来也有二十好几,他都未曾听说,看来此番找到张家仇的机会已是渺茫了。

邵文东又接着道:“你找这个张家仇可是有什么渊源么?”

流云有些迟疑,还是道:“我与他应当是并无仇怨,其实家中长辈们也并不认识,我只是有个问题想当面问一问他。”

邵文东心中犯起了嘀咕,既然互不相识,又有什么好问的?真是奇了怪了,或许与他的家门身世相关?

邵文东接口道:“说道此处,流云兄弟,你还要瞒着我么?凭你的武功,师门必然显赫,怎么回事寂寂无名之辈?”

要说这事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一身武功虽然算是一流,但流云本就无门无派,硬要说门派,那边是“无名谷”了,然则师父们在流云出山之时,特地叮嘱过,不可以将山谷之事以及师父们的的一切透露给外人,流云岂能违抗师命?

流云无奈地摇摇头道:“说出来你兴许不信,不过我的的确确是山野之人,无门无派,甚至于师父们的姓名我也并不知晓。”

邵文东这下可是更为惊讶了,哪有不知道自己师父名讳的徒弟?可……这越是不可思议的话,从流云这个年轻人口中说出来,反而更是令人相信。

不得不感慨世间之事,无奇不有,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怪人,才能教出流云这样的小怪物吧,如此年轻,便可以抵得上派中长老,

邵文东忽然灵光一闪,道:“是了,流云兄弟,我方才见你使得武器便是柳剑,你要找的这个张家仇也是使柳剑的高手,莫非是有关武学的?”

流云却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见识见识上一辈使柳剑的高手,总是能有所获益的,这个张家仇据师父们说,二十几年前在江南一带活动,而且颇有名声。”

这武林中请教同源高手的事情,倒不罕见,同源征道,不知出了多少武林佳话。

邵文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倒也是,你的武功,同辈少有敌手,是应当寻些武林前辈来讨教。”

不待流云说话,邵文东又接着道:“只不过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我也未曾听闻,只怕……”

流云自然知道邵文东的意思,人有旦夕祸福,生死难料,或许那张家仇已经不在人世了,也并非不可能。

流云微微一叹:“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是我的终究能找得到,不是我的即便上天入地开山填海也寻不来。”

邵文东也是微微一笑:“难得流云你有此觉悟,真是不可多得,在下受教了。”

流云连忙摆手,道:“邵大哥,不必如此,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

邵文东却一脸正色,道:“流云,往往不事雕琢的话语方显真性情呀……”略一沉吟,他又道:“流云,还有一件事还是得向你讲明白,不然我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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