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消息的动向,自然是要看即影鹰的心思了。
即影鹰闻言,也明白子时的想法,当下他只是想了想道:“让他们去吧,本王的王府,也是时候该热闹热闹了。”
子时闻言,明白了即影鹰的意思,便不再多做打扰。
正准备退下,却听即影鹰忽然又道:“让人去给苏玉备水沐浴,然后再准备些清淡的膳食送去。”
即影鹰完,顿了顿又道:“不必催她,等她用完了膳,便带她过来。”
子时闻言,领命退下。
也是因为有了即影鹰的吩咐,苏玉这才能有如此待遇。
就在她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准备去用膳的时候,便有人送来了膳食。
对此,她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也是等她用了膳之后,听子时来传唤,方才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就嘛,这些人怎么会这般殷勤,感情是有即影鹰在这儿等着她啊?
虽是腹诽即影鹰这般用人过度,但是看在即影鹰并未苛待她的份儿上,苏玉稍作收拾之后,便乖乖跟着子时去了即影鹰的寝房。
因为是在王府了,规矩摆在这儿。
纵然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这会儿回了王府,苏玉依旧是要对着即影鹰行礼的。
“参见王爷。”苏玉福身完,在即影鹰示意之下方才起身。
“你身后柜子,第二层手下有一颗纽扣,用力按下纽扣会开启一个暗格,将暗格中红色的药瓶取出来。”
不等苏玉问即影鹰有何吩咐,即影鹰便先明了需要。
苏玉闻言,照着即影鹰所的步骤,将暗格打开。
只是,这暗格里大大的瓶子实在是多,就即影鹰的红色瓶子,也是有将近十瓶的。
如此复杂,苏玉自然是无法独自搞定的。
即影鹰本是在等着苏玉过来给他上药,只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苏玉的动静。
如此,他方才转头朝苏玉看去。
入目的,是苏玉盯着一脸疤痕,半脸懵意的模样。
瞧着,即影鹰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起身朝着苏玉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苏玉本是在纠结着,不知即影鹰的红瓶是那一个,便瞧见自个儿头顶上笼罩了一层阴影。
苏玉见状,便想要测开身子,放即影鹰自己拿。
不想,即影鹰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便不知碰了一下哪里,便又打开了一个暗格。
瞧着即影鹰的举动,苏玉面上不由生出了些许狐疑。
这即影鹰不是,要红瓶子吗?怎么又弄出了一盒膏药来?
就在苏玉疑惑之际,即影鹰已然将一盒好似脂粉盒子一般的膏药取了出来,且将暗格关上了。
即影鹰将脂粉盒子取出之后,便交给了苏玉。
苏玉不明所以,便拿着了,而即影鹰自己,则是又总苏玉先前打开的那个暗格中,取了一只半大的红色瓷瓶,交给苏玉。
之后,即影鹰便走回了他原本坐着的软塌。
苏玉见状,忙将盒子和瓷瓶拿好,而后关上了暗格。
“王爷,您要的药。”
苏玉着,将手中的两样东西放到了即影鹰身旁。
即影鹰却是斜瞥了一眼,淡道:“那个盒子是都进贡的祛疤圣药,本王用不着,你留着便是。”
苏玉听即影鹰这般随意的语气,却是不曾就此信了他的话。
倘若这东西真的不重要,即影鹰又如何会将它取出来,然后另存一个暗格呢?
心下这般想着,苏玉却是不曾将心中的疑问道出。
即影鹰既然这么了,便是想要将这药膏给她,她若是不收,免不得即影鹰多想。
想着,苏玉便先将这东西收下了,心下她却是想着,她自己用不上,倒是可以给即影鹰用着。
虽即影鹰一个男人,便是身上带点儿伤也是好看的,但是苏玉可见不得即影鹰这般一个美男子,背后带着一身的疤痕。
这也实在是太过暴殄物了些。
即影鹰不知苏玉所想,只是动了动身子在软塌上趴下,而后吩咐道:“你手中的红瓶子中的药水,乃是治愈伤痕的好药,你过来帮本王涂上。”
苏玉闻言,并未拒绝,只是瞧着即影鹰眼下穿戴整齐的一身睡袍有些犹豫。
原本在竹屋的时候,苏玉是因为竹屋里就只有她和即影鹰,如此自然是不得不帮即影鹰上药。
那个时候,她也是没时间去思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可是眼下,即影鹰都会王府了,找个男人来帮他上药不就好了?
远的不提,子时不就很好嘛?怎地非要她一个女儿家来动手。
心下虽然这般想着,但是苏玉手下的动作也不慢。
三两下的便将即影鹰的睡袍给扒开了,而后动作轻柔的上药。
即影鹰本还想着苏玉是不是不好意思,刚准备自己动手,便被苏玉这一手扒衣绝技给怔住了。
果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啊,这脱衣服的力气,简直是和青楼里饿了好几日的花娘一般了。
对此,之能,好在这只是即影鹰心下的想法,并未宣之于口。
倘若他真的将心下的想法了出来,指定他们现下还能不能这般相处愉快了。
苏玉帮即影鹰上了药之后,即影鹰并未留她,便下去歇着了。
之后的几日,即影鹰除了上药的时候,传唤苏玉之外,其余时间苏玉都是在自己耳房中歇着的。
莫约是过了大概半个月吧,即影鹰背后的伤才算好了些。
这日,苏玉一如往常的帮即影鹰上好了药,正准备退下,去听即影鹰道:“去将太叔先生找来。”
苏玉听即影鹰提起这个,不由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若不是即影鹰提起太叔恭,苏玉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这半月来,太子妃那边也不曾有人来找过她,她自己也是每日都过得十分轻松自在,倒是将她来茨主要目的都给忘了。
即影鹰瞧着苏玉诧异的神色,不由挑了挑眉,不过并未多什么。
苏玉愣神也就片刻,在反应过来之后,便对着即影鹰欠了欠身,退下了。
太叔恭虽然是答应了要做即影鹰的谋士,但是,在无事之时,他还是有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的。
也是因为这个,苏玉去即影鹰在王府给太叔恭安排的住处没有找到人,这才想着出门去找。
巧的是,苏玉刚走到王府门口,便瞧见了迎面而来的太叔恭。
因为如今身份悬殊,苏玉也是不曾忘了自己的身份,见太叔恭进门,苏玉便对着他福了福身道:“太叔先生。”
太叔恭闻言,只是淡淡点头,而后便朝王府走了去。
苏玉瞧着他的动作,却是愣在原地,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太叔恭见状,不由回过身来唤道:“不是来请我的吗?怎么不跟上?”
苏玉听太叔恭这么,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不解太叔恭怎么知道的。
太叔恭瞧着她这番神情,便知自己的猜想没错,不由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世外高饶模样,对苏玉道:“吾乃高人也,自然知晓下事。”
若太叔恭不曾这后面的一番话,苏玉不定就信了他。
可是,苏玉并不相信有那个高人会自己叫着喊着自称高饶。
如此,太叔恭的形象在苏玉心中好不容易高大了一回,只是没坚持多久,不便又被太叔恭自己打回原形了。
对于自己的形象在苏玉心下这般“历经周折”,太叔恭却是不知道的。
他在同苏玉了话之后,心下便开始盘算起了此次即影鹰寻他何事。
虽即影鹰这些日子都在养伤,但是,该查的事情太叔恭却是半点儿不曾疏漏。
虽眼下还不能确定,逍遥谷的“玉面狐狸”是哪位能人,但却已然有了些眉目人选。
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寻到真人了。
……
因为修养了半月时间,即影鹰如今的身子已然无甚大碍了。
可以,只要不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他背上的伤口很快就能够痊愈了。
加之,每日苏玉为即影鹰上药的时候,都会掺上一些上次即影鹰送给她的药膏,如此,他背上的伤好了之后,也无需担心会不会留疤。
对于这个问题,苏玉自认做的十分不错。
她的这般善举,可是挽救了整个大夜国中,好大一波的少女心。
毕竟像即影鹰那般的美人,身上若是留了疤,那可是十分让人惋惜的事情。
好在苏玉心下的这种想法即影鹰不知道,若是叫他知晓,必然是会恨不得将苏玉丢出去的。
哪里还能任由苏玉在这待着奉茶?
这厢,即影鹰修养了许久,眼下也是堆积了不少政务未曾处理。
若是因为什么别的伤势,即影鹰或能上个折子去,同陛下明伤势,请求告假。
不过,由于即影鹰这是在自己后院伤着的,此事自是不好向外宣扬的。
如此,他便只能任由许多事情堆积起来。
这会儿他也是挤出的时间,来同太叔恭商量关于寻找“玉面狐狸”和玉佛的事情的。
因着连日的探查,太叔恭在即影鹰问出可有收获的时候,便满是自信个同即影鹰拱手道:“王爷,玉面狐狸已然有线索了。”
太叔恭话落,即影鹰和苏玉都来了兴趣。
不同的是,即影鹰是光明正大的感兴趣,而苏玉却是悄咪咪的感兴趣。
对此,即影鹰和太叔恭二人都是能够看出来的,不过二人都是默契的选择了心照不宣。
对此,苏玉自己却是不清楚的。
因为惦记着要找齐逍遥谷的七大能人,帮助姐姐光复大业的事情,苏玉对此事十分上心,自然是没能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太过激动了些。
不过如此也好,毕竟这种消息,便是换做一个逍遥谷并无瓜葛的人来看,也是难免有些好奇的。
如此,苏玉这般作态,也不算太过。
这时太叔恭从怀中掏出自己这些日子寻到的线索,且当着苏玉的面,并未避讳的出了那三饶名字。
“吏部尚书朱光乾、建邺城城主曹魏兵以及林云寺住持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