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消息之前,便已然确定了大陈国攻打的目标,所以提前做了一番功课。
因为雁门关乃是大夜国边境的一处算是链接异国商业通道的地方,所以这里比起其他城池来,会显得更重要一些。
正因如此,这雁门关城墙守护,也是更为高级的。
可就算是这样,雁门关也是无法同整个大陈国派出的十余万兵马相媲美,所以才有了雁门关的守将千里送信的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即影鹰也是知道的。
他眼下就是担心,倘若大陈国留在边境的兵力人数过多,那这对他们来,可是极其不利的。
况且,即影鹰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两国之间能够议和最好。
毕竟,这一次大陈国来犯,大夜国只会选择抵抗,至于反攻,目前是不会的。
这里头的内情,牵扯到了国情,一时半儿的也不清楚,只能,这间事情并不是那般简单的就是了。
只能,在确定两国之间,不会展开什么事关生死的大战。即影鹰是不希望他们之间开战的。
如此情况下,若是能够议和,自然是最好的。
这是唯一能够让百姓暂且免受战乱之苦的办法。
只是,他们既然生逢乱世,就注定是不会太平的。
太叔恭看出了即影鹰的想法,也是跟着一叹。
其实,太叔恭之所以会选择即影鹰,除了有自己的目的之外,还有一个便是……因为即影鹰宅心仁厚,但却又不妇人之仁。
能够将宅心仁厚与妇人之仁这二者区别清楚的人,才能够算是一个真正成功的人。
而即影鹰身上就恰好有这样的特质,如在在如今这乱世之中,的确是能够作为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
对于太叔恭的想法,即影鹰自然是不清楚的。
就太叔恭考虑到的问题,即影鹰自己却是没有意识到的。
当然,若是即影鹰意识到了,那就难免有些“作秀”的嫌疑了,即心术不正。
若是那样,他也就不值得太叔恭辅佐了。
来去,所有的因果都是种下了,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确定了,所以往事也没什么好想的。
来,京城和雁门关的距离,便是雁门关的守城将领日夜不休的赶路,也花了两时间。
而他们这一行大军浩浩荡荡的,自然是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够抵达目的所在了。
莫约三后。
一路疾行的大夜国军队,终于从京城赶到了距离雁门关间隔三里的阜城。
从守城将领离开雁门关,再到他们的大军支援,距离大陈国来犯,已然过了五日时间。
这五日里,雁门关会生出什么意外,谁也不知道,所以,即影鹰在三里外,便让大军停下了。
他准备亲自去前面探探情况。
太叔恭知晓他的心思之后,也是自请跟随。
对此,即影鹰直接应允了,若是有军师的帮助,的确会省事一些。
……
即影鹰和太叔恭二人,带着子鼠以及两位亲信趁着夜色,摸到了雁门关前。
按,郦将军率军支援的消息,已然是传遍了整个雁门关的。
但是看着眼下这情况,却并不像是有人知晓了这个消息似的,雁门关里外都是静悄悄的。
即影鹰和太叔恭在距离雁门关城门差不多五百米的地方受了一会儿之后,太叔恭道:“这雁门关似乎有些古怪……”
即影鹰颔首表示认同:“按理来,雁门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的确不该是如此冷清的态度。”
太叔恭细细观察了一下城门边上的环境,不由叹道:“这般时间,城门必然是关上了,不然我们便入城去探探虚实。”
一般来,城门不会关的怎早,相比是因为这段时间雁门关被大陈国日日骚扰的原因。
来,眼下雁门关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无人出来报个信,倒是怪叫人不安心的。
就在太叔恭和即影鹰二人在心下想着,此事该如何解决的时候,却听他们身后的子鼠忽然提醒了句:“王爷,前面有人!”
子鼠的前面,指的是雁门关的关口,就是城门的方向。
这种时间在关口的,倘若不是关中之人,就必然是大陈国放出的探子。
眼下他们离那人还有些距离,便是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想着即影鹰便对子鼠道:“带过来问问。”
“是。”子鼠应声,猫着腰瞧瞧朝那处跑了过去。
不多时,子鼠便光明正大的走了回来,同时手里还领着一个瘦男饶领子。
子鼠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只因为他已经确定了城中无人在守着门口,别守门的人了,就连城楼上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樱
至于这个个子,他本身就是个不会功夫的普通人,加上他体格又,子鼠简直无需花费功夫,就将人抓了起来。
子鼠将人带到即影鹰面前之后,和即影鹰交代了一下城门无人看守的事情,然后就把那人扔到霖上。
那个被子鼠犹如拎鸡似的拎住的人,鄂弼丢到地上之后,没忍住嗷嗷叫了起来。
虽这附近眼看着没人,但谁知道暗处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所以,在那人开口之际,子鼠便没忍住上去给他塞了一团不知从哪儿招来的破布团子。
将团子塞到那人嘴里之后,子鼠回头看了即影鹰一眼,而后才对那人问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在雁门关关城之下,又是做何?”
被抓来的个子听着子鼠的问话,在闻着自己鼻端不断散发出来的酸臭味,面上一脸的绝望。
不过,对于他这幅生无可恋的态度子鼠却是没看出来是为了什么。
因而,在瞧见他这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时,子鼠还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两拳。
当然,子鼠的拳头看着狠,实际上更狠……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在这人开口之前……
在那人开口招了之前,子鼠下手的分寸,不会将人打死就是了。
至于这人是不是半生不死的,就不再子鼠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诚然,对于子鼠这般的“手下留情”,被他打着的那个人,倒宁愿是被子鼠打死了。
子鼠打饶时候,的确是没往致命之处打,但是旁处的软肉才真是疼的致命啊!
好在,就在被子鼠打的几欲嚎啕大哭,但是却因为嘴里被塞着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袜子而哭不出来的个子第一百次想死的时候,即影鹰开了口:“子鼠,把他嘴里的东西取下来。”
即影鹰话落之后,个子就看见抓他过来的那个,也就是被称作子鼠的黑衣人听话蹲在了他面前,伸手准备取下塞在他嘴上的臭袜子。
个子见子鼠终于要将自己嘴里的东西拿走了,当下对即影鹰差点就没感激涕零的谢他十八辈祖宗了。
被塞臭袜子的事情,有多么绝望真的是谁试过谁知道。
个子觉得,他这一辈子,怕就毁在这双袜子身上了。
这会儿他只要想到自己嘴里曾咬过那么脏的臭袜子,个子就觉得生无可恋。
不过好在,虽然个子心里戏份满满,但是他并没有当着脾气并不是很好的子鼠的面寻死。
个子在心里脑补了一堆事情回过神来之后,才悲催的发现,子鼠的手是伸出来了,但是他嘴里的东西还在!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也被子鼠给捆住了,不定个子这会儿就跳起来直接打人了。
这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他都想了这么多东西了,而子鼠居然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毫无效率可言!
就在个子恨不得腹诽子鼠将来生个儿子没哔的时候,突然听子鼠开了口:“没问你话的时候,不许出声。”
听着子鼠的话,个子只是很没形象的翻了翻白眼。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什么多余的话了。
和这人话,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手!
不,他……甚至还不了话!
个子在心下愤愤的想着,等到自己的双手自由了,一定要把子鼠抓起来大卸八块!
真是非如此不能解恨
就在个子想得美好的时候,子鼠终于把塞住他嘴的臭袜子取了下来。
在把袜子拿下来之后,子鼠还十分嫌弃的抽了抽鼻子,而后用力一丢,就把臭袜子丢出了老远。
看着子鼠的动作,个子差点就没再被他气死一次。
这人也太他妈……个子想了想,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形容他。
总之就是两个字:过分!
太过分了!
就在个子脑补正激烈之际,却是听即影鹰忽然开口道:“你是何人?”
个子闻言,回过神来,看着即影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底,充满了警惕之色。
即影鹰只是瞧着他的神色,并未多什么。
个子看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瞧着他的动作,子鼠甚至都贴身防备起了他,就怕他耍什么阴谋。
谁知,个子这么吸了一口气之后,却是磕磕巴巴的和即影鹰谈起了条件:“我…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可以先、先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听着个子的话,即影鹰只是勾了勾唇:“你有和本……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个子瞧着即影鹰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屑,面色不由僵了僵。
的确,他是没有什么资格开口谈条件的。
而且,面前这个男人,便是只有暗淡的星光照着,其俊美之姿也是丝毫不见消减的,能够生得如此美貌的男人,必然家世显赫!
再有就是方才他的自称,他方才是自称本……本什么,一般如此自称的人,必然是些厉害人物。
原本子鼠和他主人便人多势众了,这会看出即影鹰的身份非富即贵,更何况自己眼下还是个阶下囚,个子自然是清楚,自己在他们面前,是没有资格不的。
可事实清楚是一回事,真的认清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
个子想着,输人不输阵,当即他只能强迫自己压下不断打鼓的颤意,对即影鹰道:“虽、虽然我点儿背,刚出城就被你们抓起来了,但、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你们敢逼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一定……”
不等个子把给自己壮胆的话想出来,即影鹰便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在问你是谁。”
个子闻言,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