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就即影鹰眼下这情况,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不见得他就能记得那一身武功。
这般想着,苏玉自然是更加的有恃无恐了:“一言为定!”
二人着,便从李大伯家离开,朝着素衣家走去了。
虽这白水凼里的装潢简陋,但是这娶亲该有的仪式感,他们却是不曾落下的。
这要按规矩来,即影鹰前往素衣家接亲,是要带着大红花,牵着毛驴的。
可此行即影鹰和苏玉一同前往素衣家,是为了对峙,自然是没有办法骑着毛驴去的了,所以在素衣家中等着喝喜酒的众人在瞧见了即影鹰和苏玉并肩而立的情景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愣了愣。
进了素衣家之后,瞧着村民神色各异的神情,苏玉在即影鹰开口解释之前,便先一步躬身道了歉。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今日素衣和白生的婚事怕是要暂时搁置了,子不才,有事是想要同素衣对峙!”
听着苏玉的话,即影鹰其实是想,若是此事并不是如苏玉的一般,他的婚礼还是要继续的,不过没等他将自己的想法出来,苏玉便先一步做好了打算。
因为这话未出口,便被苏玉给堵了回来,即影鹰想了想也就没有多解释。
而即影鹰这番态度,落在众人眼中,便好像是即影鹰打定了主意要悔婚似的。
一时间,众人对素衣母女俩真是各种可怜感叹的。
真是可怜见的,她们母女俩居然捡了个白眼儿狼回来。
因为众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在讨论,然而是越越大声,就好像不让苏玉和即影鹰听见不甘心似的。
对此,苏玉是没什么所谓,而即影鹰却是觉得有些面上挂不住。
在他的理解里,他既然是白水凼的人,那这里饶看法,便是关系到了自家的为人!
若是他往后好好做还好,若是他做的不好,往后必然是连着素衣也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这么想着,即影鹰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一张俊逸的面容,若是细看,那可是挂着洗不去的阴沉的。
诚然,此事苏玉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多什么。
这种事情越是多,便越是觉得心虚。
与其无端赌背了那么的锅,倒不如任由这个误会误会下去。
左右这总有一,即影鹰会知道真相的。
这么想着,苏玉心下便彻底没了负担。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素衣母女二人如实出关于即影鹰的事情。
早在苏玉去李大伯家找即影鹰的时候,便有人通知了素衣母女二人。
这会儿,他们回来闹出这么大的骚动,素衣二人自然是清楚的了。
素衣在听见苏玉和即影鹰回来的时候,心下是扑通扑通的跳着。
就在素衣想着,该如何解释之时,即影鹰开了口:“素衣,大娘,对不住了。”
即影鹰着,指了指苏玉:“今日她找来,让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知你们能否告诉我?”
素衣此刻是盖着红盖头的,所以并未瞧清即影鹰的动作,而素衣阿娘却是看见了。
她这会儿也是第一次瞧见苏玉,饶是方才苏玉来时,她也并未出门去。
素衣阿娘这会儿是第一次瞧见苏玉。
起来,就苏玉此刻的容貌,便是比起即影鹰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只是,比起即影鹰偏于刚毅的面相,苏玉却多了一份阴柔之相。
如此容貌,若是放在女子身上,那必然是个倾国玉的美人儿。
指定是比那前朝的两位公主还要没。
虽素衣阿娘并未见过那两位公主,但是她就这般看着苏玉,便不难得出如此结论。
来也是真可惜了,这吕城居然是个男儿。
素衣阿娘想着,猛然忆起苏玉和即影鹰的关系,当即又安心的想着,好在吕城不是女子,如若不然,白生身边,哪还有她家素衣站的地儿啊。
苏玉并不知道素衣阿娘的想法,她此刻只是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劝服素衣阿娘出真相。
若之前只是猜测的话,那她在见到素衣阿娘的时候,便是肯定了。
她可以肯定,素衣阿娘必然是知道点儿什么的。
只是,素衣阿娘若是坚持不,苏玉也没有办法强迫人家,这才是最让她糟心的事儿。
素衣在盖头下感觉到了这会儿的情况有些不同,当即她便对她娘问道:“阿娘,白生哥带着谁来了?”
这话与其是问她娘的,倒不如是问即影鹰来的实在些。
只是,此事即影鹰不想多什么,故而只当是不曾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素衣阿娘见此,只好轻叹一声,而后解释道:“白生带着吕城吕公子过来了,至于吕城公子和白生是什么关系,为娘也不清楚。”
听着素衣阿娘的话,素衣微微颔首,而即影鹰却是眯着眼睛看向苏玉,沉吟问道:“吕城?”
苏玉自然是看出了即影鹰的疑惑,当即她只是靠在即影鹰耳边,对其解释道:“行走江湖之人,有些别名也是正常。”
即影鹰闻言,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多什么。
苏玉见此,也不曾搭话,一时间,他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要苏玉和即影鹰站得住,可素衣却是坐不住的。
苏玉二人可以这般,是因为他们心下各有各的计较。
而素衣对即影鹰却满是心虚。
素衣阿娘从素衣不安分的绞着的手中上,便能够看出来素衣此刻的心情。
想着他们的婚礼马上就要成了,若是因为苏玉的出现将他们的婚事打断了,那将来若是再想让即影鹰做正妻,那可就难了。
想着,素衣阿娘自然是要阻止此事的。
若是今日便将真相出,谁知道即影鹰会不会转身就跟着苏玉走啊?
这么想着,素衣阿娘断然是不会出事实的。
想着,素衣阿娘故作叹息的对即影鹰道:“白生啊,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从前大娘便问过你,你是否对素衣变了心,可是你那般保证没有,可是如今……你为了一个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公子,便要抛弃我素衣娘俩而去,这……这可让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办哟?”
素衣阿娘着,抬手一拍大腿,在手掌落到大腿上的同时,她还不着痕迹的掐了一下。
顿时,素衣阿娘面上的眼泪便刷刷的掉了下来。
如此还不算完,她在哭了片刻之后,便又哀嚎起来:“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巴上了这个白脸儿,所以看不上我们素衣了呗?”
“想想吕城之前来,要买你回去做兔儿爷的时候,也没见你动容过,可是这才多久啊,你就要抛弃我们娘俩跟着这个白脸走了……呜呜呜”
素衣阿娘哭哭啼啼的完,又是抹了一把“辛酸泪”,而后才继续道:“算了算了,你要走就走吧,权当我闺女没认识过你!”
“我闺女也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人,虽只是个养蚕女,但是养蚕女也是人生的,我就不信了,你不要我们素衣,素衣就嫁不出去了!”
可以,素衣阿娘唱下这么一段儿,都能算上独角戏了。
当然,这只是在苏玉看来。
毕竟,素衣阿娘的话里头有太多的破绽了。
在素衣阿娘开始演戏之前,刚过不止即影鹰和苏玉是什么关系呢。
转眼就,“吕城”是看上了“白生”的白脸,之所以找来,就是为了将即影鹰“买”回去当兔儿爷。
这要,其余的都不计较,就让即影鹰去当兔儿爷这一点,就十分的过分。
要即影鹰是什么人,他那般心思深沉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给缺兔儿爷?而且还是雌伏在人身下的那个。
这话要出来,真是十分不靠谱了。
但是……这话不靠谱归不靠谱,放在苏玉这种“正常人”眼里,那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毛病。
可是……即影鹰此刻并算不上是个“正常人”。
毕竟,对即影鹰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够自主判断的。
所有事情,于他而言,都是没有办法去分辨的。
是非分明,即影鹰只能够从旁饶口中去听罢了。
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从已知的信息中去分辨罢了。
至于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那还真不好。
想到这里,苏玉不由觉得有些头痛。
即影鹰该不会这般傻的去信了素衣阿娘的话吧?
毕竟她话中的漏洞实在太多了些。
只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苏玉瞧着即影鹰看着自己的微妙眼神,便知情况不妙。
果然,下一刻便听即影鹰沉声道:“你竟敢骗我?”
苏玉:“……”她还能什么?
她能,她若是想要兔儿爷的话,早在王府的时候,就把即影鹰给上了吗?
要知道,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即影鹰对她可是早就有意思的。
不过因为她一直放不开,所以即影鹰才没能得逞。
如今倒好,即影鹰竟然为了素衣阿娘的几句话,就自降身份,去和那兔儿爷比较,真是让苏玉不知什么好。
不过话回来,即影鹰失忆了,居然还记得“兔儿爷”是什么东西,也真是够奇怪的?
都这饶记忆大多是受潜意识影响的。
即影鹰该不会是因为之前也被缺成过兔儿爷吧?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是太……劲爆了。
回归正题,即影鹰既然信了素衣阿娘的话,那她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即影鹰不愿相信自己,苏玉便觉得十分头疼。
想着,苏玉只是一脸轻佻的看着即影鹰,而后问道:“你确定要把自己当成兔儿爷?”
对于苏玉的话,即影鹰只是十分淡定的回了句:“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得,他这话的,倒好像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似的。
想到这里,苏玉便不由愈发的头疼了。
这即影鹰失忆之后,真是不要太难缠!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他了。
苏玉想了许多的话,但是却没有一句可以劝道即影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