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和庙的方丈和长老拜别后,战歌走向来接她回去的车。只是在要上车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是方丈。
“空寂,你虽然虔诚奉佛,但是你从未忘却红尘。你我既然有缘成为师徒,在你下山之际,我便送你一句话。”
空寂是战歌在庙里的道号。
战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方丈,然后双手合十,道:
“师父请说。”
方丈走到战歌的面前,悠远的声音缓缓响起。
“法不孤起,丈缘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凡事必有因果,万法虽不离因果,但是它也需要缘的协助才能显现。你的诚心,佛感应到了。”
方丈的话让战歌心生惊讶,师父是知道什么吗?
然而方丈不管战歌眼睛的震惊,而是又道:
“你在庙里待了一个月,而这周围的鸟叫声却在逐渐减少。不巧的是为师在你的院子里发现了很多羽毛,我知你追从心向菩提,但是也不可随地杀生,切记。”
战歌以为方丈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来说这个的。
“师父,其实我刚才还将一只毛毛虫放生了。”
方丈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从一旁的小尼姑手里拿过几本厚厚的佛经递给战歌,道:
“回去以后也要记得多多念诵佛经,这是为师专门给你准备的。”
战歌看着方丈手里的经书,心里是拒绝的。这个庙里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欢读经书,方丈这不是故意整她嘛。但是看着方丈眼里的期颐,战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方丈手中的书,并“由衷”地感谢:
“谢谢师父!”
她知道方丈这是惩罚她猎杀了林中的鸟儿,这是让她回去为这些鸟超度呢。
方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去吧。”
战歌将书递给身后来接她的人后,然后也双手合十对方丈行了一礼。
“多谢师父的教诲,空寂会永远铭记在心。”
话落,战歌对方丈鞠了一躬,然后就上了车。
——
战歌虽然进了尼姑庵,但是她并没有剃发,至于原因,就是她不愿意而已,她来的时候还是大冬天,那种时节光着头不冷得慌么。
战歌不知的是若她愿意剃发,也没有人敢给她剃,因为某人离开的时候特意说过,战歌的头发谁都不能碰。
不过虽然没有剃头,但是战歌现在穿的倒是一身灰色的长服,而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后面。
坐在副驾驶的老管家见后座的姑娘一直看着窗外,眼中带着点滴笑意。
“少奶奶,这一趟你是瘦了不少。”
战歌嘴角抽了抽,转头看着老管家,然后顶上一副无奈脸,道:
“管家爷爷,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在庙里每天吃的都是素菜素饭,一点荤的都没有。”
战歌说完,还特意靠近老管家,然后愁着一张脸,道:
“您瞅瞅,我现在脸上都没肉了,还怎么和外面的那些小妖精抢少爷。”
战歌的话让老管家哈哈大笑,他家少爷是娶了个什么宝贝回来。
老管家仔细看着眼前的姑娘,巴掌大的脸,长相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但是却能让人一眼记住,而且这小巧的五官越看越耐看,自成一种独特的味道。而最出色的还是那双眼睛,神采奕奕,里面好似有一条流淌着的星河。单看这点,外面的那些人就比不上战歌半分。
他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什么选择战家这位不出色的长姐,但是和这个姑娘相处下来,他便知道,外界对这个孩子的评价是万万不可相信的。这世界上,最难得就是一颗善良的心和一个纯净的灵魂。
现在听到战歌这样说,老管家深觉有趣。也只有这个姑娘,才会这样轻轻松松地和他说话,其他人都把他当成索命的,见着他都战战兢兢,哪里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老管家看着忧愁的战歌,笑着安慰道:
“少奶奶你就放心吧,少爷啊可看不上外面的那些人。”
战歌撇了撇嘴,靠在舒服的靠背上,皱着眉头。
“话是这么说,但是男人有钱心就花了,唉!”
战歌说完,不待老管家再说,就闭上眼睛道:
“管家爷爷,一会儿到了你记得叫醒我。”
老管家看战歌有些疲惫,便应了声,没有再打搅战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