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昨天的现场依然被警戒线围着,已经升到山顶的太阳照着这片无人的地方。温暖的阳光落在人的身上,扫走了一路驱车的困倦。
宽阔的郊外寂静得只有几声鸟叫声,而马路上也只停着一辆黑色的警车。
战歌和陈杰蹲在地上,看着已经干涸的脚印。
陈杰伸手摸着地面上的痕迹,道:
“昨天我们实验了一下,这种程度的脚印的确需要走两次。”
昨天下班的时候,他和吴鹏在寝室前面的草地上做了一下实验。而结果和战歌分析的一样。
陈杰看了看周围,然后继续开口道:
“可是,如果吴建伟走了第一次,那周围怎么没有他第一次离开时的脚印呢?按道理说,那种状况应该会留下痕迹,但是我们昨天把周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杰说完,突然抬起头。只不过,因为他和战歌面对面,所以此刻他离战歌特别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到战歌脸上的那短短的绒毛,然后是那如同蝶翼一样睫毛,一动一动的。
战歌听了陈杰的问题后,起身道:
“痕迹肯定是有的,我们仔细找一找就行了。”
战歌说完,就直接转过身在四处转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杰发红的耳垂。
而陈杰只觉得左胸口的地方噗通噗通地快速跳着,压也压不下去。
起身后,陈杰看着又蹲在地上的人,心想,他明明不喜欢这种走后门进来的人,可是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奇怪的感觉,他是不是疯了。
为了缓和自己心中尴尬的气氛,陈杰为自己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战歌,你为什么来刑警院?”
这个女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那双手又那么白,一点都不像吃过苦的人。要知道,刑警院可是最苦最累的地方。
战歌抬头看了一眼陈杰,反问道:
“那你呢?”
陈杰挠了挠后脑勺,意气风发地开口:
“我在警校读书的时候,老大去我们学校做了一次演讲,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要成为他那样的人,为民除害,匡扶正义。”
战歌见陈杰那雄心壮志的模样,点头道:
“很好。”
话落,战歌又低下头仔细看着地面上的吴建伟摔倒的痕迹。
陈杰听到战歌那平平淡淡的语气,心态瞬时就不好了,他怎么感觉战歌这是不看好他呢?
陈杰走近战歌,皱起眉头。
“诶,什么很好,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刑警院呢?”
战歌见这家伙这么执着这件事,于是起身看着陈杰,拍了拍手上的泥巴后,叹着气。
“我啊,为了养家糊口呗。”
陈杰看着眼前单薄的人,半信半疑地道:
“你?”
战歌点头,然后开始了信口胡诌:
“对啊,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五岁孩童,所有生计的担子都需要我挑起来。我听说刑警院的工薪待遇不错,所以就进来了。”
虽然是胡话,但是战歌说得有模有样,还真把陈杰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