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的确如战歌所想,最里面的这个玻璃箱子就是用来放尸体的。
猎屠跟着战歌走,看到战歌一直看着面前的这个箱子,所以主动上前欲推开盖子。
然而在猎屠的手要碰到时,战歌伸手制止住。
“不能直接碰,玻璃容易留下指纹。”
猎屠这下才反应过来,战歌这次不是公开办案,而是秘密行动。
战歌从包里掏出两双隐形手套,把其中一双递给猎屠,道:
“我们的后面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来这里,不能给他们留下把柄。”
猎屠接过手套,道:
“是我疏忽了。”
猎屠戴好手套后,才碰上那个盖子。只不过这个盖子一时很难打开。猎屠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因为冷气太强的缘故,盖子和箱子之间的滑道被冰给粘住了。
“小姐,你等一下,我把这些冰给弄掉。”
说完,猎屠就开始在自己带的那堆宝贝里找适合的东西。
而这边,鬼叔还在右侧箱子徘徊。
鬼叔打开第五个箱子后,失望地道:
“怎么都是蔬菜。”
鬼叔翻了一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西红柿一边吃着一边打开另一个箱子。
然而打开这个后,鬼叔嘴里的西红柿就落到了地上。
“竟然有血迹。”
鬼叔不管地上的西红柿,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箱子里的血,不过血已经被结上的冰覆盖,这血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鬼叔收回手,然后把手放进胳肢窝里捂着。
看着这个空箱子,鬼叔念叨着。
“难道这个是放尸体的其中之一?”
正在疑惑的时候,鬼叔就听到了战歌的声音。
“鬼叔,你过来看一下。”
鬼叔转身看着战歌,看到他们已经打开那个箱子。转身把这个空箱子关上后,鬼叔就走到了战歌那边。
看着里面躺着的人,鬼叔走近,不过在他要把手伸进去时,又看到了一只讨厌的手。
“我说你这个闷葫芦又要干什么?我这不是要看看死者的情况嘛。”
猎屠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递给鬼叔,道:
“戴手套再看。”
鬼叔瞥了一眼递过来的手套,特别欠揍地道:
“我就不戴,你能把我怎么着,哼。”
说完,鬼叔还两只手一起动。
猎屠见状,就要出手把鬼叔拉到一边去。
战歌却抬手示意猎屠不用阻止,并同时解释道:
“放心吧,鬼叔这双手不是真的。”
战歌说完,就觉得猎屠的眼光变得怪异起来。
战歌突然发现刚才那句话有些歧义,于是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他手上带着一副伪人皮手套。”
猎屠这下才明白过来,刚才他还以为这个叫鬼叔的人是一个带假肢的残疾人士。
鬼叔现在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直起身后,看着猎屠,得意地道:
“别以为只有你有好东西,我告诉你,我的宝贝可多着呢。”
对于执意攀比的某个大叔,战歌无语。现在不应该关注现场吗?
为了不让鬼叔掏出宝贝,战歌赶紧问道:
“怎么样?”
鬼叔撸了撸袖子,露出手臂的一个镶钻的表,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在猎屠面前划过。
“这手表啊,世界上仅此一个。当初世界首富沈氏当家的沈傅想用一座岛和我换,我硬是抵住了金钱的诱惑,没有同意。”
战歌:……
无奈,战歌用手肘捅了一下鬼叔,让他赶紧抓紧时间干正事。
鬼叔看到战歌威胁的眼神后,咳嗽了两下,然后用带着手表的手摩挲着下巴,道:
“面部有巴掌印,舌头上有咬痕,手和脚都被捆过,看这些痕迹,这个姑娘在死前受到了虐待。至于她是怎么死的,我需要解剖才能知道。”
鬼叔说完,把胸口那两个假胸从衣领掏出来。
看到鬼叔掏出的是两个黑色袋子后,战歌只感觉鬼叔手段实在是高啊,竟然用工具袋伪装成胸,别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吧。
而猎屠从看到鬼叔手上的表以后,看鬼叔的眼光就改变了,变成了审视和疑惑。
鬼叔把那两个互相连着的工具袋打开,里面是各种不同形状的手术刀。
鬼叔对战歌道:
“把她的衣服掀上去一些,我要在她的小腹划一个口子。”
战歌点了点头,在猎屠和鬼叔转身过去后,把高文静的外衣解开,然后把死者里面的打底衫往上掀到了胸部下面。把衣服都固定好后,战歌道:
“可以了。”
鬼叔转过身,然后把脖子上的丝巾解下来垫在死者的身体下面。
一切都准备好后,鬼叔从工具袋里挑出一把锋利的刀子,然后在空气中晃了晃。
“接下来的场面很血腥,胆小者请回避。”
鬼叔严肃地说完这句话后,就低头开始解剖。
过了一会儿,鬼叔道:
“帮我把这假发弄掉。”
然而回复他的是一片寂静。
鬼叔疑惑地回过头,却看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两个做作的骗子!老子就那么一说,你们两个还真给我回避了,哼!”
鬼叔郁闷地继续解剖着,本来想展现一下他高超的技术,没想到那两个家伙是两个怂玩意儿。别人的不注意细节,总是毁了他预谋许久的温柔。
外面,战歌从一楼上来后,看到猎屠已经回来了。于是问道:
“在三楼和四楼有什么发现吗?”
猎屠将手中的瓶塞和纸条递给战歌,道:
“三楼是住的,四楼什么也没有。这两样东西是我在床底下发现的。”
战歌接过东西后,便看着手中的这两样东西。
瓶塞上有很多尖细的牙印,这些牙印很深,像是某种发狂的动物咬上去的。而这张纸条上写着一行潦草的字:我是王,她们都是我的奴隶。
战歌让猎屠收好这两样东西后,思考道:这栋楼没有动物,为什么瓶塞上会有奇怪的牙印?而且那句话很显然是那种很自我的人写下的。可是为什么要写这种话,是用来发泄情绪还是别有目的?
“小姐,被关到这里的人应该都是有心理障碍的人。”
猎屠在拿到那两样东西后,就越觉得这栋楼的性质很扭曲,不是正常人能待的。
战歌听了猎屠的话后,点头道:
“可能性很大。”
战歌刚说完,就听到冷藏室传来一声呼喊。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聊了,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