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以后，娄文信突然对战歌道

“战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战歌将手中的清茶放下。

“当然！”

相比于那些先生来小姐去的称呼，战歌更喜欢直接称呼名字，这样就算骂起来，也更加带劲。

娄文信见战歌并没有不满，于是心底的愉悦又多了一分。

娄文信直接道

“杨小雨虽然在我手上，但是却不愿说出真相。”

娄文信这一开口，战歌才知道娄文信把她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审？”

娄文信点头。

“这的确是我的想法。”

但是他最强烈的心意是多留战歌一会儿。

战歌漂亮的桃花眼里滑过一抹精光，试探地道

“那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没了。”

看到战歌打算得这么精明，娄文信心底一滞，他还真没想到战歌这么狡猾，竟然想用这个来抵消那个条件。他不可能让战歌这么快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娄文信靠在椅背上，蹙着眉头。

“既然如此，我再等等，我相信杨小雨会愿意说的。”

娄文信说完，就不再说话了。这让战歌心里痒痒的，这娄文信也太老谋深算了点，她想钻个空都不行。可是她也很想审一下杨小雨，看到娄文信不松口，战歌顿时觉得好纠结。

最后，战歌一拍桌子。

“罢了，反正来都来了，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看着战歌这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娄文信勾起唇角。

“你不会吃亏的。”

战歌鄙视地看了一眼娄文信，眼底的神色不言而喻我信你个鬼。

但是战歌的面子还是要的，所以战歌直接起身，帅气地拨了一下头发。

“就当抵这条裙子的钱了，带路吧。”

战歌这一动作，把手腕上的手镯露了出来。娄文信看到之后，眼神变了一下。这个东西，竟然会在战歌的手上。

娄文信把杨小雨关在一处地下室里。看着这个黑暗潮湿的地方，战歌真的不敢相信外表华丽的大别墅竟然还有这种阴暗的地方。

娄文信看到战歌一直在观察这里，道

“我的生活没有那么平静，所以会整理一个这样的地方。”

对于娄文信口中的“整理”，战歌只觉得瑟瑟发抖，这个整理也太粗糙了一点，就像没整理的一样，简直好手段。

战歌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生活也没平静到哪里去。

娄文信以为战歌会问一些关于他的问题，看到战歌只顾看着四周，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看来，他还是该想想如何让战歌注意到他。

在到一间屋子后，娄文信对战歌道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娄文信说完，还亲自给战歌打开门。

战歌看了一眼有些怪异的娄文信，然后怀着一些疑问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张只有床席和被子的铁床，还有一张简陋的铁质椅子。铁床上侧躺着一个人，面向墙面。

床上的人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便转过头来看了看。

当看到来的人是谁时，杨小雨从床上起身，然后光着脚下了床。

“是你？”

战歌看到杨小雨只是憔悴了一些，其余的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战歌垂下眸，心道看来这个女孩子心理素质挺强，换成一般的女孩子待在这种地方，早就哭爹喊娘了。

战歌迈步走进去。

“看来你还记得我。”

杨小雨走回床边，坐下后，呆呆地看着战歌。这个女人之前一副邋遢的模样，没想到现在打扮起来，竟然这么地耀眼，同时作为一个女性，她都有点喜欢这个人了，因为这个人身上总有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气息。但是杨小雨知道，她是不可能靠近这个人的，因为这个人是警察。

杨小雨低下头，然后冷笑道

“呵，在没见到我爸爸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完，杨小雨躺回床上，然后背对着战歌。

对于杨小雨冷漠的态度，战歌挑眉，难怪娄文信问不出什么，一个女孩子，动也不好动，问也不回答，还真令人头疼。不过嘛，这对她来说，小意思。

“你杀了人，而杀人偿命。”

战歌边说边拉过那张铁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后，悠然落座。

杨小雨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道

“那里面杀人的又不止我一个，你要是有本事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杨小雨说完，以为战歌会急着追问那些人是谁，没想到战歌只是不急不慢地来了一句

“不要着急，迟早的事情而已。”

战歌淡定的态度让杨小雨有些郁闷，按道理这个人作为警察，应该最关心人命才对。

杨小雨越想越觉得不顺，于是直接坐起来，她不相信这个人真的这么淡定。但是看到战歌平静无波的眼神后，杨小雨就不淡定了。怎么她感觉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一样，似乎下一步去抓谁都已经胜券在握。

杨小雨想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道

“你抓不了他们的，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规则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战歌挑了挑眉，道

“你觉得你也会如此吗？”

杨小雨自信一笑。

“当然，我们这个阶层的，谁会把那些条文放在眼里，你也很了解不是吗？”

看战歌这通身气质，如果不是他们这个阶层里的，可养不出来。

然而杨小雨不知道的是，战歌的这气质在她所谓的阶层里，找不出第二人。

对于杨小雨的话，战歌不完全否认，因为的确如杨小雨所说，拥有足够的权势以后，就不会在乎那些条条框框了，而她也深有体会。不过，既然她战歌来了，权势算个屁，再厉害也得给她跪着。

战歌玩味地看着杨小雨，道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个阶层，最适用的就是以暴制暴。”

战歌的话让杨小雨不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以暴制暴？”

战歌不时地敲着椅子的扶手，指甲和铁撞击发出的声音在这空荡又封闭的房间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音，而战歌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让人忍不住恐惧。

“意思就是超出法律之外，就是灰色地带，而灰色地带，人命最不值钱。所以就算我杀了你，别人也奈何不了我。”

杨小雨发现战歌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像会杀人一样。

杨小雨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你……”

看到杨小雨惊恐的样子，战歌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继续道

“这么多天了，你的家里人不会不知道你失踪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不来找你？”

战歌说完后，杨小雨的脸变了变，最后吞吞吐吐地道

“你……你少吓唬我，我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