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喝完药以后,便有一些困意,于是就小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傍晚时分,窗外一片金黄,看起来耀眼又美丽。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战歌有些许的恍惚,仿佛自己还是刚嫁到沈家来时的样子,生活里没有老公,也没有公公婆婆,只有一屋子的寂静和外面佣人偶尔传来的嬉闹声。战歌的目光触及到手腕上镯子,便摸了一下。这个玉镯的质地很神奇,碰到之后会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倍加。而且仔细看的话,这个玉镯的中心有一道像在水中的红线一样,轻盈美丽,神秘得犹如黑夜里的精灵。沈赢说过,这个玉镯和脖子上的项链只有陈青华才能摘下来,莫非这两个玩意儿还是用高科技的不成。战歌想着想着,就开始琢磨着玉镯上感应指纹的地方在哪里,然而无论怎么研究,玉镯还是原来的那个玉镯,像焊在了手腕上一般。
无果,战歌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便走向浴室便念叨道:
“以前就想梦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而现在,又像做梦一样,以前不敢奢求的东西,现在竟然都在向我靠近,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战歌关上浴室的门后,悦耳的歌声也消失不见。
等战歌摸着饥饿的肚子下楼找吃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站着两排女佣。而每个女佣的脸色似乎都很恐惧和紧张。不过女佣们看到战歌的身影,还是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少奶奶好”
战歌点了一下头后,在客厅里环视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陈青华或者沈傅的身影。这下,战歌就奇怪了,既然两位长辈都不在,这些佣人干嘛战战兢兢地站在这里。
“是管家爷爷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这个家,沈傅夫妇不在,沈赢也不在,那么也只有老管家和她有这个权利管理佣人了,然而很显然,她没空,所以应该就是老管家的杰作了。只不过其中的一个女佣却摇头道:
“管家爷爷同少爷一起离开了,并不是管家爷爷让我们站在这里的。”
战歌看向说话的女佣,这个女佣叫阿回,平时机灵好谈负责任,在女佣的小团体中当任老大的角色。
“那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
阿回看了看二楼,然后弱弱地道:
“夏小姐的一支耳环丢了,她说是我们拿的。如果我们不交出来,就一直这样站着。”
阿回说完,就抬起头看着战歌。
“少奶奶,我们没有拿夏小姐的任何东西。”
阿回的话让战歌也看了看二楼,夏小姐?夏蔚然回来了?
战歌沉思了一下,然后道:
“她的耳环是什么样子的?”
阿回和其他女佣都摇着头。
阿回道:
“不知道。”
战歌挑了一下眉头,这下有意思了。对于沈家的女佣,战歌是相当的相信的。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不仅有高于普通人的身手,而且还保持着正统的优良品质。就拿以前她刚来沈家时来说,这些姑娘怕她没人说话,于是一个个壮着胆子来和她聊天,说沈家有多么好,她们家少爷有多么好之类的,生怕她抑郁似的。记得有一次她心血来潮,把一块价值80万的表丢在路上,本以为会被人悄悄捡走,没想到过后就有一个女佣捧着手表来说有人丢东西了。之后,这些姑娘还在老宅的一个角落建了一个失物招领的小房子。那次她没有领走那块表,所以那块表现在还躺在失物招领处。所以这么干净纯粹的姑娘们怎么会拿夏蔚然的东西。而且抛开这层来说,沈家开的工资可谓是让外面的人挣得头破血流,所以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想着犯事。
战歌的目光向二楼扫了一下,然后摸着肚子,道:
“我相信你们没拿,所以自己忙自己的去吧。现在,也到开饭的时间了。”
听到战歌相信她们,女佣们都很感动。她们就知道,最好的只有少奶奶。
战歌看到这些姑娘突然双目带光地看着自己,于是后退了一步后又双手环胸,瑟瑟发抖地道:
“不必太感动,负责厨房的小妞们赶紧去做饭吧,我饿了。”
女佣们听到战歌饿,于是都欲奔向厨房,想用自己的厨艺还回报战歌的信任。然而女佣才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一声严厉的声音。
“你们敢离开试试。”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女人的声音一落下,所有的女佣都不敢再走一步。
战歌没有看二楼,只是淡淡地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尽管离开,出了什么事情,我来负责。”
阿回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战歌,然后对战歌道:
“那我们这就去准备晚餐了。”
阿回一走,其他女佣也跟着走。
等到客厅里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战歌才觉得轻松了一些。
“果然是少奶奶,让这些下人都不听我这个小姐的话了。”
带着讽刺的话伴随着下楼的脚步声在战歌的身后响起,战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眼里也不禁满是惊艳。
正在下楼的女人一头黑长直,五官精致到极点,皮肤雪白,如同九天玄女一样美丽迷人。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短裙,身材纤细窈窕,随着走路的动作,身姿摇曳,步步生莲。
这人便是夏蔚然,本人比照片里漂亮得多,赞一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而夏蔚然在战歌转过脸的时候就愣了一瞬,战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得多,而且战歌的气质犹如独身于四海之外的神仙,淡然又让人不可忽视。
夏蔚然扶着栏杆的手不禁握紧,难怪沈赢会看上战歌,原来都是这奇怪的气质作的祟。不过气质吗,大多都是装出来的,而她只要让战歌现出原形,沈赢就会回到她的身边。
两人互相打量的时间也只是几秒钟而已,战歌看着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女人,然后道
“这里只有佣人,没有下人。夏小姐读了这么多年书,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战歌说完,便朝着落地窗走去。现在正是欣赏夕阳的时候。
战歌的话让夏蔚然的脸色瞬时变冷,战歌这个女人,竟然敢讽刺她,实在太放肆了。不教训教训这根女人,她就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