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十三点，刑警院的审讯室里。

王志坐在拷椅上，一直低着头。无论刘梦梦和陈杰怎么审问，就是不说一句话。无奈，只能换龙焰和战歌来。

龙焰看着软硬不吃的王志，道

“你这样耗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龙焰如同和王志聊天一样，继续道

“无论是吸食u品还是杀人，你的罪已经摆在明面上，你现在又何必装哑巴。”

提到杀人两个字，王志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是龙焰却避开了罗永辰这个话题。龙焰看了一下时间，再看了看王志的状态，道

“你的u瘾应该快犯了，这里可没有让你冷静下来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不想体会那种痛苦。”

龙焰说完，王志终于抬起头。王志的头发乱糟糟的，现在看起来憔悴无比。而且王志的眼睛通红，嘴唇泛白，是瘾快要发作的征兆。

的确如龙焰说的那样，王志并不想体会那种被无数只蚂蚁啃咬的感受，那种感受经历过一次就够了。王志看着龙焰，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好像很了解？”

龙焰面容风轻云淡，道

“比你想象中了解得多。”

王志笑了一声。

“你是缉警察。”

只有缉警察才会这么了解他们所处的环境，也难怪他会被抓到，听说缉警察都很厉害，嗅觉灵敏，像他们这种人是逃不了这些人的手掌心的。

不过王志倒是误会龙焰了，龙焰就是一个刑警而已。不过龙焰不可能真的回答王志，龙焰只是道

“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罗永辰。”

现在王志的兴趣已经被调动起来了，可以开始审问。

和龙焰聊了这几句，让王志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不过提到罗永辰，王志还是沉默了些许时间。一会儿后，王志道

“为什么呢？都是为了钱而已，那四十万就是从他户头里转过来的。”

那四十万现在在龙焰这里，等查清这件案子，这些钱就会物归原主。但是显然，这些钱并不是王志的，而是另有其人。

龙焰道

“你和他的关系不错，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让他帮我，但是他不肯，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王志的表情毫无波澜，就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然而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可怕，你不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龙焰看过很多犯罪者在陈述作案手段时的样子，但是王志是最为平静的那个，平静得就像一个旁观者。龙焰压住心底的郁结，继续问

“你是怎么杀他的？”

王志并不打算隐瞒，如实地告诉龙焰，道

“我用装满水的热水瓶打他的后脑勺，然后他就死了。”

“那你为什么把他丢下去？”

“不想让你们查到是我干的。”

在这一问一答中，王志回答得很流畅。因为王志的表情处理得很到位，所以难以看出王志到底有没有说谎。龙焰已经问完想要问的问题。龙焰看向战歌，让战歌接着来。

龙焰的部分已经完毕，现在该战歌上场了。而现在战歌只觉得再查罗永辰的信息是最正确的选择。王志是个处理微表情的高手，让她现在都没有看到任何漏洞。只不过这次不用微表情也能证明王志在说假话。

战歌转着手中的钢笔，道

“你在撒谎。”

王志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女警察，质问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对于王志这么嚣张的态度，战歌送以一个讥讽的笑容。而后，战歌道

“罗永辰连卡都没有，试问你怎么转的钱？”

战歌的问题让王志怔愣了下来，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不过王志觉得战歌在诈他，所以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成年人连一张卡都没有。”

战歌瘫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笔，态度极其随意。王志看着这样的人，不禁觉得这位只怕是一个外行人吧。外行人都喜欢装腔作势，而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就让人很看不爽。

战歌看到王志眼中的质疑和鄙夷，也不在意，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别人管不着。

战歌道

“罗永辰三年前入赘林家，但是罗永辰的妻子霸道而且控制欲极强。这三年来，罗永辰别说银行卡了，包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你作为他的好兄弟，你应该比我们了解，不是吗？”

战歌的最后一句话让王志控制得很好的表情终于崩塌，王志眯起眼睛，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战歌道

“不要怀疑警察的能力。”

王志沉默了几秒，冷笑道

“你们的确很厉害，但是要查清案件不是还要求着我说出来，不是吗？两位。”

王志挑衅地看着龙焰和战歌，仿佛已经站在了顶端。

王志继续道

“其实要我说出真相也不是很难，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那个东西或者给我镇定剂。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不会骗你们的。”

龙焰和战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想把王志弄死的意思。但是这里是刑警院，不能虐待囚徒。战歌有些失望，不能打这种人还真是遗憾。不过对付这种人有的是办法。

战歌道

“虽然你是将死之人，但是我们不介意让你在死去之前再感受一下骨头被碾碎的感觉，毕竟，我们都是好人。”

战歌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不过王志怎么看就觉得怎么渗人。这些人不会看着他瘾发作吧？他会生不如死，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到时候要是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那还不如一枪打死他。

王志现在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只要他不开口，这些人就拿他没有办法。

然而战歌知道王志的小心思，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王志了。战歌道

“其实你说不说都没有关系。我们现在会和你待在一起，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至于案情的真相，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昨天虽然没有来上班，但是战歌可是没有忘记楼道里的那根电线。昨晚和沈赢讨论了以后，战歌发现沈赢就是天才，所有难点在他那里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