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鬼。”丰之康正了正神色,“我需要跟萧文虹去一趟无常堡。”
果然,褚青岚脸色一变。
“你疯了?”
丰之康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只是去探探口风,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事我被卷得不明不白,我不能一直处于被动。”
“不明不白?”
“萧文虹路上也收到袭击了,而且是对方是留下了跟我丰家有关的线素。”
褚青岚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缘由,如此的话,这事丰家到确实是不明不白了,只是
“为什么又非要你亲自去,丰家的人脉那么广”
“青岚,这个江湖丰家已经被卷进来了,既然脱不了身,就要适时的争取有力的地位和先机。”
褚青岚沉默,眉尖染上淡淡的愁绪。
“我是丰家的家主,我得站出来告诉整个江湖,我丰家与此事无关。”
褚青岚别过头:“到头来还是丰家绊住了你。”
“青岚,这是我的责任。”
褚青岚无声叹息,苦笑道:“是啊,这是你应该做的我也有我应该做的”
“青岚?”
“明天,我回七茶楼。”
“我送你一程”
“不必。”褚青岚转过身,“我又没有什么危险,你放心就是。”
望着褚青岚的背影,第一次,丰之康抬起手,却终究没能喊出声音。
正如褚青岚所说,翌日一早,她便起程赶往七茶楼,甚至没有跟丰之康道一声别,嘱一声“平安”。
她不是生气,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对丰之康,她竟然都说不出一句留下他的理由。
况且,七茶楼有人更需要她。
马不停蹄地赶回七茶楼是在她离开丰家的第四日。
褚青岚风尘仆仆地下马,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茶楼被照看得很好,依然人来人往,生意红火。
店小二远远便看见了褚青岚,兴冲冲地过来接过马绳。
“老板,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没几天”
褚青岚摆摆手:“我都知道。”
“对了,信里这些都跟你说过了,瞧我这记性。”小二说着说着,却又想起一件事:“不过她”
褚茹雪打断他的话:“伤势如何?”
店小二摇摇头:“正要说呢。是有些烫伤擦伤,但都是皮外伤,也不在关键部位,留个疤也没什么大碍,但是”
“但是?”褚青岚皱眉,加快脚步,“带我去看看。”
“老板,你要不要先歇歇。”
“我不累。”
店小二无奈,只好引褚青岚至二丰最静的一间房:“就在里面。”
“谁?”
屋内人敏感地察觉到房门口有人。
“是我。”褚茹雪应了一声,缓缓推开门,却是在下一刻,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大夫说过你需要静卧修养的。”跟过来的缪觅见了,不由责怪起来。
那坐上之人只是恬静地笑了笑:“老躺着晕晕的,不舒服,那庸医唬人呢。”
缪觅不由哭笑不得,只好转向褚青岚求救:“老板,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爱气人。”
那人却笑容不减:“七老板,你家的丫头冤枉我,你看着办吧。”
褚青岚擦了擦眼泪,强笑道:“你们两个人来疯,都歇着吧。”
说着,她坐了过去。然而令她悲伤的是,那人感觉到她的到来,只是淡然的笑了,眼中依旧是一片茫然那对爱笑的眸子,却是没有焦距的。
褚青岚抬起手,不死心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对方一把抓住她,无事般的道:“七姐,别难过,你看,有没有眼睛,于我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呢。”
一听这话,褚茹雪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萧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那浅笑的女子萧琴摇摇头:“七姐,真为我好,就别哭,别伤心,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那样的b,我却还活着,我还求什么呢?”
“可你的眼睛你才多大,你又在那样的环境,以后可怎么”
“七姐,”萧琴伸手摸向褚青岚的脸颊,细细地摸着她的眼泪,“我自小被追杀,最大的愿望就想过一天安稳日子,结果,我在宫里过了十年还是因为我自小逃亡,最怕的就是死,所以我惜命,结果,多少生死劫难都逃过来了,我想要的东西都得到过了。如今,我萧琴可以抬头说:老天待我,不薄。这一点点的代价,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然而,这一番话,在褚青岚听来,却更是穿心般的痛。
“七姐,你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啊,再这样下去,丰大少要说我欺负你了噢。”
提起丰之康,褚青岚不由心中更乱。她握住萧琴的手,尽量平服情绪道:“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褚高驰脱险,萧琴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着急:欣慰的是自己总算对骆小蕊姐姐有了交代,着急得却是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可能要付之东流了,实在是天算不如人算。
地道内的味越来越浓,灼热的气浪一波连着一波的袭来,萧琴心知此次可能在劫难逃,反到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井口几乎是瞬间便被上面的石块堵死,想从上面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两块大石刚好在她头顶支了个“人”字型,倒似救她一般然而,这窄小的密道两侧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的,下一轮b袭来的时候,她就算不被炸飞,也会被砸成肉饼。
萧琴只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查看周围的墙壁,只盼能找出一线生机。然而,既然井口是出口,那么周围再有其他出口的可能实在是近乎渺茫。这些冲击从井下的通道而来,而井下两壁却暂时完好,会不会
拼了,刚才服的丸药还有一丝余效,萧琴孤注一掷的朝着看似无奇的墙壁上使劲功力击出一掌。
与此同时,又一轮b袭来,整个地道彻底坍塌了。
内力与外力的双重冲击让萧琴猛地咳了一口鲜血,最后的最后,萧琴看到的是借石缝中的余光看到掌心的一点暗紫色
再度醒来的时候,萧琴发觉自己在另一条暗道之中。
浑身是彻骨的疼痛,但好在似乎性命无碍。她整个人被埋在一堆土石里,想想一定又是有什么承重的构造好巧不巧地搭在了她上边,不然她没理由现在还是完整的“人型”,而非肉饼。
只是,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