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驶出东篱国,“殿下,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圣躬欠安,取消了早朝!”
“请端木神医到北狄国,调三十六天罡北狄国汇合
天字..........不是请端木神医看陛下吗?
“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问!
东篱国王宫
尹公公取消了早朝,凰云天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咳咳咳”殿内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凰云天伫足原地。
听着传出的对话“王,老奴这传御医!”尹公公焦急道。
“不了,你看孤这身体日渐衰退,御医来了除了配药吃药还能干什么,看在孤这些年待你不薄的份上,就别逼孤吃药了!”
“王这话说的,老奴哪敢!”
“我知道你是为孤好,孤怕是时日无多了,该早些立储才是,也好以防日后引起不必要的叛乱”
“那王心目中可有人选?”
“篱儿清傲孤高,才思绝伦,倒是无人能及,一直是我的骄傲”
在门外听得凰云天手握双拳,黑煞着一张脸隐忍着,双眼变得阴鸷,拂袖而去。没想到父王竟然这般厚此薄彼到这个地步,那他也不必顾忌什么了,他必须尽快出手,储君之位一旦昭告天下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天儿性子焦躁了些,还需好好磨练,本性是不坏的,虽比不上篱儿但也文武双全”
北狄国
北海北是北狄国极寒之地,终年冰封峭立,白雪皑皑,也正是这样的地方可吸天地之灵气,收万物之精华,只见一座透明的玄冰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一个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十年前,她香消玉殒,他千辛万苦寻得了千年玄冰棺,玄冰棺用千年的玄冰铸造而成,只为保她尸身不腐不化,容颜不变。
“雪儿,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今日,我说过一定会救你,你回来了殿下才会回来!”拿出玉凤,玉凤飞到空中,慢慢碎裂,一颗泛着光芒的天之珠脱颖而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照耀着玄冰棺,光芒由强到弱,接着一颗珠子落下,于川子接过,打开棺盖,冰寒之气正面迎来,她头上,身上布满了白色的雪雾,他温柔地帮她的脸拭去雪雾,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美艳不可方物,他掐住女子的下颚令其打开嘴,将天之珠让她咽下,突然整个身体映出一道白光,再过了一刻钟,冰棺的女子缓慢的睁开眼“雪儿”于川子兴奋的喊道“我说过我可以救你,我做到了,我不负殿下所望”。
“于...哥哥,....”她苍白嘴唇动了动,声如细丝,仅仅只是三个字也是用尽了她全部力气了。
“诶”于川子点头回应。
“好冷......”她发紫的嘴唇直打颤。
“忘了你刚醒,羸弱的身体怎能抵抗这般的冰寒之气,我带你回家”
倾雪落点点头,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这具身体不是她的!。
相府,进进出出,手忙脚乱,洗漱好,丫鬟为倾雪落穿上衣服,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盛世容颜,世人任何的语言都描绘不出她的美!
梳头的丫鬟都不由的感叹“夫人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夫人?!相爷?!”倾雪落念着,心生疑问。
是啊,我来相府十年了,我从来没见过相爷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回相府,那你肯定是夫人了”
“夫人”倾雪落念着这个及其陌生的称呼,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她依稀看到万人朝拜的场景,想着想着头又开始剧痛起来,越想越痛“啊”她捂着脑袋痛苦地叫起来。
看着她痛苦狰狞的样子“快叫大夫,叫大夫”
“是”丫鬟急如星火的的跑了出去。
于川子和大夫赶来“雪儿”她已经昏迷过去了,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大夫快速上前把脉,检查眼睛,丫鬟怕受到责罚战栗地跪了一地“究竟怎么回事?雪儿怎么会晕倒的”于川子雷霆声音。质问一双鹰眸露出了骇人的目光。
吓得丫鬟又一阵的战栗,抖声道“刚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头痛欲裂,脸色惨白如纸就晕过去了”
“怎么样,大夫”
“肝气郁结,十年前的病症了,十年后突醒,身体机制还没反应过来,以后这种状况还会常有,过去就让其过去,多跟她说开心的事情,打开心结,我再开几服安神镇静的药”说完坐上桌前开好药方!
风瑾楼,只见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长约五丈,宽约三丈有余,两根长柱伫立着,柱子上方两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的跳跃着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密不透风,密不见光,只有墙壁上的飞禽走兽,龙飞凤舞若隐若现,似神秘又似地狱。
陈列整齐的牌位,排位前伫立着一个白色身影,插上了三支香“爹娘,迟儿回来了,迟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我找到御儿和喜叔叔了,他没死,他很好,喜叔叔这些年终身未娶对他视为己出,把他照顾的很好,你们放心,我会倾其一切的保护好他们,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你也要保佑我为听家报仇血恨,让天下还一个清白”
石门转动,门外的血契和花娘听到动静进屋,看见听雨迟坐在高处“主子,你回来了!”
“我离开的两天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雪姬娘娘醒了,楼主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
“血契,花娘,调动血境门,风瑾楼,月中楼,所有我属下的势力,为这次的复仇做准备,唤回血薇,我需要她手上雇佣兵的力量”
“是”
“派人暗中保护着伯爵枫府,以后东篱国有任何风吹草动要必须向我汇报,任何”她加重这两个字,她必须保护他们,她唯一的家人!说起他们,脸上掩去杀气,顷刻间变的温和。
“是”血契脱口而出的问“是因为七殿下吗?”问出他就后悔了。
听雨迟眼里闪过了凛冽似剑的目光,冷厉的声音扬起“血契,没有为什么,我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血契惶恐地退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脾性,是自己大意了还是自己醋意翻飞,醋意!他想都不敢想。能陪在她身边,能时常看着她,他已经满足了!他哪有资格喜欢她!
在外听的南宫青瞳匆匆的走出了内室,走进一个房间关上门,找出纸笔,写下“有难,速派精兵三千,来北狄国”
一个人来到小树林,口哨一吹,十几个黑衣人立刻现身弯腰恭敬地“王”
“速把这密函送到国舅爷手上,他看到自然明白”
“是”
凤台宫
一声尖叫响彻夜空,北帝猛然坐起,微弱的灯的亮起,粗重的喘气声,额头的细密的冷汗,睡在一旁的安熙儿也随即坐了起来“皇上你怎么了?没事吧?”
“近几日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听此安熙儿轻抚着他的后背“只是梦而已”
重叠交错的脸在他脑海里闪过,恐惧在他眼里越来越深,沉重的声音开口“朕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罪孽深重,一百三十七口人命啊”安熙儿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眼睛变得嗜杀凌厉。
“为什么?”她还是想问。
“是朕听奸人教唆,是朕太过软弱,是朕...他们都来找我了,这一切是朕罪有应得”
安熙儿手握成拳,她在极度隐忍,她怕她忍不住当场要了北帝的命,可死亡太便宜他了,一百三七口人命,她和主子十几年的痛不欲生岂是他区区死亡可以偿还的!!
“皇上睡吧,别想了”她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躺下来,可是脑袋乱的再也睡不着,眼泪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