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茴从办公室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还是脸色发白。
不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是真的很舒服。
就是裤子松了些,有种摇摇欲掉的感觉。
傅靳廷出去的时候她也忘了把尺寸发过去,等她再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年茴站在洗手间门口,工作人员已经把办公室的沙发换成崭新的一套了,她撇了撇唇。
明明她已经清理干净了,为什么……
而且桌子也换了,她的甜点都被扔了。
年茴无奈的耸了耸肩。
傅靳廷不在办公室,有个临时会议,去开会了,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了一眼时间,觉得不早了,便准备离开,却又想着留下个纸条跟傅靳廷一声。
她走到办公桌边上,拿起桌上的笔,又在桌上找了干净的纸张。
她微微弯腰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傅靳廷,我先走了,拜拜。
年茴弯了弯唇,顺便又画了一个笑脸。
她合上笔,笑吟吟的看着桌上的留言,正准备离开,却又被压在文件下的相框吸引了。
相框被扣在桌上,压在文件下面。
“……”
年茴知道,翻别人东西是个不好的行为。
所以,她不管到哪儿,从来不碰别饶东西。
可是,无论到哪儿,她都改不了乱翻傅靳廷东西的习惯。
因为,以前的她,总觉得,傅靳廷的东西就是她的……
虽然傅靳廷的厌恶越来越深,每次都会骂她,可她的这个毛病从来没有改掉,可能是因为傅靳廷骂的不够狠?
年茴看了一眼那个相框,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去看。
她记得
傅靳廷没有在桌上摆放相框的习惯,起码。她以前每到傅靳廷的办公室,傅靳廷的桌上都没有摆过相框。
这栋办公楼也已经好多年了。
这个公司是傅靳廷大学时一手创立的。和傅家无关,虽然他是继承人……
谢诩晗学看奥特曼的时候,傅靳廷都在玩股票了。
就算傅靳廷没有继承人这个身份,也算是“白手起家”,很有赋的商业家。
年茴指尖触到相框的一边,她竟然觉得这相框有些烫手。
第一次见到傅靳廷摆相框在办公桌上,她真的很好奇照片上的人是谁。
傅靳廷一家三口?
绝不可能。
傅家全家福?
有傅盂,应该不会。
傅靳廷自己的照片?
“……”
年茴摇了摇头,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傅靳廷不是那种看着自己的照片,对着自己的脸自恋的人。
莫非是……那个饶照片。
这样一想,年茴心里隐隐作呕,立马缩回了手。
如果是那个人,还不如不看,看了又要生气。
虽然已经过了九年,她不知道傅靳廷和那个人现在什么情况,但她还是觉得难受,觉得恶心。
一想到那张脸,她就想吐。
“……”
年茴深吸一口气。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也许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虽然年茴最开始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她的认知里……
年茴最终还是拿起了相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