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又量体温了吗?”
年茴伸手拿过他的毛巾,然后覆上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的额头有些烫,年茴皱了皱眉尖。
“我想着,你昨晚也没受凉啊,今天怎么就感冒发烧了?你一个大男人的体质怎么那么差啊。”
年茴轻轻摇着头,不禁咋舌。
“嗯……”
傅靳廷有气无力的应声,脸色很难看。
回来后直接就泡了一个半小时候冷水……还吹了空调。
不发烧才怪。
“为什么你吃过药,头还那么烫?”年茴抿紧唇。
“不然去医院打点滴吧?”
年茴皱了皱眉尖,垂眸看着傅靳廷。
“我不要。”
傅靳廷撇着唇,目光坚定的说着。
“我有点渴。”
忽然,傅靳廷把手从杯子里拿起来,扯了扯年茴风衣的一角,轻轻晃了晃。
傅靳廷面容冷峻,这一刻,他微微瘪着嘴角,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不停的散发自己的……魅力。
“我的天啊……傅靳廷,六哥,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年茴失笑不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天啊……”
“怎么,你以为,只有像京家那小子那样的会吗?”
闻言,傅靳廷脸色微变,收敛了神情,静静的看着她。
如果她敢说是……
“可是这不符合你高冷傲娇的人设啊。”
年茴扯了扯唇,笑容肆意。
“……”
傅靳廷抿唇,轻哼一声。
年茴瞥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继续说着。
“而且,你做起来,有种东施效颦的感觉,有一种和你这个年纪,你这种外表,你这种身份不合的感觉。
真的是只有京樾这种年纪的做出来才不会违和。
这样想想,你和京樾都差十三岁了。你看看你,以前都没撒过娇,忽然来了一下,都快把我吓死了。”
年茴嘴角弧度加深。
傅靳廷:“……”
东施效颦。
扎心。
年纪大。
更扎心。
傅靳廷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了,他眉心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细线,眸色幽深暗沉。他抬眼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年茴,嗤笑一声,忽然伸手扼住她的手腕,趁她不注意,稍一用力,带的她趴在他身上,在她挣扎的时候扣住了她的脖颈。
傅靳廷勾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傅靳廷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言语。
“……我年纪的确比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大了不少,但别的方面都比他强的多了。
家世!外貌!身价!成熟!最重要的是……”
他故意顿住,喷洒出的热气让年茴没出息的红了脸。
年茴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陷在了他深邃如漩涡的眼里。
“傅靳廷!快松开我!我知道了,以后不嘲笑你的年纪了。我发现你最近非常不君子。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谁家哥哥对妹妹这样!”
年茴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要吃人。
傅靳廷这几天那么不正常,对她关爱有加,难不成……这货不会喜欢上“傅盂”了?
这可不好了。
年茴一想到傅靳廷对“傅盂”,有了不好的想法,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了。
她必要要傅靳廷扼杀掉这样的想法。
止步于摇篮。
“我们家!”傅靳廷说的义正言辞。
“……”
“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生病了!你个狗男人,你是不是骗我的?拿来的爪子,让我走!”
年茴紧蹙眉心,双手不停拍打着他的手,奈何傅靳廷无动于衷。
“傅靳廷!”
年茴拔高了语调,抬眼瞪着他。
“好了,我不逗你了。”
傅靳廷见她脸色铁青,赶紧松开了手。
失去了禁锢,年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立刻退跑了好几步。
“六哥。”
年茴抿紧唇瓣,思索许久后,攥紧手心,正色道。
“嗯?嗯”傅靳廷薄唇微弯,静静的看着她。
“那个……咳咳。傅靳廷,我重申一遍,我不管你对我的美貌有什么想法。我劝你赶紧扼杀了!以免你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年茴面色平静,一本正经的说着,模样看起来极其可爱又滑稽。
傅靳廷微微勾唇。
“哦?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你明知道,我只对年茴有感觉,有想法……至于你……啧啧。
你还挺自恋的。
你以后少看点儿狗血电视剧,以后你接剧本的时候也要看好了,别接错剧本了。”
傅靳廷半躺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声音淡淡的,在年茴听来有一种格外欠揍的感觉。
傅靳廷这玩意儿……以前也没见这样啊。
年茴咬了咬唇瓣,不满的看着他。
“……”
“那……六哥,你可要记清楚你刚刚说的话,别对我有想法。我还真希望是自己太自恋了。”
年茴咧嘴。
“嗯……”傅靳廷半眯着双眼,拧眉沉思,“傅盂。”
“怎么了?”
“经你刚刚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可能?”年茴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对你有想法。你看,我虽然现在不讨厌你了,但是吧……我对傅莫琛还是心怀芥蒂,对你过世的妈妈那么憎恨,然后你的琛叔叔又对你那么好,我该怎么做才能报复他们呢?嗯?你说,怎么办?”
傅靳廷声音清冷淡漠,说的话让年茴都惊了。
“你……你跟我和好不会,不会就是假的吧?只是想报复琛叔叔?”
年茴咋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只是……”傅靳廷顿住,看她懵圈的表情眼底带着笑意,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发现,自从年茴离开我后,我还没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虽然你是傅莫琛的……私生女,但是吧,我对你的感情不假。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你其实也很不错。以前那么喜欢我,爱我,不如我成全你?”
傅靳廷眉心微挑,戏谑的说着,悠哉悠哉的看着不远处呆若木鸡的年茴。
“傅靳廷!你简直白日做梦!你怎么可以罔顾伦常!你听好了!我,傅盂,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