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天微微亮,我们洗漱完毕。刚坐下来吃完了早餐,畅哥的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说人就在门口,我们赶紧把背包背好上了车。
畅哥开着车脑后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看到人只想笑。当然,只是在心里笑笑。梁影和露晨交换一个眼神,从背包里拿出打包好的一份三明治,“畅哥还没有吃早餐吧,把车停一停吃点东西吧。路还长着,身体要紧。”
畅哥本来是要拒绝的,后来一想也对,这路程还远着呢,更何况在行驶的路上,也没有什么吃食。这样一想通,把车停在了停车区,接过了三明治,大大的咬了一口“谢谢,味道不错。”他吃的很认真,当然露晨缠着他问着竹溪山的状况,他也非常耐心的解答着。
露晨先是问了竹溪山的环境,然后问了他们上一次为什么发生意外,畅哥自己也说不清楚,当他们醒来时,就被人救了。“我们一行人再次离开竹溪山的时候,老板娘的脸色很苍白,神态也不太对,离开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畅哥说到这里把嘴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当时那种情况,她可能是吓到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梁影听到这里,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老板娘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看畅哥这个样子,显然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梁影有些不甘心,这个时候露晨扯了扯她的衣服,意思是够了,不要紧追不舍。
畅哥吃完了把垃圾袋扔到路口的垃圾箱里,“唉~你们俩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我一定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露晨扭开一瓶农夫山泉,“畅哥,先喝口水,我们路上边走边聊。”
这水畅哥笑着接过了,仰头喝了一口,“刚好渴了,这水不错,露晨谢谢啊!”畅哥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帅气了几分,竟然惹得路旁的妹子频频驻足。露晨朝着四周一望打趣道“畅哥,赶紧开动车子吧,这慢了,我们车子恐怕是走不了。”
畅哥朝着周围的妹子们飞了几个吻,发动了车子“美女们,坐稳了。”车子突然往后一退,一个转弯,一个漂亮的甩尾,出了停车区。颠得我们七荤八素的,脑袋晕成一团糊,眼前小星星直冒,简直挣不得眼,一睁眼就想吐。我们从来不晕车的人,此时此刻体会了一把晕车,这感觉痛不欲生。
梁影靠着不说话,也不挣眼睛,因为她发现睁开眼头更晕了。倒是露晨,她缓和了过来。看到梁影这一幅模样极为担心,“烈烈,你好点了吗?”
梁影靠在椅背上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我,我好难受,想,想吐~我,我要下车。”
这个时候畅哥的车速慢了下来,“你们太娇弱了,这受不了,以后出远门可怎么办。”一边开着车,一边找着停车的位置,车子停在了一颗白杨大树底下,树上的叶子零零星星的挂着几片,早就被风刮干,皱皱巴巴的耷拉着。光裸的树干在北风里摇晃烈烈生响,地上铺着厚厚的积叶,底部接近泥土的那一块那是泛黄的,糜烂的叶子的渣,已经混合在泥土里,成了肥料。梁影一下车门就被呼啸的北风吹的后退了一步,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她蹲下来干呕了两分钟,不知道是风吹的着了凉,总之她总算是如愿的将胃里翻腾的东西吐了出来,那是早上吃的白米粥,被胃酸腐蚀后,都变成了乳白色的液体,她给一股脑全部吐出来了,果然是好多了。露晨递了一瓶水,“烈烈,漱漱口。”梁影接过来漱口,洗了洗手上沾到的呕吐物,接过露晨再次递过来的纸巾擦着嘴,“谢谢你,露晨!”
露晨拉着梁影往车上拽,“烈烈,风大,赶紧上车吧,不然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