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回了大厅,众人只当她散心完毕,丝毫不知道她离开发生了什么。一群人笑语嫣然的起着哄,说着要喝她喜酒的话。她一脸肃然:“我跟他分手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当然这话传到了关瑟的耳中,他心中极为不快,闷声喝酒。
姬忘天脸上则是志在必得,看着简安宁失了神。
对于这两个人的变化,简安宁毫不在意,说她冷心冷情一点不错。感情上的事情她不懂,觉得麻烦,跟关瑟在一起也是因为周围的人撮合。直到现在,她在面对关瑟的时候,内心还是波澜不起,就是不来电,直到现在她确定,自己确实不爱关瑟的。
晚会持续到午夜,这三人各怀心事。究竟谁是猎手,谁是猎物?一切还未可知。
这三人各自乘着宝车,在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中离去,场面顿时冷情不少。
顾十四在桌子上玩起来,猜拳,真心话大冒险,每次输了酒一口闷,当她拿起酒杯时手腕被握着。仰头一见挺眼熟,酒精作用,心里想的直接就说出了口,“这不是刚才那二愣子么?”话一出口,周围的人起哄起来,“路知言,你怎么过来了?莫不是看上了顾十四!哈哈!”路知言看着那开到大腿根的缝隙,那一双白嫩修长的腿晃荡在众人眼下,心中突然有些不平,他揽过顾十四小腰,霸气道:“我就是看上她了!”
顾十四掰开路知言的手,那杯酒直接朝他脸上狠狠一泼,“流氓!”
路知言也不恼,伸手擦干脸上淌的酒水,面上似是在笑,“十四,你喝多了!”然后揽着顾十四就走,一边向着众人解释,“她就是这样,酒喝多了谁都不认识。我先送她回去,下次再陪各位喝。”
众人都是明白人,都极为识趣,“没事没事,还是送顾十四要紧。”
顾十四哪里肯走,挣扎着就借着酒劲撒泼,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路知言闷哼一声生生受着,愣是没松开他的手,紧紧揽着顾十四,生怕她跌倒。肩膀上痛意骤然减轻,那铁齿终于放过了他。许是醉意上来了,顾十四竟然眯着眼睛浅浅睡去。路知言看着怀里的女人,唇角沾染着他的血渍,肩膀又开始一阵钻心的疼,下嘴真狠!
这边,简安宁刚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人,“妈,您怎么来了?”
简母佯装生气,“安宁不欢迎我?”
“哪里敢,母亲大人来,我开心都来不及。”
春春这个丫头倒是嘴快,“简大家先前就想接您过来,又怕打扰到您跟先生。”
简母拉着安宁,轻拍她的手,一脸慈色,“知道你有孝心,可我跟你父亲是一辈子的劳碌命,真让我们搬过来,天天养着浑身都不自在。”
“是是是,所以我不敢打扰。”简安宁扶着母亲进入客厅。
“这次我不过来,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简母刚刚坐定,茶水上来未喝便开始发难,此时慈色尽收,面容有些不佳。
“妈,您在说什么?”
“就是你跟关瑟的事情,你们赶紧结婚。”
“我们分手了!”
“你们在一起多年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安宁听妈一句劝,关瑟那孩子也没犯什么大错,他只是太爱你。”
“妈,您这是专程给他当说客?”
“您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简安宁,拨通了关瑟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还不等对面的人说话,“关瑟,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跑到我妈跟前碎嘴,相处了这么多年,没发现你竟然是三寸舌!”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安宁,你要气死我,早晓得到了这一步,我是万万不能凑这热闹的。”简母心中着急,关瑟毕竟求到她跟前,再说两人相处这些年,一直很融洽,哪里想得到安宁直接就撂了。
“妈,什么事情我都依你,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这个可得我自个儿做主。”
“我跟你爸这么过了一辈子,还不是这样过来了。一辈子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不容易呀!”
“我之前也这样觉得,可事实上他并没有真正爱过我,他待我只是比普通人好些罢了。打个比方:地里有一片白菜苔,中间突兀生长着一株红菜苔,自然关注度会放到红菜苔上多一些,等到花谢后结了籽,一并割茬晒了籽,可还能分出什么不同来?”
“自然分不出!”如此比喻简母便明了,“罢了,这件事你有主张就好,望你日后不后悔。家里还有事要忙,我就回去了!”简母拿起皮包,起了身。
“妈,您留下来吃个饭吧!”简安宁开口留人,看她面无喜色,知她生气,恐怕留不住。
简母直接扔下,“不了。”人已经行至门口,中心觉得似乎不妥,转过头说了一句,“下次吧!”
简安宁粲然一笑,“好。”目送母亲离去,直到身影模糊,无法辨别。
春春在一旁自言自语,“这白菜苔跟红菜苔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太太听完就回去了?看那样子虽然是生气,但是最后还是看开了。”
“母亲是懂我的,她虽生气,到底还是不忍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