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丞俞,宫九栾想起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宫家,于是问:“二爷哪去了?”
许春风:“这几都没出过王府,不知道在干什么。”
宫九栾放宽心了,:“咱们这出来数月,宫家那边年前就传了信儿让咱们回去看看,这几闲了,跟二爷一声,咱们回一趟。”
“我记着了。”许春风点头道。
“言和那边怎么样了?”宫九栾想起了沈丘鸣,这些也没姑上去看他。
尽管宫九栾没出沈丘鸣的名字,但许春风知道她问的就是他。
许春风倒是被宫九栾派过去两趟,又嘱咐了一些东西,她谨慎地往宫九栾身前凑了凑,然后压低了声音:“少将军那边一切都安好,抽空还教导了一下言和呢。”
宫九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着:“他兄长当年可是风光无限,这个浑子也没学到多少家族武学,现在能学一点儿他应该高兴坏了吧。”
许春风一想到言和被沈丘鸣折腾成那副样子就止不住地想笑,“高兴是自然的,但少将军也是真严厉。”
严厉吗?怕是不然,恐怕是丘鸣兄长放在言和身上的希望太大了吧,他想让言和成为更好的人,也不求言和大富大贵权势滔,只想他能在这个世间添一点儿自保的能力罢了。
宫九栾想。
想起曾经也是鲜衣怒马明朗肆意的沈丘鸣,她有些失神。
“想当年……”宫九栾欲言又止,最后将所以的话都咽了回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好的四儿有叹什么气?”窗边突然又闪现出宫丞俞的脸,将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宫九栾一头的黑线,方才的惆怅已经一扫而空,她随手抄起面前的一本书扔过去,宫丞俞躲闪不及,好巧不巧被书脊砸中了脑门,他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脑门捡起书灰溜溜地从门里进来。
“你瞧瞧你砸的,都出来包了,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哥哥。”宫丞俞进门就是好一通抱怨,还特地放下手让宫九栾瞧清楚自己脑门上的通红。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将手里的书递给许春风,现在近宫九栾的身宫丞俞是万万不敢的,保不齐又有什么飞到他脸上。
“了你多少次不许听墙角!”宫九栾冷着脸呵斥他。
宫丞俞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握在一起抠个不停。
“没下次了。”他低着声音心道。
宫九栾摁了摁太阳穴,闭着眼睛放缓了恼意,问他:“你听见了多少?”
宫丞俞面色一僵,想搪塞过去,:“就你那一声叹气。”
宫九栾才不信他,眉心一皱眉尾轻扬,面露厉色。
宫丞俞只能抿抿唇,老实交代,他:“从少将军那里。”
宫九栾觉得脑袋更沉了些,心里只想弄死他。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万不可同旁人道。”宫九栾嘱咐他。
宫丞俞明白这事儿的轻重,连忙点头。
“对了,年前过等闲下来后回家看看,这几也没事,我想着就安排这几,告诉你一声你别忘记了。”宫九栾。
“知道了,我先往家里寄封信让他们有个准备。”宫丞俞。
没什么事宫丞俞就走了,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宫九栾叫住他:“二哥,你听到的事情非同可,一定记住要守口如瓶,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人心复杂,我怕哪别人因为有了一丁点儿的怀疑而抱着目的接近我身边的人,若是此事外泄,我,还有丘鸣兄长,殿下,言和,都会万劫不复。”
一只手搭在门上的宫丞俞低着头,外面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宫九栾看不清他的面容,投在他脸上的光晕模糊了宫九栾的视线。
“我明白,你且放心。”他。
人走了,书房里略显空寂了一会儿。
“我倒是忘了,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个大的忌讳。”宫九栾嗤笑一声,竟嘲讽起了自己。
“咱们去言和那里瞧瞧。”她。
……
宫九栾走的时候正好遇见祁慕白拿着写好的策论来找她,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祁慕白愣了一下,然后问:“老师这是有事?”
宫九栾点点头,:“出去一趟。”
祁慕白有些担忧,怕是因为自己的事,所以又问了一嘴:“可是要紧事?”
宫九栾眼睛朝他手里的策论瞄了一眼,然后:“不要紧,乾虚阁的一些事要我去瞧瞧,你拿的是什么?”
祁慕白连忙将手里的策论举起了一些,:“是老师先前布置下的策论,我写完了拿来给您看看。”
策论?
什么时候的策论?
哦,想起来了,是前几嫌他烦人才给他布置下的。
宫九栾指了指自己的书房,然后:“先放到我的书房里吧,回来再看。”
祁慕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宫九栾转身的时候:“我能陪老师一起去吗?”
宫九栾身形微顿,但脚步依旧往前迈开。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无需操心,策论做完了就去找兆和让他陪你练练功。”
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祁慕白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稍显落寞。
“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殿下?”许春风问宫九栾。
宫九栾:“他现在还不够成熟。”
许春风想了一下,还是:“若您能尽早告诉殿下,或许他能明白很多。”
宫九栾沉默了,提早出事实她也想过,可祁慕白真的能明白过来吗?这一点她不敢保证,她苦心筹谋这么些年,为的就是有一能把祁慕白扶植成一个合格的君主然后将当年的冤案重审,她怕万一告诉了他反而会适得其反,让他失了自己的独立人格。
“这件事往后再议吧。”她轻声道。
……
沈丘鸣这几一直处在对言和的教导中,言和也乐意学,他时候没怎么接触过自己的兄长,可依然记得每年见面时哥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