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先生一句话，大发必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聪明劲用错了地方。不论往前往后，都只能是万丈深渊。

沈昼清扬了扬手。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了。自然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王村长大可放心。”

王大发赶紧点头。他本来还想说，就算是违法，他也敢做。后来想想还是别说了，毕竟说多错多，他还不想死得这么快。

“听说王村长这里有一本本村的人口统计本，上面不仅有从上世纪初直到今时今日的村户记录，还有每年村里发生的各类大事的记载，是么？”

“对对对，您说得不错。我这里一共有十多本，每本都清清楚楚地记载了每年每家每户的人口变化，还有……”

他正说的尽兴，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本子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虽说全村人都知道他手里有这个东西，但是他们都以为，现存的只有从本世纪初到现在的所有记载。

按照惯例，这个记录本是要转交给历任的村长的。但是王大发存了私心，想把前几本据为己有。因为前几本都算是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文物了，他相信放到市面上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于是，在早些年前，他就谎称本子被邻村的惯偷给偷走了。他还曾到公安局报案，最后也是杳无音信。村里人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也就从来没有人深究。

十多年来，他一直守口如瓶。甚至连他媳妇，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现如今……罢了，姓沈的既然连这件事都知道，倘若再隐瞒下去，他还如何报的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这，王大发咬了咬牙，抬起头对沈昼清和盘托出：“从建国前一直到建国后的本子，我都保存着，您要是想看，尽管拿去。只是大发实在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沈先生不要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否则大发这命，也真的走到头了……”

这家伙，当真是把官途，看得比命还重要。

“我做事向来只顾自己利益，与之不相干的，我懒得知道，也懒得搅和。这么说，王村长明白吗?”

只顾自己利益？

当初是谁，为了不让自己和弟弟淋雨，自己忍着胃病还要跑出去淋雨；又是将青云湖饭店直接封掉，只为替她出气；又是谁，为了她的朋友，将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女明星拉下水，在一夜之间从众星捧月直接变成万人唾弃，千夫所指的婊子。

这些都是这个声称“只顾自己利益”的人，做出来的事情。

直到沈昼清转过头来，姜月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用这幅痴汉相盯了他多久了。

沈昼清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腿上，眼眸里都是呼之欲出的灿烂星河：

“别着急，回家可以好好看。”

“咳咳，咳咳。”这是时瑾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咳……”这时宁云海的声音。不过到后面，他是真的被嘴里的食物给呛到了。

姜月裴羞得满脸通红，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钻了，嗯？地上没有缝，你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