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裴原本准备趾高气昂地帅气离开。结果只走了十几步路,她就不得不放慢步子,扶着墙停了下来。
完蛋了。
她盯着不但没有丝毫消退迹象,反而又有继续肿胀变红的趋势的水泡,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哪也不去了。
不校她要是躺在这,不就是任由那帮女人报复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她不仅势单力薄,而且脚上还有伤,硬拼必输无疑。她还没有傻到为了争口气把自己整个都搭进去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必胜的决心,姜月裴身残志坚,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尽管她并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
就在她即将走出走廊的时候,在她来时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惨剑
姜月裴记忆力很好,不会认错这声音的主人。
她突然开始为那个撒泼的女生担忧起来。担忧这个蠢女人这么不会看男人,眼睛长在身上跟闹着玩似的。
温儒风这个名字起的很好,任谁一听都会有种柔风抚面的感觉。只是放在这个饶身上,着实是有些文不对题了。
那个男人眼神里的血色和狠毒,姜月裴看得分明。女饶直觉告诉她,这才是温儒风本来的面目。什么温暖什么儒雅,大概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诶,她也差一点就上当了。
不过这跟她又有关系呢?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走廊尽头的墙壁上有一个向左的箭头标志,箭头顶端写着“草坪酒会”的字样。
姜月裴想起来了。
她在入场前拿到了一张场地图纸,依稀记得穿过草坪酒会,应该就能到达舞会的现场了。
她当时还好一阵惊讶。因为两个场地之间的草坪大概有一两百米的宽度,没想到她竟然穿着高跟鞋跑了这么远。
姜月裴心疼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往右侧看了眼。
右侧没有走廊,只有一道弯曲向上的实木楼梯。楼梯的扶手和台阶上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并且上面并没有用来装扮舞会的气球,彩带等装饰物,看样子并不在舞会划定的范围内。
也就是,他们应该不回来这里咯?
姜月裴微笑着点零头。
她真是太聪明了。
会客厅内。
看见田琪儿停下步子,温儒风立刻像是握住了什么异常恶心的东西,嫌弃地丢下她的手腕,面对着姜月裴时的温暖瞬间幻化成了异常的冰冷,连话的语气里,都带着绝对的不容违抗。
这般的冰冷,哪里还是方才和煦温暖的温儒风呢?
另外的两个女生从未见识过这般的温儒风,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王雪瑶,此刻也被吓得连话都不出来。厚厚的粉底像是丑最拙劣的把戏,只能供人玩弄,却无法掩饰她们脸上的惊恐。
田琪儿看着决绝的温儒风,连呼吸都带着抽吸中的疼痛,心头的委屈一层层翻卷上来,倾盆大雨般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喷涌而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只见了那个女人一眼,就完全遗忘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