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烈醒来,四周都是不熟悉的场景,许多个小孩子围着自己那一双双大眼睛充满好奇的盯着他。
“是守卫军的人吗?”
那些个浑身灰扑扑的小孩好奇心满满:“长大了,我也想加入。站在长城之上……”他摆出舞剑的姿势。
“不,……你们认错了……”苏烈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他内心一度挣扎呐喊,为什么自己还苟活于世,自己守不住那长城,也守不住边城,也没守住友人的信任……
自己……不配拥有这名号!
“你醒了?”苏烈正沉浸于痛苦之中,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伽罗姐姐!”小孩子们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都蜂拥而上。
苏烈回过神,扭身看向身后的女子,女子背着一把长弓,暗紫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简洁的装扮。
她看着这个人把手中的汤药递过去:“喝了吧,你伤的很重。”随后又对那些小孩子说道:“别来打扰叔叔养伤啦好不好?”
“好!”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你是?”苏烈看着这个女子,似乎是叫伽罗吧……挺耳熟的这个名字。
“我叫伽罗,我知道你苏烈长官。”女子微微的笑了笑:“我在边城城门那边把你从人堆里救出来的。”
“你救得我?”苏烈有点惊讶,看着她那看起来弱柳扶风的身板他的确有些惊诧。
其实呢,也不是伽罗真的显得那么瘦弱,只是呢,苏烈在长城熟悉一点点的女子也就两个,一个是另外一个近卫,也就是裴擒虎的姐姐,也是一个魔种老虎。
那一看就是个女汉子,浑身都散发着力量与狂野的气息。
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花木兰,虽然相比裴擒虎的姐姐女儿气息多了,但是她往那一站那种统领全军的凌厉气概根本难以把她当初女子来看待。
可眼前的人儿,看起来瘦瘦的,眉目间带着一股抹不去的哀愁。脸蛋白白净净的,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股长安城里那些大家闺秀的书香气息。
“怎么?不相信?”伽罗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可是苏烈却总感觉有一种浓浓的哀愁萦绕着她,束缚着她。
“没有,只是觉得你的名字挺耳熟的。”苏烈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
“我是个罪人,我没有守住我想守住的东西,还自以为是的自命为守护者……”伽罗低着头,轻轻地呢喃了几句。
“我也是,守不住一直想守住的,却还只能苟活于世,怎么我就没死在那个战场上……”苏烈一口喝尽那一碗汤药。
“哦,对了,你昏迷了好几天。”伽罗从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苏烈。
苏烈接过一看,那是一张通缉令上面赫然画着他的画像,还写着他的名字和罪状:通敌叛国。
“你藏起来别回去了。”伽罗贴心的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住着吗?”苏烈看着准备离去的伽罗。
“我只是刚好来这里找寻基本以前的古籍罢了,过阵子我就会离开这里。”
“那我跟着你。”
“为什么?”
“我欠你一条命。”伽罗看着苏烈那双眼睛,那写满了赤诚的一双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