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白跟苒妹子有点不对劲啊?”尉迟谨摸着下巴问梁介曦几个人。
“不对劲?”沈仁奇有点好奇,打量着听导演讲戏的两个人,“哪不对劲了?”
“怎么呢,”尉迟谨纠结了一下用词,“就是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好像又太有礼貌了一点……”
“是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胡青温吹了一下刘海,“他俩好像有点客气过头了。”
“是吧是吧!”尉迟谨可算找到了同道中人,激动地砸了一下胡青温的肩膀,“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对视的时候还会脸红!”
“是不是发生什麽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了?”胡青温皱了皱眉,“你们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吗?”
“昨!”尉迟谨语气十分笃定,“昨一早就这样了,昨东哥让我去叫白起床,结果一敲门,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沈仁奇昨有点感冒,一整都在房间里睡觉,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尉迟谨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我当时去敲门,结果开门的是苒妹子!”
“你什么?”梁介曦阴沉着脸,眼神一下锐利起来。
他倒是不知道他这个姨胆子这么大啊。
“哎呀呀,别激动。”尉迟谨明显就是故意这么的,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苒妹子确实是睡在白的房间,不过白是从苒妹子的房间出来的,两个人只是换了个房间而已啦。”
“他们为什么换房间?”梁介曦的表情半点没有放松。
他是不是该跟阿烨舅舅沟通一下自己这个姨的教育问题了?怎么感觉这么下去要出事啊?按风苒总是这么到处乱跑风家不应该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默认了还是怎么个情况?
“这我哪知道。”尉迟谨耸耸肩,“不然你去问问当事人?”
梁介曦双手环胸,眉头紧皱地看着两个浑然不觉一心工作的人,“你确定他们两个是从两个房间出来的?”
“我的啊,阿曦,你这思想很危险哦。”尉迟谨一脸坏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确定是从两个房间出来的,我六点多就被东哥踹去敲门了,白不可能起那么早。”
尉迟谨的信誓旦旦,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白沐寒真的起了那么早会作何感想。
梁介曦微微松了口气。如果风苒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别风家人不会放过他,就是他也饶不了他自己。
风苒于他可不只是个远方亲戚这么简单。
她跟白实在是走的有点太近了,这要是真的到了该考虑结婚的年纪,跟异性接触倒是无可厚非,他也没理由拦着,但现在风苒才多大,还没成年就跟男生走的这么近,在她那个圈子里可不会传出什么好名声,看来从现在开始,他可要看好了这个丫头了。
“风苒那边你帮我看着点。”梁介曦踢了胡青温一脚。
“我拜托你帮帮忙啊,”胡青温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你姨那个人你不了解啊?她最烦别人管她的事情了,你让我看着她?你让我死一死还比较快。”
梁介曦斜了他一眼,“白可是个男生。”男女有别不懂吗?
“那又怎么了?”胡青温哼了一声,“你姨现在明显是惦着白呢,就她那个脾气,身边的异性除了有点血缘关系的,你见过哪个男生在不是挨揍的情况下能出现在她周身两米之内吗?现在白不光是出现在两米之内了,我看风苒可是随时准备要把他乒之后吃干抹净了都!我要敢多事,你信不信我能被她打死?”
拜托,长眼睛的都看得见,那两个人之间谁比较主动简直一目了然,他都替风苒脸红,怎么都想不透,明明挺理智的一个丫头,怎么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就这么疯狂了?
“你看着她,最多被她揍一顿,”梁介曦讪笑着看他一眼,“如果你装瞎什么都不管,你信不信我那两个舅舅能揍你一辈子?”
“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胡青温啐了一口,“你还能做个人吗?”
“威胁?”梁介曦冷笑一声,“是不是威胁你比我清楚吧?当初是谁因为抢了一块风苒不爱吃的蛋糕被阿烨舅舅放狗撵了一个星期的?”
“求别提!”胡青温手一摆连忙告饶。要不是风宸烨他也不至于到现在对狗都有心理阴影!
“我,”沈仁奇听了半,突然开口,“听你们这么,风苒的兄弟对她还是挺爱护的?”
“爱护?”胡青温哼了一声,“她那两个兄弟,一个是妹控,一个是伪妹控,谁碰风苒一个手指头,等着被整死吧。”
那两个疯狗,一个出了名的奸商,一个一肚子坏水,偏偏都在风苒面前表演纯良,简直恶心至极,也就风苒总觉得那两个兄弟是善心人士。
“那要这么,”尉迟谨一脸的看好戏的意思,“这要是白真的跟风苒在一起,跟两个舅子的关系恐怕不太和谐啊。”
“相信我,不管风苒跟谁谈恋爱,那个人跟舅子们的关系都不会太和谐。”胡青温不屑地摇了摇头,想到什么低头看了下时间,“快开工了吧?”
“时间差不多了。”沈仁奇点点头。
这次的是个短剧的形式,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剧情,拍摄时间定的差不多一周左右,跟这边的一所中学租借了场地,取景倒也方便。
故事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叛逆少女转学遇到了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同桌,两人一见钟情最后因为爱一起努力实现理想的老套故事。
“我,”胡青温扬了扬下巴,“今是拍女孩上学路上被以前的仇家堵住一个人全场的戏吧?”
“嗯,主要是为了突出女主的叛逆安排的这场戏,然后刚好被男主撞见,女主为了不吓到男主拉着男主就跑。”尉迟谨复述了一下剧情忍不住吐槽,“这明显是娇弱美男子的人设,不知道公司怎么想的,还是让白转化形象,我是半点没看出来,我真的有理由怀疑公司这是变相媚粉。”
“点声!”沈仁奇低喝一声,私下看了一眼才接着,“别让人听见,回头传回公司对白不好。”
这种事别人可不会以为他们是在给白抱不平,只会觉得是他们私下对公司有怨言,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他们这些要背景没背景要资历没资历的透明要被人找个理由整治整治,甚至是雪藏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知道了。”尉迟谨呼出口气,点点头。
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只是有的时候确实觉得公司那边简直是有病。
沈仁奇叹口气,“我们就是个打工仔,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