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戚静看了这么一出大戏激动的很,可眼看着江衍神志不清,魏媛就要得逞,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兼重任。
魏媛招来清荷,两个人架着四肢无力的江衍往客房去,戚静便偷摸摸的跟在身后。
戚静一边跟一边心想,魏媛准备的还挺充足,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连客院都没有人把守。
“你下去吧,天亮之前不许回来。”魏媛和清荷两人把人带进客房,魏媛便将清荷打发了出去。
清荷欲言又止,可看自家小姐这模样,怕是说什么都不管用,只得退下。
戚静趴在窗户便悄悄地往里看,辛亏这是夏季,为了方便开窗并没有锁死,戚静才能看清楚。
魏媛看着躺在床上眼睛发红却极力维持理智的江衍,弯下腰伸出手似乎想摸他的脸。
“……滚……”
魏媛动作一僵,似是要发火,可想到一会江衍便会迫不及待的与她亲近,便又开心了起来,不计较此时江衍的态度了。
她起身将蜡烛点上,又拿出了在亭中的那个小香炉,从荷包里拿出一种香点燃然后放进去。
这期间空气静的可怕。
江衍粗重的呼吸声倒是格外明显。
借着灯光,戚静发现魏媛的脸色也有些发红,想来是在亭中的时候也吸了些香味。
戚静咬着手指,眼睛贼亮。
不愧是姚琳的表家,就是生猛!
正当戚静思考着要怎么办的时候,隔壁的房门悄悄地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水苏:“……”
戚静:“……”
戚静眨着眼懵逼了一瞬间,而后悄悄地朝水苏挥了挥手。
水苏一脸无语的走了过来,脚步也是极轻。
戚静朝水苏指了指里面。
瞧见了里面的情况而不用说自然脑补了全程的水苏:“……”
真巧。
她才刚把林泽给弄晕,发现秦翎似乎中了不止是迷药,还有某种不可描述的东西,便想着将人先带走再说,谁知隔壁就有了动静,等安静下来后她才出来看情况。
然后就看到了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眼看着魏媛按耐不住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水苏也没工夫计较戚静独自出现在这里的事情,熟练的拿出竹管,探进窗户一吹,几秒后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戚静狗腿的朝水苏竖了竖大拇指,将窗户开大开始翻窗。
水苏:“……”
戚静一边熟练的翻窗,一边解释:“刚才我看见魏媛把门插上了。”
水苏面无表情:很好,不愧是承德公府出来的,就是比林泽心细。
戚静走过去踢了踢晕倒的魏媛,见当真没反应才想起来问水苏为什么在这。
水苏将遇见林泽的事说了,又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现在秦小姐还在那屋床上躺着呢。”
戚静:“……”
今个这日子可真是……
“幸亏应府今日只备了一处客院。”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身上带的药,都是要人命的。
客院是留那些喝醉了的公子们休息的,女客那边自然是不用的,毕竟没有谁家未出阁的姑娘会留宿在旁人家里,更不用说参加宴会的时候喝醉走不了之类的了。
戚静听着江衍依旧粗重的呼吸声,诧异的看向水苏:“他怎么……”
水苏翻了个白眼:“那是迷药又不是解那个的。”
“哦。”怂兮兮的。
江衍一米八的大个,她和水苏两个人拖走都有些难,更别说现在还多了一个秦翎了……
戚静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既然拖不走,那就只能让他们自己走了。”
水苏看了眼江衍的状况,打破了戚静的幻想:“用药过重,跟秦小姐一样,非那啥不可解。”
戚静:“……”
现在的姑娘小伙都这么生猛么?
“你可别逗我啊,谁不知道我们水苏是神仙岛第一大神医,哪儿有什么解不了的毒啊。”
“这可不是毒。”水苏无情的拒绝。
“差不多差不多!你就是不爱管江衍,好歹把如姼给治了啊,她一个姑娘家……”
“我若是给她解了,必得伤身。”这也是水苏未能第一时间动手的原因,至少,她的询问一下秦翎的意思。
“会如何?”戚静着急的问。
“三年内不可受孕,否则一尸两命。”这药本就伤及根本,发泄出来是最好的捷径,可若是强行解除药性,身体必得受损,温养几年养回来倒是无碍,怕就怕温养这几年出问题。
毕竟秦翎已经十五了,她可没有一个愿意等她三年的应君。
可若是近年嫁了人,常年无所出,必受夫家责备;可若是冒险有孕,便是死劫。
戚静一惊,恨不得将林泽拖出去打一顿!
“那他呢?”戚静指着昏昏沉沉的江衍问。
秦翎若是如此,那江衍又会如何?
“这药本就是为了取悦男性而研制,顶多痿三个月,没什么大事。”水苏并不是嫌弃江衍,毕竟身为医者,男女在他们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她只是不太喜欢江衍而已。
戚静沉着脸,伸手指着魏媛:“药效多久?”
“半个时辰。”水苏回的是她用的迷药的药效。
戚静心下已经有了成算,道:“将江衍治疗一下,我去看看如姼。”
迎着月光推开隔壁的房门,就见到躺在正厅里的林泽,面色发红呼吸急促,腰上和胸口都有被踹过的鞋印子。
戚静不解恨的也踹了几脚,越过珠帘小屏,目光落在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翎身上。
戚静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冰凉的手贴上了秦翎红扑扑的脸颊。
等了一会,水苏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虽然清醒但脸色十分虚弱的江衍。
江衍瞧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转身便出了小屏,在大厅里坐下。
戚静起身让开,水苏熟练的拿出带了浓烈酒味的布将刚才用过的银针擦拭干净,一针扎在了百会穴上。
原本还在昏迷的秦翎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放大微微失神,而后才缓缓聚集了光彩,恢复了神志。
秦翎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