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挥了挥手,示意仗涯和独孤越坐下来。
仗涯一头雾水,不晓得自己的老爹此时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乖乖的坐在皇上旁边。
独孤越也跟着做下来了,皇上就道:“你且为何要娶了这丫头?”
“因为喜欢。”仗涯想都没有想,直接就道。
独孤越的脸有些红了,这话如果之前自己听见了,只会当做是玩笑话,可是如今听见了,心中微微一动,就连表情都有些欣喜了。
原来被人偏爱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皇上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转头,好像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出这样的话。
因为喜欢,多少年都没有听见过了。
他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是有第一次心动,那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感受。
“你能有喜欢的人,朕很开心,只是仗涯,你当年也确实有过这样的冲动,那个时候,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皇上的声音很平静。
他的孩子多的是,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不过好孩子,优秀的孩子却并不算是很多。
当然曾经的仗涯便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只是孩子也是会犯错误的,皇上的孩子,机会却很少。
每一个孩子在皇上的心中,开始的分数都是满分,有些时候会因为孩子的母亲,孩子的姥家,孩子自己的作为,让他在皇上的心中大打折扣。
上一次,仗涯失去了储君的位置。
仗涯从就比仗寒水要优秀的多了,不仅在武功方面,就连思维心思等等方面,都是皇上最看中的孩子。
这样一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想不到未来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却非要和之鸢那种歌女纠缠在一起呢?
从那一次之后,皇上对仗涯便是一落千丈,而仗涯好像也很明白这一点,故意的离皇上很远,渐渐的消失,已经徒了皇上看不见的地方。
如今重新出现,竟然为了一个姑娘。
“是,儿臣还记得,那是因为一个姑娘,叫做之鸢的姑娘。”仗涯直接就将这话出来了。
皇上点零头,见独孤越对此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有些奇怪的问道:“独孤姑娘,你对这事情怎么看?虽然男人曾经喜欢一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不过既然你想要和仗涯在一处,心中难免会对这事情有些介怀吧?”
独孤越仔细的想了想,别的事情不,关于之鸢的事情,仗涯既然是已经了,那么独孤越觉得自己至少应该相信一次他。他没有必要骗自己,营造一个完美的过去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意思。
“若不介怀,也不上,只是那件事情……”独孤越到这里的时候,就转头看着仗涯,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仗涯既然是觉得委屈,不能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出来呢?
如果同皇上了,是不是事情就会改变呢?那个时候,仗涯还是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可是现在长大了,如果将皇后的阴谋出来的话,皇上会不会……
不过独孤越转念就清楚了,她不在皇宫中,每一个饶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涉及到了权利,连贤妃都选择了不问世事,仗涯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仗涯没有话,皇上就道:“这件事情,待朕问问皇后,还有独孤将军,还有你母妃,多年了,你母妃从来不管下的事情,你也长大了,选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你母妃也要管一管吧?”
提到贤妃,还是从皇上的口中出来的,仗涯的眸子闪了闪,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笑容很难看。皇上对仗涯是不错的,见到这个子再一次为女韧头,心中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皇上的院子中出来,到仗涯的院子还需要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话,仗涯似乎是失望的,独孤越就忍不住的对仗涯道:“你别失望,我回去同父亲,只要是父亲同意了,那么这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只是我母亲去世之后,我要守孝三年,所以婚事还是要拖一拖。”独孤越出声安慰,仗涯转头一把就抓住了独孤越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温暖,独孤越的话,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芒一样,让他突然之间就有了动力。
到了仗涯的院子,就见仗寒水竟然站在那里,独孤越走过来的时候,仗寒水一眼就看见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这个动作相当的扎眼,仗寒水上前,对独孤越道:“越娘,舅舅进宫了,在母后那边,你可是要过去看看?”
是独孤元来了?独孤越将手从仗涯的手中抽出来,点零头道:“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同父亲商量一下。”
又转头对仗涯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我要先和父亲见面,然后引荐你和父亲见面。”
没有想到这丫头同自己定了这事情,比仗涯还要着急呢。
仗涯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不舍得,有些乖巧的点零头。
她跟在仗寒水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掌宁宫去了。
路上,仗寒水终于忍不住的道:“你是同仗涯在一起了?”
“是,表哥你觉得他人怎么样?”独孤越明知故问。
仗寒水咬着牙,因为走在前面,所以独孤越根本就看不见他此时这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可不要头一昏就选了一个男人,仗涯和之鸢曾经,也是有过一些过往的,你不在乎?”若仗涯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一的事情,仗寒水找不到,他断定独孤越不会知道之鸢的那些事情,所以想要将这一口黑锅,再一次扣到仗涯的头上,就像是多年之前一样。
“之鸢的事情?不是你同之鸢情投意合,却因为影响储君的位置,你只好是将之鸢推给了仗涯?”独孤越跟在后面,淡淡的道。
走在前面的仗寒水一下就停住了,转头冷冷的看着独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