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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凉凉,甘甜滋润,连这今日里的热气都消了不少.......这来卖着,铁定是火爆的,爷是觉得百金值了”
沈宸阳也是一脸惊喜。笑容慢慢敛了下来
“阿浔,你要是不愿意,我替那姑娘出了,当是小爷做这买卖......”
“下次再唤我阿浔,等着你父亲送去......”男子嗓音也是清清冷冷,如同多年沉封的雪山。
“行,易浔,易浔,行了罢!”
沈宸阳也是一股京城公子哥儿的痞气,只是那人畜无害,风清月朗的笑脸,每每出街,哄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是一脸娇羞......
易浔缓缓伸了手,骨节修长而白皙,微泛着透明的冷意,
薄唇只是微抿一口,漆黑的眼眸分不清情绪,“不做,”似是重复一般“这买卖不做。”
“易浔,为啥不做?你是成心为难......”沈宸阳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那姑娘在哪,带我去,见见”嗓音低沉,喉结滚动,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抖。
沈宸阳也是一愣,和掌柜对视一眼,平日里谁都不爱见,这尊大神什么时候好奇女的了,......
“张叔,你带路罢”沈宸阳反应过来,起身掸了掸衣袍,将发带捋顺往身后一抛......
自认为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是,公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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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媱,你在瞧甚,这掌柜的怎的去这么久还不回来,也是愁煞人.....”韩莹翟今日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个点珠束发髻高高束在头顶,明媚皓齿。
韩莹翟凑在清媱身边,一个举着手扶着穆符,一个轻纱掩面抬头念着,便是幅娉婷袅袅仕女画儿。
当易浔一行人转角进门以后,见着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听着声响,清媱两人都微微侧首,回头见着逆着光走来的男子。
一个爽朗洒脱,笑面如风;一个清瘦却不显单薄,如清冷苍白,终无人至的荒芜。
“敬姑娘,韩公子,这位便是我们臻绘轩当家,这是沈公子。”掌柜说着。
“原是如此貌美的两位姑娘呢”沈宸阳打量一番,颇为戏谑的说着。
......如此明显被说出身份
“沈公子这真是好眼力,倒是佩服,难不曾你瞧过本姑娘”莹翟也不反驳,只是颇为凶悍的回答。
“你这姑娘.....也不知羞....”
“行了,宸阳”易浔一手捏着竹节,一手负立,
“敬姑娘,可否问你一个问题”眸光紧紧盯着清媱,一袭轻纱,只见眉目
“公子请讲。”颔首致意。
“这糕点,姑娘何处所学,与吾故人甚是相似。”清冽的嗓音响起。
“闲时琢磨,未曾外习,不登大雅之堂。”不卑不亢的回答。
易浔默然,似是想要透过面纱,直摄心魄,
眸色流转,兜兜转转,踏过江南的烟雨,跨过北漠的荒芜,岁岁年年,他,终于找到她了。
“阿臻,”嘴角勾起,一抹饱经沧桑的笑意浮上,
沈宸阳却是大惊,自相识,便以为易浔少年老成,从未见着笑意。
.....易浔,也记不清多少年不曾笑过,却仍希望,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
清媱听着这一句“阿臻”,皱了皱眉
敛了情绪,只是淡淡的说着
“公子认错人了罢,小女并不是你口中所唤之人,吾乃临安侯府嫡长女,敬清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