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言辞犀利,倒是面色如常,呵气如兰,让人丝毫生不起厌。
“都说流云轩的秦姑娘,人是顶美的,脾气也是顶冲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韩莹翟扶着有些散乱的束发,偏着脑袋边整理边费劲的说着
“你没事儿吧”清媱迎上前去,扶着莹翟的两肩,上下打量着。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就他们...”说着甩了甩胳膊,
“嘶....嘿嘿,那个泼皮才叫惨”
....还是伤的够呛,毕竟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女娇娘。
李伯符?可不惨么?如今胳膊被卸了一条儿,双目失明,今后就废人一个,落得个寂寂终身了。
清媱虽然不啻李伯符的浪荡轻薄,也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不过,总归觉得事情惹的麻烦些了,不知薄屹该如何处理的好,委实冲动莽夫的紧。
“既然秦姑娘如此,那大伙儿也不便在流云轩闹了,但这赫王今日此番言论,还重伤监察御司府大公子,这怕是得给个交代...”
一位拿着折扇,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颇为‘正气凛然’的说着。
“以为赫王殿下纵横沙场,年少有为,不曾听信世俗谗言,哪知,却是如此藐视皇威,无所忌惮!”
瞧着不过十几年岁的青年,薄屹目视前方,淡然如水“待你大些,再来和我理论吧。”
“薄屹,我不相信,这事儿你就可以兜着走!”
李伯符仍是不死心的叫骂着。几个小厮也是一头冷汗,急急忙忙抬着出了流云轩。
“这位小兄弟也不要在我流云轩闹事儿了,看你年纪尚小,便得,多读书,习些本事儿的好。”红衣女子颇为戏谑爽朗的说着,羽毛团扇,更是衬的摇曳多姿。
“小生宋霖罄,多谢秦姑娘指教。”眼中是藏不住的欢喜暧昧,又是一个,小小年纪,便被勾了心神的。
明明了了,也不戳破,红衣女子只是转向薄屹,眉目含笑的与其耳语。
看着香肩半露,薄屹还皱了皱眉,将肩胛上的半散的细纱披肩儿给拢了拢。
清媱见着,着实是风情万种,目送秋波。堂堂镇北大将军,权势滔天的赫王殿下,流连风月之所,有一两个红粉知己,也是说的过去的。自己,早该,想着了。
想想,虽能接受,心头却也是闷闷,堵的紧,实在不爽利。
“祯时姑娘,今日不是说着要宣布有惊喜给大伙儿吗?倒是何事呢?”
祯时回头,只是笑着,“这个嘛,我看今日不赶巧儿,这花魁争夺,便改日,再行通知可好?届时,祯时恭候各位大驾。”
祯时,便是秦姑娘的艺名了,“祯和祥时”,清媱心头淡然,虽对此处无甚好感,也不表露。果真是个好名字,不似烟花柳巷,倒像个大家闺秀。也不怪,如此受捧。
微微漠然,便径直加快了步子向外走了,韩莹翟本还沉浸在祯时姑娘的美貌中无法自拔,余光瞥见清媱的身影,也跟了上去。
“便是如此着急,也不得等本王片刻?”上前俯身,有力的握住了清媱柔荑。
光天化日,男女之防,都不知羞了特别是方才还碰了那个‘祯时’姑娘。
“薄屹你个莽夫,你我尚未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