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榄洲岛的事儿,百晓生是真不知”薄屹淡淡问着。
“禀少主,近些日子我们赶着出京几百里,这墨州城里,我们百晓生确实在徽云堡的罩头下,有些艰难的。”莫邪难为情的着。
墨州城靠向极南,往北走便是漠北的走马道,往南边沿便接着外海,这渡口滩乃交通要道,多的是以船为生的老活计。所谓高皇帝远,这徽云堡就是这儿的地头蛇,什么消息商铺皆是拿捏的死死的,一家独大。
“我从来不听这些诺诺之言,向来揉不得沙子,既是做不了,自是有人来替着。”薄屹有些凌冽的回答,剑眉星目,发髻墨玉宝冠束着,越发一丝不苟,棱角分明。
“老规矩的。”薄屹着。
“是,属下此次回程便妥善安排”莫邪回答道。
“少主,前面便是榄洲岛,你看这……”九歌禀告道。
岛岸皆是盘枝亘节的万年青,落地又起,形成一堵巨大的树墙。
薄屹两世的嗅觉早已发现这湾碧水的端倪,往后稍一摆手,示意噤声。
“箭。”薄屹淡然吐了一个字。
莫邪自身后背着的行囊中,抽出薄屹那柄黑绸缎布包裹完好的长弓,箭矢,微屈身子恭敬递给薄屹。
一手持弓,一手拉箭,玄铁寒雕琢刻着几许墨蓝血红的祖母宝石,薄屹微眯着眼,背脊线条笔直刚毅,气韵非凡。
径直拉弓,那羽矢骤然离弦,朝着碧水之上的白鸥而去,顷刻那飞旋的身躯便直直坠入潭,“咚”,闷响一声,泛起些微涟漪。
不待莫邪询问,水面磷光闪闪,涌动起无数接近半人身长的尾刺鱼,,紧接着便自碧潭中发出上千根寒铁钢针,瞬间便将三人包裹。
莫邪九歌果断抽剑,在手腕翻转灵活摆动,“噼里啪啦”金属撞击的清脆。
薄屹指尖运气,翻手将那云锦斗篷向前一带,飞旋而起,踏着飞来的寒铁钢针,拉弓如满月,嘴角勾起些许邪逆,行云果决一击即中,穿透进一棵孤零高耸的万年青树干中央壑洞。
“走。”薄屹泠然一句,施展轻功,飞身翩然向前而去。三人如履平地,
霎时,水面轰响,浮出水面栅栏铁板铸就的码岸头,沉稳有力的步伐,踩着些许潮湿的铁夹板,闲庭信步跨岸上岛,方才密实不透的榕木须墙,中间也裂开一道豁然大口,石阶约莫是直通内岛。
莫邪,九歌两人心头却是疑惑,这榄洲岛,明明都未曾来过,自家少主为何如此熟悉这机关造物的,一击即郑
“岛上多毒物,勿犯。”前面响起薄屹幽幽的嗓音。
打断二人思绪,低声答道,“是,少主。”
玉坤宫
多日沁人心脾的药香浓重,笼罩着整个内殿,
清媱进门,微不可见皱了皱眉,接着便见着,在那高榻上,姨母只着月牙白里衫,身后垫着书个玉锦头枕,手里捧着本书册子,半躺着,温婉低头而看。
熏香袅袅,倒是让人瞧不太出,前几日她遗留的羸弱苍白。
“大姑娘来啦”因这没得旁人,一旁矮榻上,做着针线的晴叶放了手中物什,笑意盈盈,还是如当年在府中那般称呼着清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