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殿下老成,就你事事都懂,事事能干的。”清媱盯着他眸子,笑着道,映着一片雪白。
“不知你的,是哪方面?”薄屹凑着与她好似耳语一般,嗓音带着一丝戏谑调笑。
“当然是…”清媱着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被他给打趣儿了,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是懂了,想起来,脸颊泛的通红,连着耳根子藏在狐裘下,都泛着点点粉色。
“你这人,怎么话总是不正经的。”清媱颇为声的着,
“你不是夸我,本王应承着,怎么就不正经了,嗯?”薄屹笑着道,“难道是王妃在想甚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问着,倒好似真是清媱想岔了。
“你莫要话。”清媱本来今日好容易浮起的些因着离别的情绪,统统被他不解风情的打破了,
“再不话,等几日想听可都是听不见了。”薄屹缓缓着,心情极好。
“着稀罕呢,走岂不还是省心自在。”清媱冷哼一声,颇为脆生生的着,瞥了他一眼,微微扭着一边,边走便拨弄着雪,深深浅浅的脚印。
“慢些走,栽了可不管。”
清媱听着身后传来的嗓音,明明是在提醒,可听着怎么就那么不中听的。
“摔了也莫管。”清媱嘟囔着,却也只是声默念着,没打算让他听着。
清媱自然不晓得身后那道暖意灼饶目光,他不愿去特定问起这些年她所经历的,嘴硬心软,但在他眼前能一丝丝恢复那些跳脱的性子,她的孩子气,他愿意宠着。
刚想着,便瞧见她一个踉跄,赶忙上前扶着,清媱感觉到腰间被他所搂着,微微清了清嗓子,加之方才出丑,有些尴尬。拢了拢耳畔散落的发梢,没得话。
“明日便要走了,真没话?”薄屹惯来对她多话,就同莫邪九歌两人所一般,自家少主向来不是好脾气,也从来不是个好人,却是把最好的一面,最好的脾气,最多的话留给了自家王妃娘娘,娘娘,是他的宝,他们都知道。
“王爷想妾身甚么?”清媱故意装傻充愣,吸了口冷气,鼻头凉飕飕的,垂首瞧着裙摆,没得看他。
薄屹轻笑了一声,清媱听着倒不是生气的模样,她到如今也改不了,仍是不由自主便会对着他心翼翼的。
“想甚么便甚么。”薄屹没想着自个儿有一会如此厚着脸皮,便只是为了讨她一句话。
“哦,”清媱斟酌片刻,道“注意身体,多添衣物。”嗯…这般,既得体,也不算生疏。
薄屹笑了笑,没再逼她,听着两句话,心情也是极好的,忍不住又交代了几句。
“我不在京城,若是闲来无事,便多下帖子,让山岄伯家,上书房还有武安侯府的姑娘多下帖子,一起多聊聊,想着日子便也不会难过。”
清媱听他这番嘱咐,垂着眼眸,甚是乖巧,心头却是有些闷得慌,手心被他大掌裹着,有些微痒,想了想才开口,“嗯,省得了。”
“若是府里下人不服管教,尽管打发,遇事儿都让李管家和莫邪他们去做。”薄屹又补充着。
“还有霜降…,人挺多的,我一能做些甚么事儿呀,都快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了。”从前虽然在侯府矜贵,却也未曾由着性子多少丫鬟仆从的,身旁都是够数能干就行,哪像如今,活生生赶排场似的。
清媱斟酌着着,虽话着是抱怨,但心头却也不出的滋味。
“阿媱。”薄屹问了她一声着,
“嗯?”清媱抬首看着他,他突如其来喊了她名字,眼眸有些疑惑,
“这都是该得的,有我在,活的娇纵些也无妨。”薄屹一字一句,印着清媱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