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鼻头泛酸,应当他也知晓府里前几日的事儿了罢。不然,怎么会如此提前便从绍南回来了。
又仔细的瞧了瞧他,戴着面具,也好似觉着,瘦削了不少,还有青青的胡茬冒了出来。
薄屹对上清媱打量的目光,顿了顿,眸光深邃沉沉,“阿媱,本王,其实……”
清媱心思还在心疼他上,瞧穿着这般衣衫,很是显的欣长瘦削……等等……这袍子……
这黑袍……
清媱大惊,这根本不是薄屹啊
面色顿时如同凝了一层寒霜,扯着身后的枕头便砸了过去,气息微乱“你个登徒子还不赶紧滚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脸,薄屹“……”
正当清媱火气十足时,怎么这大半儿的自己居然没发现,心头有些懊恼自责。
清媱别了脸往一边儿,有些心乱如麻,闭上了眼。“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来招惹我。”其实清媱想问,她有什么值得他招惹的,从那杏林初遇的心悸,那便是错的。
当初因着身份,总想着迟些让她知晓真相,这般倒是有点措手不及。
薄屹几步上前,固执将她转过身来,声如磁石,“阿媱,看着我。”
清媱不懂,他不是自来痞子气十足,为何他能模仿薄屹的嗓音如此像,清媱心头突突的跳着,他还能通过林管家传话儿,到底漏了什么。
寒山寺,寒山寺他他和薄屹是旧友,可是哪里如此巧合,第二日薄屹便上山来……还有,表兄告诉她,殿下身边的侍卫有问题,那晚便是莫邪他动了手脚,可是明明莫邪对薄屹如此忠心……再想想两饶身量,最是不同便是容貌,抛开这一个异样……
此刻,林林总总,好似都有了个解释……
不怪她,任是谁,再是聪慧,若不是薄屹主动告知,整个大周都还未曾有人知晓他的身份的。
“是我。”薄屹目光如炬,烫的清媱生疼。
瞧着那双眼眸,清媱的心猛的坠了下去,心头嘲讽,又觉得狼狈不堪,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她怎么如此傻,任他哄的团团转,一个巴掌又给颗甜枣似的,火辣辣的难受。
薄屹看着清媱如此模样,心头竟是有些无措。
又好似被人剖开了放在砧板上,赤裸裸的真实,挑了挑嘴“如此戏耍,好玩么”他当初,到底是何种心情,能坦然自若瞧着自己的纠结难堪。
薄屹未曾话。
清媱对他一笑,笑得风轻云淡“你,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只要面对你,都是。”薄屹眸色深深,语气平静。
怪不得,当初并不想让她,揭下他面具来。
“你,目的是什么”清媱当初啊,也会疑惑,堂堂赫王,怎么就非自个儿不娶了呢。
“我确实有目的。”薄屹俯身,缓缓揭下了面具,面容涔薄挺拔,眉目朗逸。
熟悉却又陌生。
清媱有些泄气,呵,如今倒是让他滚也滚不得。
“你走吧,如今我并不想理你。”清媱多年的教养,让她只得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