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赵钱孙在荼苑城天下商栈积聚极高的威望,所有分部的负责人都欣然接受了泰国华和秦风的任命。
会议大厅中,各分部部长纷纷凑上前,拱手贺一声赵钱孙升迁崆明州,而后,大都围在泰国华跟前,庆贺泰国华执掌荼苑城商栈。
“泰会主,以后在您的指挥下,大家一定精诚合作,再创辉煌。”
“泰会主,荼苑城仓廪部五年的来往账务,我早已准备妥帖,随时方便您调阅。”
“……泰会主,我们车船部,一定服从您的命令。”
……
事实就是这么的奇妙,人情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泰国华伺候过三任荼苑城的会主,终于媳妇熬成婆,一脸欣喜的环顾着周围的分部部长,看他们的谄媚,听他们的表忠心。
“黄部长,泰国华这次的会主之位是跑不脱了,你应该过去表表忠心,不用太顾及我。”赵钱孙对身旁的一位年轻男子说道。黄宗汉是荼苑城期货部的部长,能在二十多岁担任最重要的期货部部长,离不开赵钱孙的火速提拔。
“赵会主,您老折煞我了,我可是您一手提拔。泰会主那边溜须拍马的人太多,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而且,您老觉得期货部这么重要的部门,就靠我表表忠心,他泰国华就不会踢走我。”黄宗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话仅有赵钱孙和秦风听到。
“小黄,等我在崆明州站稳脚跟,我会尽快把你调过去。”赵钱孙对黄宗汉的承诺道。
黄宗汉连忙拱手道谢:“一切听候会主您的调遣。”
人群中的泰国华,视线越过围着的众人,看向赵钱孙和秦风这边,而后挥挥手让大家散开,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黄宗汉瞅见泰国华向这边走过来,向赵钱孙和秦风拱手离开。
“赵会主,荼苑城您交到我手里尽管放心,后天我摆酒设宴为您送别。”泰国华丝毫也不在乎黄宗汉的离开,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摆酒设宴就不必了。”赵钱孙拉着秦风,和泰国华介绍道:“老泰,你别看秦风年龄小,在武宗之中也是极上乘的修为。我把荼苑城商栈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秦风,你且放心,赵会主答应你的两万宝钞,我每月会准时送到你的手上。本月的我已经提前备好,今天你就可以拿走。”泰国华看向秦风的神情很是奇怪,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两万宝钞我希望以紫烟石支付,今天我会拿走。”秦风如此说,可是思绪已经完全不在这儿。
赵钱孙和赵敏的着急离开;泰国华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彷佛在看一个死人;此外,各分部的部长的态度也很奇怪,虽然供奉一职不管经营,可起码的打个招呼认识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所有人彷佛自己是透明的一般,视若无睹。秦风的心中顿生警觉。
赵胖子,你管成千上万的妖兽,叫些许的漏网之鱼,我认,可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把我这条老命搭在这。
一定要尽快找人问清楚,对了,秦风突然想到了那个整天掉书袋的文学士。
第二天的下午,秦风以了解荼苑城商栈巡查队实力情况的名义,邀请文学士来风铃酒楼详谈。秦风作为供奉,荼苑城的巡查队由他管理,而文学士身为荼苑城巡查队三队的队长,是秦风正儿八经的下属。
那些个只知道生产经营的分部部长可以不给秦风一点面子,但是文学士可没有底气,不给秦风面子。
风铃酒楼,秦风凭栏而坐,微风吹拂,一杯杯滚烫的酒划过喉咙,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只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盘古大陆的酒,应该还没有普及蒸馏法,度数不高,风铃酒楼里最烈的酒,最多也就相当于地球上二三十度。
秦风爱酒,可惜酒量不是那么好,盘古大陆的这些低度酒正好适合他。
这时,秦风看见文学士带着他那一帮手下,风尘仆仆的来到风铃酒楼的门口,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在等着秦风的召唤。
秦风指了指文学士,让他一人进来。
地位不一样,心态也就不一样了。文学士没有第一次见秦风的那种从容,恭敬地站在秦风的下首。
“不用拘谨,坐吧。”秦风抬抬手,让文学士落座。说着,秦风给文学士座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伟大的朱离子会主教育我们,要尊卑有别,秦大人,你身为供奉,是我的顶头上司,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文学士拔出别在腰间的纸扇,轻轻打开,放于胸前。
“文学士,你什么时候加入荼苑城商栈的。”秦风笑眯眯的盯着文学士。
文学士感觉浑身发毛,说道:“秦大人,我是盘古历7352年,加入荼苑城商栈,来荼苑城,已经七年了。”
“你的月薪呢?”秦风的笑容更盛。
“秦大人,你到底想问什么?”文学士起身站立,根本没有心情去喝酒。
秦风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笑容彷佛有魔力,终于文学士抵挡不住,又重新坐下,说道:“一千五百宝钞,你是不了解天下商栈,那些个商人才是商栈的主人,我们最多就是商栈雇佣的打手,怎一个穷字了得!”
秦风从怀中拿出一块价值两千宝钞的紫云英,放在桌子上,缓缓开口说道:“文学士,钱这种东西,我相信圣人也喜欢,伟大的朱离子应该教过你,有钱能使磨推鬼。”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这颗紫烟石属于你,要是你不想回答也可以,门外你的手下,我会随便选一个担任巡查队三队的队长,我相信他们都会愿意,新的队长,会给我答案。”
“秦大人,你尽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学士贪婪的盯着桌上的紫烟石。什么队不队长的,他压根就没听进去。
“赵钱孙这么着急的离开,到底有何隐情?”秦风目光紧盯着文学士,同时运转游龙戏凤,两道目光极具压迫性摧垮着文学士的意志。
文学士右手的纸扇以极快的速度抖动,额头的冷汗涔涔直流。
秦风嘴角扬起了笑容,他相信这个整天拽文的文学士马上就要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