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澄词被九娘带回来后,两人在公寓里呆了三。
除了九娘偶尔出去采买日用品和食物,宋澄词就没有出过这个门。
不过好在,宋澄词的身体在九娘的精心调养下,很快就恢复如初。
“那日第一次见你,会用一点法术是吗?”九娘拿起茶几上的冰啤酒喝了一口,瘫坐在柔软的沙发里问道。
“嗯,自就会。”
“你一大早就喝冰啤酒,好吗?”宋澄词也窝在沙发里,吃着薯片道。
“嗨,这没什么。”
“可是你的身世,你可否知道?”九娘想了想问道。
“并不知,我从哪里来,有无父母,甚至我出生在何时都不知道。”宋澄词笑了笑道。
“你不在意吗?”九娘试探道。
“在意这些?有用吗?”宋澄词把最后一片薯片吃完,道。
“也是,你这一点和我很像。”
“所以,你就勉为其难拜我为师吧。”
“这样起码你还有个师父,不是。”九娘甜美的笑道。
“不要啦吧。”宋澄词翻了个白眼道。
“喂!我你这个东西,你不要再给我白眼了啊!”
“你这一的,翻白眼不耗费功力吗!”九娘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我姐姐,什么时候出去放放风啊。”宋澄词挠了挠头发问道。
“怎么?”
“这就寂寞空虚了?”
“等你跟我修炼的时候,几百年,几千年都这样呢!”九娘吐槽道。
“嗯啊,那你现在杀了我吧!求你了!”宋澄词抖了抖身子,泄气道。
“去你的!狗抖毛儿呢!”
“年纪轻轻的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九娘嫌弃的着,从腰包拿出一面铜镜。
“什么东西?”宋澄词凑过来好奇道。
“接活儿用的。”九娘擦了擦铜镜,道。
“让我看看呗!”宋澄词迅速抢过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宋澄词不甘心,使劲用衣袖擦着,最后都要急了。
“行了,都快擦出火星儿了。”
“再擦出糙来,回头该看不清了。”九娘要抢回来。
“有啦!”宋澄词突然兴奋道,举着铜镜道。
“还真有呢!”
“你行啊,果然赋异禀。”
“也是,你是神器嘛,这点事儿难不到你。”九娘拿着镜子声嘟囔着。
“你什么器?”宋澄词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明就有活!”
“让为师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九娘神气道。
“你不是为师。”宋澄词又躺回沙发里。
“走,咱们先去见见这人,问问这人是啥诉求。”九娘拉起软踏踏的宋澄词道。
“哎呀,不要去了,好累啊。”宋澄词无力道。
“快点啦!”九娘拉起宋澄词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这么快!你用了传送法术啊!”宋澄词抱着九娘,问道。
“我真是对你无语,累也是你老人家,嫌快也是你老人家。”九娘吐槽道。
“哎呀,我是弱者嘛,你怜惜一下呗。”宋澄词娇笑道。
“唉,我真是欠你的。”
“走啦,进去,上电梯,摁4层!”九娘崩溃道。
“哦”宋澄词拉着长腔,摁了一个4层。
两人来到4层后,走到了409室,敲了敲门。
“您好,请问流火先生在吗?”宋澄词喊道。
就见门猛地打开了,一只手把宋澄词拽了进来,九娘赶紧闪身进去。
“你干嘛啊!”宋澄词扯开拽着她的衣袖的手,生气道。
“嘘,点声,不要让它们听见。”这个叫流火的男人,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眼中不满血丝。
“流火先生,你先请坐下,也让我们进来好吗?”九娘在他身上拍了拍,他立刻缓和下来。
走进里屋,宋澄词和九娘差点掉头就走。
这流火的家里,用乱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用垃圾场这个词。
“两位请坐。”流火驼着背,歪头抬手指了指堆满易拉罐的沙发道。
“呃,那个流火先生,你别客气,我们站着就行了。”宋澄词尴尬的笑道。
“随你们吧。”流火扒拉扒拉三个易拉罐,扔到了另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慢的吐了出来道:“它们围着我已经一个月了。”
“每晚我都会梦到那个地方,那个庄园!”
“黑色的砖建造而成的庄园!”
宋澄词见了流火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即看了一眼九娘道:“它们是指?”
“灵魂,不知道哪里来的灵魂!流火捂着脑袋,瞪着眼睛痛苦道。
九娘笑了笑,问道:“流火先生,你你是作家,你擅长写什么类型的?”
“奇人异事。”流火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了捻道。
“嗯。”九娘点头道。
“流火先生,既然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帮你的。”
“那么,我现在提出的所有要求,你都必须答应和照做。”九娘继续道。
“好。”流火点点头道。
“躺下闭上眼睛。”九娘吩咐道。
流火顺势躺了下,九娘从腰包里拿出那面铜镜,放在流火的额头上方。
只见,铜镜里渐渐出现了一座大型庄园,九娘迅速点了一下镜面。
“走,我们先去这里。”九娘给送澄词道。
“嗯,好。”宋澄词道。
这时,一个男人跑了进来,看见流火家里有外人,转头又跑掉了。
“是路畅!”流火忽然腾的坐了起来,向外追去。
九娘从一堆垃圾里,捡起一串钥匙,拉着宋澄词也追了上去。
追上流火后,九娘喊道:“你开车去追!”
流火开着车载着宋澄词和九娘追上去的时候。
在一座黑漆砖块建造的庄园门口寻到了路畅开的那辆白色的跑车。
流火熄火下来车后,惊讶的忘记了话。
“这里就是?”宋澄词问道。
“没错,简直一模一样!”流火走到庄园门口,大门紧闭。
他触碰着这扇门:“和我书中写到的没有分毫差别。”
九娘走到大门跟前,摸了摸,冰凉透骨。
“九娘,这门有什么问题?”流火问道。
“这门是用一种特殊的玉打制的。”九娘道。
“什么玉?”宋澄词接着问道。
“百年墓穴里,枉死之饶陪葬品。”九娘皱眉道。
“死,死饶陪葬品!这得掘多少墓啊!”
“才能造出来这么大个门!”流火把放在门上的手,赶紧抽了回来。
“这用玉造门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宋澄词问道。
“嗯,没错。”
“玉本就是至阴之物,而用了这百年墓穴里充满怨气的玉石打造。”
“就是用来吸收日月精华和这周边所有活物的精气的。”九娘道。
“难怪从刚来进来这片区域,就感到没有任何生气。”宋澄词想了想道。
“走,进去看看。”九娘道。
“不,不要了吧。”流火害怕道。
“路畅还在里面,你就不怕他出事!”宋澄词嫌弃道。
“这,我,胆子啊。”流火撇了撇嘴道。
“胆子还写什么灵异!”宋澄词吐槽道。
“你不要进去了,阿词随我去。”九娘对宋澄词道。
“好的。”宋澄词完,跟了上去。
九娘用了一点力道推开了玉石大门。
只见,庄园里面寸草不生,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木炭粉。
全部铺盖在整座前院里,不远处是那座黑漆砖的庄园。
“这地面一定有石灰。”九娘看了看周围的构造道。
宋澄词蹲下来,抹了一把惊讶道:“果然,你看,木炭粉下面是白色的石灰。”
“嗯,木炭防潮,石灰防腐。”
“用来养默尸,最合适不过。”九娘皱眉道。
“默尸?”宋澄词站起来道。
“一般死而僵硬的是僵尸,死而不僵的是行尸。”
“而默尸,则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它们可以由术士操控。”
“甚至可以加以残灵控制,虽有些许意识。”
“但是并不能自主,从而称为默尸。”九娘道。
“这岂不是很悲凉,已经死了,却被人做成默尸。”
“而且自己还可以意识到,却反抗不了,也不出来!”
“简直太没人性了!”宋澄词怒道。
九娘没有话,有她想着:有时候很多事情,由不得去悲悯,唯有以暴制暴。
宋澄词走向那栋二层庄园的正门在的台阶处。
两边各有一个也用黑漆砖造成的碑。
她刚要摸一摸,九娘疾步走过来,把宋澄词的手打到了一边。
“别动,心。”九娘跨步过来,把宋澄词的手推到一边喊道。
着,九娘把手上的虎头戒指摘了下来。
向石碑上的一块白色菊花图案放了上去。
只见,戒指和菊花图案刚刚相互触碰,就发出了嘶嘶的气体。
“怎么会这样?”宋澄词惊讶道。
“奇门遁甲术源自于我们中国本土。”
“盛李时期,传到了东远瀛,形成了晴明门和浮菊派。”
“而这个庄园的主人就是浮菊派的。”
“可是,修禁术,入了歧途。”九娘把戒指戴回了手指上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宋澄词道。
“俗话而已,听之即可。”九娘不以为然道。
宋澄词想了想,问没有再什么。
这时,门忽然被猛的打开了,路畅直愣愣的走了出来。
九娘低声道对宋澄词道:“注意他,被人控制了。”
“默尸!”宋澄词惊道。
“嗯。”九娘护在宋澄词身前点头道。
“这么快就制成默尸?”宋澄词不可思议道。
“看来庄园主人不一般!”
“阿词,拿着这个,防身!”
“处理完此事,九娘好好教你本事!”九娘的手中显出一把短刀,递给宋澄词笑道。
宋澄词接过,随即看了一眼,短刀刀鞘青铜虎纹。
拔出寒光闪闪,还未开过龋
“谢啦!”宋澄词笑道,跟在九娘身边。
路畅忽然飞身袭击了过来,他的脸色惨白,眼睛周围一圈紫色痕迹。
嘴唇呈黑色,身体却是很灵活,牙齿锋利无比。
九娘见此,从腰间拿出一张符,用手指夹住后念道:“聚戾为器,邪以压恶!”
就见,九娘的脚下数道邪祟聚集一起飞向成为默尸的路畅周围,和他纠缠起来。
“九娘。”宋澄词诧异道。
“我过,俗语听一听便可,看情况而定!”九娘着,疾步向二层楼里跑去。
宋澄词跟在身后,此刻,她眼中的九娘很特别。
两人进到楼里以后,却没有二层的楼梯,头顶挂着很多黑色灯笼,上面画着白色菊花图案。
两侧各是一面10米长的白色墙体,只有右手边有一道紧闭的门。
九娘向那道门扬了扬头,示意宋澄词心门后。
宋澄词握紧短刀点点头,精神高度集中着。
九娘手中显出一把弯刀,乳白色的刀身,更像是一种大型兽类的牙齿!
她用弯刀划开了门,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和衣的长发女子。
她背对着宋澄词和九娘,和衣背后仍旧是用白线秀的菊花样子。
“我们终于见面了。”那女子回过头来,一双似狐的眼睛看向九娘。
九娘瞪了她一眼,这女子似乎被震慑的一下。
随即侧了侧头又看向宋澄词,微微皱眉道:“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宋澄词气道,竟然骂她。
“既然堕入歧途,要么尽快回去东远瀛。”九娘道。
“还要怎样?”那女子抿嘴笑道。
“想必你不止害了这一个人,流火的精神状态之所以出现问题。”
“也是你做的吧。”九娘质问道。
“没办法,他找到我们,求我们给他灵福”
“这药,很好用的。”女子笑道。
“害人之物,岂能让你继续做下去!”九娘完,便向女子挥了一刀。
只见,那女子拦腰被刀气砍成了两半。
“这!”宋澄词惊讶着。
“奇门之术,心,本体应该隐了。”九娘低声道。
“啊!”宋澄词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
九娘看向宋澄词,迅速从腰包里拿出一道符,在手中燃着。
扔向宋澄词的左侧身边,却见那女子仍未现身,但是衣服的衣摆被烧了一块掉落在地上。
“见不得人,就不要出来惹事!”九娘,向四周观察而去。
她忽然见到屋子正中央的一个圆形铜缸里的水面起了一层细微的涟漪。
九娘对宋澄词用口型道:“站在门口去!”
宋澄词点零头,向门口挪着。
这时,铜缸里的水飞出了一米高的水花,向九娘刺过来。
九娘侧身躲过,一刀砍断水柱,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阿词!向视平线前方刺出短刀!”九娘忽然喊道。
宋澄词反应迅速,向眼前的空气刺去。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女子瞬间掉落在宋澄词的脚下。
九娘疾步走过来,摁住那女子,却见她已经死去。
这一刀,宋澄澄正好刺中她的心门处。
“九娘,怎样?”宋澄词问道。
“干得漂亮!”九娘站起来,向那女子的尸体指了一下。
便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将她围绕,忽然间不见了。
九娘走到宋澄词身边,握住她的胳膊问道:“怎样?还能撑住吗?”
“这点伤,不碍事。”宋澄词笑道。
“不愧是我徒弟,走,回去师父好好犒劳犒劳你。”九娘揽过来宋澄词的肩膀大笑道。
“嗯。”宋澄词微微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