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信了,那我真是蠢了。”花前忽觉有些好笑,“不说了,先行一步。”
花前向他挥挥手,其他礼仪一概不行,郑智一看到花前出来了,便随她一块回书院。
经过这场火灾,雨竹斋也迎来了新一轮的修缮,包括之前花前进都进不去的小屋,总得来说还不错。
她住的那间看起来好似不太大,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格局也比其他房间大,一边是闺阁女子常住的模样,又开了两间内间,正好她俩一人一小间,谁也碍不着谁。
郑智坦坦荡荡的,从不喜欢蜗居在闺阁,一般情况下压根不会搭理花前,书院允许学生带书童,除此以外,其他生人不得入内。
终于让她等到这个机会了,她又不乐意正儿八经地直接找那谁谁谁了。
说起来她还未曾见过他,只是时常书信往来,也不知道他相貌如何,人品怎样。
她千里迢迢从他国赶来,在江南待了这些天,近段时间一有机会遇见他便躲了起来,平时皮也只跟叶有礼皮一下。
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明显自己便不是自己书信里的那人,温婉大气,想必一见到她他会很失望吧。
现在好不容易进了书院,见面的机会便多了起来,她怂了……
郑智纠结地抓耳挠腮,恰好花前便不小心看到她这般无礼的举动。
好的你继续……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花前缓缓开口。
郑智白了她一眼,“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当我没问。”
“他在书院对吗?所以你才同意当我的书童。”虽然并不指望你能当个真的书童,钱袋子还是可以的。
“小孩子问太多问题会鬼上身的。”郑智一本正经地道。
……她很老了好吧,虽然她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那去找他吧……”爽快一点。
郑智心脏骤停,这小屁孩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去……”
“那我去找了。”花前微笑着说,别说,逗人还真好玩,怪不得叶有礼老是逗她,简直就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乐趣。
花前作势要出门。
“停!”郑智赶紧叫停,随即灵光一闪,她又不知道她信友是谁,她需要担心个屁。
所以,这小鬼是在逗她玩?!
郑智妩媚一笑,“我陪你去。”眼中尽是戏谑。
不仅如此,她还搂着花前,生怕她不去。
花前还真没想过去找她相见的人,可惜,她有自己要做的事,不方便她一块。
“我去逛街。”花前弱弱的说,不逗你了,咱分道扬镳可好?
“是吗?正好我也要去。”郑智才不管那么多,她就要逗回去。
“不方便。”花前拒绝。
郑智倒是很少见花前严肃的模样,自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道,“行吧,我去熟悉熟悉书院。”反正碰见了她也不会真的一眼认出那谁谁谁。
花前遁入书院外的一条小路,路上泥泞不堪,四周皆有松柏遮阴,可惜,不太挡雨。
书院建在高地,从这条线路下去,旁边挨着一堵墙,斜坡陡峭,一不小心就容易滚下去,但对于花前来说这条路也很轻松可以走。
今日见过大白天运用轻功乱飞的人那么明显,白天还是步行不惹人注意。
城郊。
出了城,伍情心中压着的石头便卸下来了,现在她不图与达官贵人攀关系,只求平平稳稳过一生,找个喜欢的普通的便好。
父母早在前几天便被她送回老家了,毕竟她走错路没必要让父母来承担,说到底她只是想要出口气罢了,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值,反正以后都会后悔,怎么行事图个开心便好了。
伍情这般想着。
她行走在路上,路上的石子十分硌脚,一步一步像是走在针上。
路上阴风阵阵,想来她一人行走回老家有些不安全,便换了身行头,假小子模样。
这样便能避开一些麻烦了。
忽地,前方出现许多牛高马大之人,似乎在嘀咕什么,纷纷看向她。
她心觉不安,赶紧往回跑,路上再磕磕绊绊她也直接踩过去,一直平稳地跑。
奈何一见她跑起来,壮汉便追逐起来。
她始终没有摔倒,可是依旧跑不过他们,一名挨的近的汉子直接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拽到地上,瞬间她便失去了意识。
“臭娘们疑神疑鬼的,老子就是抓的你怎么了?!”
“又没想对你怎么着!”
伍情始终醒不来,可能是在装睡。
花前觉得自己瞎了眼了,这些人怎么聚在一起啊,莫名心上涌起一阵反胃的情绪,腥风血雨她见过不少,还真是有的一比。
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伍情,好像还活着,那便好,将这些人解决了就行。
花前并未带武器,便从树上扯了根枝条,飞速朝那边赶去,好几个人注意到了花前。
“又有个女的!好像是个小孩!”似乎有些好笑。
他还未说完,花前的枝条便抽在他的身上,引来一阵哀嚎,这一记运用了她全部的内力,一拍下去便倒下了。
打完后她吃了一惊,她内力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其他人要来对付她,她赶紧运用轻功飞至树上,“我报官了,官差马上就到!”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个小鬼吗?”其中一名呵呵呵冷笑,众人现在要对付的人只是花前而已。
“更何况我们在城外,不归官府管!你要是自己下来,我们便饶了你。”另一名呵呵一笑。
花前有些无语,现在的流氓都有智商的吗?她从树上摘了一大堆松子。
众人皆被这举动雷到了,“小兔崽子,你摘松子干嘛?”
有一人实在想把花前从树上拖下来,便开始爬树。
花前一看,等了一会,等他爬到了快够得着她的地方,全身的力气注入到右手上,狠狠地把他砸下去。
松子在她手里变得比石头还硬,他又爬到了半路。
“啪嗒”
脑袋开了花。
看着涓涓流血的兄弟的脑袋,众人心中十分不忍心。
“我记住你了!”一人恶狠狠地道。
“大哥,现在怎么办?”
他气急了一拍那人脑袋道,“救人啊蠢货!回城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