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你还能治好他们不成?”郑智诚心问道,语气不大对而已。
“不能……”
“还能撑到上岸找大夫不?”
“也不行……”
“那这就是他们的命呗,圣母了管个屁用。”郑智日常爆粗口。
花前深刻认识到自己突然转性定受她的影响了,实在恐怖。
“迟姑娘你说他们要是一直浸泡在海中煞毒可以被清洗的是吧?”路人甲有智商的一问。
“对,若是他们一直被海水浸泡是有可能克制煞毒不会毒发身亡的,等上岸了,我就去找外公,他一定能够治好他们。”迟意惊喜地说。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花前挑眉问道。
“不管怎样,若真能救人,理应一试。”迟意坚定地说。
“那便……如你所愿……”
花前从船栓上扯下来一捆麻绳,不由分说地来到船边,冷漠地看着正在海面上扑腾的二人,在水中,他们力气再大没得技巧也不好使。
她把绳子绑了几圈,一丢~
套在他们身上腋下,多丢了几次,让他们得以呼吸的程度,他们就漂浮在船的下方倾斜角处,懵懂地轻缓拍着水面。
路人甲以为不明地看着花前,他不大能理解花前这么做的目的,反正肯定比他想象的复杂就是了,他也说不上哪不对。
“这样可以吗?”花前冲迟意微微一笑。
迟意不明所以,却意外觉得花前人很好,很贴心。
“这样不好。”郑智打断道。
“为什么?”花前问她。
“因为你不对劲。”郑智探索的眼光看着她。
“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小智姐可别想多了呀。”
郑智又被恶寒到了,“行吧行吧,也没啥可说的。”
“那……现在我们去哪?”
“当然是回大厅呀弟弟,安全排除了大家一起找谢雨薇不是更快些吗?”花前笑道。
“我们几人应该也可以找到呀?”迟意开口道。
“那万一她在大厅怎么办?又或者其他人也中毒了岂不更危险?”花前反问道。
迟钝了片刻,路人甲说,“你说的对。”
大厅。
“他们去了这么久不会有事吧?”辛可乐平静的发问,纯粹的无聊道,“说好的,待会不能让他们进来。”
众人并不会在乎辛可乐的言语,别的不说,在搞热气氛这一块她是人才。
说实在的,众人并没有什么担忧,只是被众人带动的,他们也不会真的认为中了煞毒会歇菜。
众人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伙,谢宇宙和谢凯一堆。
“堂兄,妹妹不会有事的吧?”谢宇宙真诚地问谢凯。
“我不清楚。”
率先搭茬的谢宇宙实则心里对这个堂兄事无感的人只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人便与他聊天而已。
在此之前,他也并未与这个堂兄见过几面,只知道他是二叔的唯一子嗣,许多年前便不住一块了,几乎与他们大房没有联系。
“父亲还是很想见见二叔的,有空不妨回谢家一趟?”谢宇宙不动脑子地开口说道。
“真是不赶巧,他前几年没了。”谢凯冷悠悠地看着谢宇宙开口。
谢宇宙:“……”
他怎么不知道这回事,这些年消息这般闭塞,漏了这么多的吗?
一切皆源于不上心。
“没关系的,你也可以回谢家的,若是有人对你不敬,家法处置也无妨!”谢宇宙信誓旦旦地说。
你大爷的,说到这份上了还这么紧追不舍,不想去不想去!
谢凯不再回答他的问题,怕不是真的闲得慌。
“谢公子,你可知何时我们才可以走?”
谢凯猛地站起来,吓了谢宇宙一跳。
“怎么想到回谢家这般激动?”谢宇宙嗤笑一声。
“船上的工人为何都不见了?在我们慌乱的时候,现在除了刚才的两名厨子,竟未见其他人。”谢凯心态崩了,这一切怎么那么奇怪!
谢宇宙瞳孔紧缩了一下,“还真是……”他怎么没注意!
“你们说什么?没有工人?怎么可能,那这些吃食事谁准备好的,可别污蔑人家酒楼的名声!”辛可乐适时发言,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
“你真聪明。”谢凯冷漠地对她说,实则他在这一刻想了很多东西,所以这场宴会真的就是阴谋?
煞毒怎么来的,那两名萧家厨子又是如何中毒的?谢雨薇为何要上船?萧家的学生为何一个都没来?
不止萧家没来,钱家也没来,重要的人几乎都没来,甚至刚开始的还在的萧平连同其他工人都不见了。
若说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相关,打死谢宇宙他都不信。
“堂兄,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可否与大家一说?”
“在海上航行,工人却都不见了,可能是藏起来了,很可能是已经乘坐其他的船只走了,而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人只有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逃离,或者说一切本就是计划好的。”谢凯心中冷了几分,去他的,这还不是算计是什么?
“如此说来,我们被坑了?有人要故意让我们遇到危险?”谢宇宙也猜疑了起来。
“恐怕不止,只怕我们之前的猜测会被推翻,酒鬼的程度没到所有工人需要离开的时候,若是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便难了。”谢凯心中烦闷起来了。
“既然危险出在工人,那我们之前的吃食用品会不会被动了手脚?”谢宇宙合理探讨。
“就我们目前没人出事的情况下,不会。”
“哐当”一声重响。
众人纷纷朝声音方看去。
“嗤嗤”
虽然细微,确是指甲嵌入肉的声音。
辰惊华猛地一下翻了一圈,跳到众人身前。
他们见到了另一位姑娘,她也姓谢。
“小妹,你……怎么了……”谢宇宙看着眼前此人,说她是自己之前那个明艳动人的妹妹除了皮囊一点都不同。
她不说话,脖子扭了个难以置信的角度扭曲,十分瘆人。
她的双眼通红,却又眸色无光,头发散乱,像极了市井里的泼妇,令人不敢靠近一步。
“她抓伤了我。”辰惊华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