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牛栏山和蒙牛(1 / 1)赵谣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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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和小初恋,不是杀手莱昂和玛蒂达,更像是牛栏山和蒙牛,一个是二锅头一个是牛奶。在灰色地带游走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人问他是什么让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以前的他,一定会笑嘻嘻的说,是他的“小女儿”。

现在的老汪梳着BOBO头,确实是有点像《星际迷航》里面的史波克,倒退15年,确有种《似水年华》中黄磊的文人气质,正在读新闻系的他,是典型的愤青,如果不是替室友去上小女儿的作文课,这一辈子可能会循规蹈矩的生活下去吧,人生目标也不会从获得普利策奖,变成每晚砸碎1000个核桃。不知道老天爷为何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让两个迥然不同的人相遇。

老汪是绝对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所以受毒蛇诱惑并且非要摘下那颗红苹果的是小女儿,不过,她不够高,确切的说,还是站在了老汪的肩膀上。小学生,一个可怕的群体,没有过多的升学压力,如果犯了错误,还可以说只是因为还是小孩子,但实际上,那些早熟的女孩儿们,已经开始显现少女的心事了。当老汪觉察到小女儿异样的时候,他瞥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拜老汪所赐,小女儿的作文能力突飞猛进,毕业时竟拿到了满分作文。作文题目是书信,写给最亲近的人,小女儿的标题是“致我亲爱的爸爸”。

老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收到了这封信,但是随即,小女儿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出现在老汪的面前,弄的老汪的身边的人都以为老汪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小女儿问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不行,为什么?难道自己年纪小也是过错吗?

在老汪拒绝她的一封信中,是这样写到的:

你和我年龄的差距就像那牛栏山和蒙牛

喝了二锅头再喝醒酒汤的我和喝了牛奶吃苹果派的你

对我来说,你就是个玩儿过家家的小女孩儿

当你还在学ABC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研究C++了

当你还在看《幻城》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看《社会契约论》了

当你还在弹都来咪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弹十一月的肖邦了

所以还是清醒一点吧

想一想,我们在一起能做什么?聊什么?

股票,车,房子?

还是你妈妈喜欢听什么歌?

别指望我会去看美少女和小魔仙

我只知道小泽玛利亚和波多野结衣

更别指望我会和你去影院吃爆米花看小叮当

我只会在俱乐部玩桌球

所以还是清醒一点吧

我不是你童话世界里的王子

我没有白马和城堡

甚至连时间都没有

所以还是清醒一点吧

如果有一天,你清醒过来了,就会发现喜欢我有多么可笑

……

后来,老汪收到了一封回信,言简意赅:

“原来,你也在期待,我这头蒙牛要踏平你的牛栏山。”

说到情深时,老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真像一只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斗牛。双目圆睁,看见了过去,却回不到未来。

“那你,现在,和她……”听了一晚上,没听到什么重点信息的白果,心想,枣核不能白抠,钱不能白花,所以打算催催进度。

“分了”喝了一杯牛栏山的老汪,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白果重复了一遍:“分了?”

“是,疯~了~!”老汪捋了捋舌头。

白果微怔,“哦,你看起来是有点疯,但是一般疯子不承认自己是疯子,但是有句话咋说的,说,不疯魔不成活,啊,疯的好,疯的好!我问的是你和她!”

“她,疯了,被她爸关起来了,所以我要挣钱给她盖城堡!”老汪一改颓废的样子,眼神明亮的说道。

“疯了?”白果惊呼,声音大的都吓到了自己,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恩,不早了,你看你是微信还是支付宝,钱~结~一~下~”

结了钱,老汪给白果装了一把枣就给撵走了。这么多年,写了那么多故事,看了那么多挑战人生观,价值观的戏码,唯有此,最难脱口而出。

上了高中的小女儿对老汪说,我再等一下下,我马上就长大了,要到你的身边去,你千万不要跑。那时候,她已宛然一亭亭玉立的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新来的语文老师常以辅导学习的名义留她到很晚,又骗她说出少女的心事,终有一晚,少女的身下的扶桑花被迫开放。

老汪做夜行者的第一个探访对象就是她的语文老师,匿名信,举报,甚至是找人揍过他,可犯了错的人,依然毫无悔过之心,更甚是羞愧之心行走在这人世上,只有那些被伤害的灵魂,飘荡在炼狱中。

老汪一口牛栏山下肚,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逃避她的情感,而是告诉她该怎样保护自己,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记得我。

回了房间的白果,看着手中的枣出了神~

“咚~咚~咚~”

白果从门镜往外看去,是李乔木,便开了门。眼前的李乔木,衬衫解到了第二个扣子,头上有汗珠,喘着粗气,充满不安的眼神在看见白果的刹那就化为一汪柔情的泉水,抓住了白果拿着大枣的手,一下拽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抚摸着白果的头发,说“白果,你没事就好。”

白果是个32岁的老女人,这阵仗,自然是撩拨了她的少女心,如果不是乔木抱得太紧,让她喘不过起来,可能就沦陷在荷尔蒙散发的异香之中了。

“枣,枣,地上。”白果试图推开李乔木,没想到,李乔木像是着了魔,一个劲的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果不知道,看了实习生的工作报告的李乔木,脸色就一直不好,毕竟写的是,下午2点,1303的女主人出门,进了1304。然后调出录像的李乔木只看见白果进去,却没看见白果出来,心里像有把剪刀在绞。后悔自己听了黄淙的话,万一白果出了什么事情,先拿把火燎了黄毛,然后再自宫……

“咳咳,乔木,太紧了,喘不上气了~”乔木这才反映过来,脸更红了。白果噗呲的一声笑了,白果不是不知道李乔木对自己的心意,一回,两回的不知道,可这三番五次的,绝对不是巧合,可不管怎样,白果都不想再犯以前犯得错误了,也不想,不舍得让乔木当那颗治疗失恋的药。

“乔木,我没事,时间也不早了~”

说话间,乔木脱了鞋,自顾自的到白果的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一饮而尽,仰天长啸:“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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