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牛,你的如意算盘,注定被我斩碎!”
后来,寒缘没走多久,王二麻子与小水村众村民闻火而来,一时间吵闹声一团糟。
王启牛暗自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嘎吱吱响。
“寒缘,算你狠!”
独自一人回到家里,王启牛想鬼计想到头疼。
他终究只是一个岁的孩子……
思考能力远远没有寒缘成熟。
尽管他心智过妖,也亦是如此。
当夜过三巡,当大火被扑灭,王二麻子等人一个个心神不安。
人心在涣散,甚至有了第一个叛徒。
“老大,我大炮虽是你收养的弃婴,可我真不想继续跟着你了。”
眸子里闪现出杀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言一语,如刀尖,刺在众人的心头。
可是。
大炮却不受丝毫影响,转身看向身后的一行人。
洪亮的声音,绕在所有人的心间。
“大伙,这些年来,他王二麻子除了命令我们,就是使唤,在他手底下,我们哪一天吃过饱饭?哪一天没被他倒压一头?”
大炮嗓子有些发干,轻声咳了几下。
他接着说道:“就因为他王二麻子给了一个住所,我们就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王二麻子说过的话了吗?”
人群里传来第一声附和。
“不养废物之人,是废物者就如下一个平富贵。”
大炮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双手摊平,在空中压了几下,示意那人不要说话。
人群安静下来,他又接着劝道:“既然他王二麻子说了这话,每次都只知道使唤弟兄,那他为何不是一个废物?凭什么让一个废物当我们的老大?大伙,你们说是不是?”
人群一片寂静。
未等大炮闪身躲开,身后的王二麻子一脚将他踹出。
万众瞩目下,大炮被踹倒。
额角顶上了地上的石头,好巧不巧那块石头还很尖锐,很是轻松的划开他的头颅。
一时间,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踏步出一步,王二麻子刚想说些什么。
不知是谁对他扔出一块石头。
“打倒王二麻子,替大炮哥报仇……”
“王二麻子,你他娘就是一个畜牲,你不配给我们当老大!”
“……”
王二麻子弯腰捡起那块石头,他的眼眶里早已烧满了熊熊烈火。
“好,好啊,真的是太好了。”
一条抛物线划过。
“砰。”
一声响起,一人应声而倒。
“竟然你们不认我做老大,以后你们便自生自灭。”
说完;
他离开了,只留下一群曾经的狗腿子。
人群待王二麻子的身影消失后,统一时刻回过神来。
他们欢呼,他们流出了愉快的泪水。
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死神的视眼,不曾想,他们曾经都惹上了死神。
这一场挑拨离间,分散了狩猎场内,势力最强的团伙,狩猎场的斗争依然在继续。
谁也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寒缘认为杀掉王二麻子一部分人,只会荡起一点微纹。
却不曾想,这场刺杀,瓦解了王二麻子的所有。
当失去所有力量,王二麻子自然不会继续待在小水村,或者说他只是暂时离开。
月光下,一成年男性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一环光纤在他手腕处亮起。
“王启牛是吧?这一场挑拨离间的仇,我记住了。”
光纤好似有着灵性,愣是让王二麻子看愣了。
他能从光纤里感受到一种渴望,那种强烈渴望俘虏仆人的欲望。
临走之前,再看最后一眼小水村。
“王启牛,你这小杂碎,希望下一次相见,你会有一丝保命的本领。”
他走了,又或者说,他走向了那片神秘的杂草之地。
亦可说,他的目的是那怪虫。
当寒月离去,小水村早已炊烟袅袅,家家户户欢歌栽舞、喜气洋洋闹成一团。
小水村的村长在村舞台上留下了释怀的一句话,“曾经的小水村,终于回来了。”
一整天里,王二麻子没有出现……
王启牛神秘消失,寒缘与寒五双也不知消息,就连锁匠家不受欢迎的锁女,也鸟无音讯。
山洞里,寒五双一脸兴奋劲。
小节在他的身旁啃着今天刚摘的野果。
“小节,你知道吗?昨天平富贵家突起大火,王二麻子被逼迫成孤身一人。”
小节淡然一笑。
“不就是寒缘哥闹出来的吗?不然你还指忘王启牛那王羔子啊?”
将野桃在袖口上擦干净,她递到寒五双面前。
“快吃吧,叔,你都差不多两天没有吃饭了。”
野桃略酸,寒五双却吃得格外香甜。
几口扒拉完野桃,寒五双站起身,拉着小节走出山洞。
“节丫头,既然你寒缘哥还活着,那我们就去找他汇合,你看行不?”
小脑袋一歪,小节颇感无奈。
“叔,现在外面看似平静,你可想过这平静下有多危险。再说,您知道寒缘哥在哪里吗?”
倔犟的迈出几步。
“老头子管不了那么多,要么你跟着我走,要么你继续待在这里。”
几番劝导,小节最终还是拗不过寒五双,紧跟着一起下了山。
只是……
山是下来了,并且也成功的离开了小水村的范围。
还未等俩人喘口气,身前不远处的地面,却是突兀的凹了下去。
一条稍粉的尾节从地洞探出,当它从地洞里全部钻出,却有一人紧跟着从地洞口爬了上来。
寒五双很期待那人会是自己的孙子,很可惜,宁他失望的是,那人并不是寒缘而是他们爷孙两的死仇。
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站在那虫子的身旁,他的嘴角挂满邪笑。
“老东西,好久不见啊?”
他招招手,示意小节过去。
寒五双见此情况,连忙将小节拉到身后。
“王二麻子,小节与我无关,你不要对她动手。”
邪笑的嘴角扬高,王二麻子的瞳孔里满是漆黑的瞳仁。
“无关?她一个锁匠家的小娃娃,会莫名其妙的跟着你?恐怕平富贵家的那日,就是她放你走的吧。”
“小东西,你胆子不小啊,敢对劳资下药。”
“呵呵。”
稚气的笑声刮过俩人的耳畔,寒五双身后的小节站了出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王二麻子,下药的人是我怎样?放走寒五叔也是我干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