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时间改了,任务规则改了,就奖励和惩罚一成不变。
这个狗屁破系统,还是那股作风!
李家的财力非同小可,因为请动那位六阶驭兽宗弟子,已经没了分毫钱财。
本想凭借那位驭兽宗弟子的丹药路线作为商机,可惜李家主判错了。
李家会事大厅;
“爹,李儿不想死,不要杀李儿。”
绝望,惊恐,慌乱。
会事大厅一片狼藉,一人瘫坐于松木地板。
血液深入松木地板,松木地板上是一个个死去的人。
死相相同,面部带着惊慌的紧张。
这些死去的人,胸腔都有着惊人的血洞。
他们被人掏去了心脏,还不等彻底反应过来就已死去。
一年约二十方华的公子哥……
蓝眸白眉,一齐额黑发丝衬托着他的尖方块脸,塌鼻梁,大隆鼻,厚嘴唇。
满脸油脂,好生恶心。
肥肉一簸,脸皮抽抖。
他名李日天,是李敖天的亲生儿子,十六岁觉醒寒体,方才亲眼目睹了整个虐杀过程。
肥腿小胳膊在地上蠕动,手掌撑地并不断后挪,脂肪臀部无处安放。
满手血液,李敖天如了魔。
他接受不了李家陷入无法挽留的危机,他怨恨那个六阶驭兽师,于是修为天资下层的他,对那人进行了搜尸。
得到了驭兽功法,自然便有了试一试的想法。
毕竟,火烧眉毛的事情,他能不急吗?
所以,昨夜他就去到了马圈。
夜黑风高下……
马圈响起马儿的打鼾声。
入了高配版的马圈,地上自然不会有脏乱差这三种情况出现。
长筒靴踏在凉冰冰的青石上,李敖天每一步都是格外的沉稳。
停于一间马阁,阁门是两块檀香木分成。
只可惜,马阁里有着青草发酵的酸臭味,掩去了那股青幽的檀木香。
“吱嘎”
激动的手,早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阁门。
一匹马被套着鼻套,鼻套的另一段尽头束缚在马桩柱上。
黄红的毛发,高大且健壮的马身,马匹的四根枝干依附着遒劲有力的红铜肌肉。
“瘀”
一声啼鸣,看得李敖天两眼发直。
这是他巧然得到的汗血宝马,就连那位六阶的驭兽师都不曾有过告知。
马眼里有着疑问。
对于李敖天来说,他并不清楚这疲汗血宝马的全部信息。
甚至,就连对方是只妖兽也不清楚。
毕竟,当宝贝一样供着,又怎会让人清楚。
至于昔日看到这头马匹的人,已经死于李敖天的手下。
事情进展很顺利,李敖天签下的是强制契约。
何为强制契约?
被选中契约的妖兽或者魔兽,没有任何人身自由,一生只能为奴为婢。
更何况,契约的妖兽或者魔兽死了,主人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这个契约,也因为李敖天贪心,威图便宜,却不想便宜只会付出更多。
他险些丢性命,但却意识削弱了大半。
多年前练功积累的杀念,导致他滋生了心魔。
体内的心魔自然知道时机的重要性,所以……
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嘴角裂到了耳根下,竟是李敖天自己割开的。
双眼血红,血液顺着眼眶角滑落了他大半脸颊。
似血刹,如梦魇的恶鬼。
“哈哈哈……”
阴阳怪气,语调交缠。
“我等了五年,我终于回来了。”
身如烈风,片刻刮过。
“李家小子,李敖天的小杂种,你该死!”
李日天胸口插入一条手臂。
好似失去了什么,但却痛得要命。
眼前的光景如傍晚西落的烈阳,一点点涣散。
心脏被人掏出,临死却是无助的低着头。
“噗呲。”
拔出手臂,李日天的血液如狂暴的瀑布喷发。
“咕咚咕咚……”
心脏跳动,却被李敖天死死捏着手心。
吧唧一声,李日天的滚烫心脏被捏扁了,如年前必见的柿子饼。
身倒。
属于寒冰的脚印覆盖在李敖天的手上。
盯着手背上的冰雾发呆,李敖天的老眼快要泉满了眼泪。
“阿七,我回来了,你知道了吗?”
驭兽宗内,那位看守长寿灯阁的黑跑袍老婆婆,却是坐在门前看天。
像是被风吹酸了眼睛,血管裸露的手掌伸向脸夹。
快要细成筷子的手指,摸了去眼睛里的泪水。
她在抖,全身都在抖动!
抓着龙头拐杖的左手加了几分力道。
就在刚刚,那股感觉又回来了。
“阿利,是你回来了吗?”
桂花香飘十里路,长寿灯阁的门口有着一颗桂树。
桂树似夜幕下的蔚蓝漆黑的星空大海,挂满了细小的黄色金星。
它有着很多故事,它的一生从阿七开始。
七十年了,它陪伴阿七七十年了。
树身抖动,它好似感到了那人的到来。
它在兴奋,它在雀跃,它跟阿七等了他七十年!
寒缘已经入了李家府邸,只可惜他去了清遥说过的柴房,却不见任一孩童。
手指搭上古典的铜红木门。
眼角微一下垂,推门的手显得无力。
他已经找了很多地方,可惜却不见任何孩童的身影。
系统任务面板上的倒计时只有四十分钟了,这也意味着三十分钟后还没有救出那些孩子,他就会成为一个四枝残疾的人了。
推开门,寒缘却是不自主的倒退数步。
李敖天抬头,血红的眸子盯着推门的人。
对于打扰他的外来者,他是反感的。
“滚出去,或者死。”
面额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起。
血腥味让寒缘想起来小水村的往尝。
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
大路朝天,大不了一死百了。
“你拐卖儿童,如今又杀害自己亲人,李家主,你好狠是手段。”
“啪啪啪……”
掌心对拍,寒缘的反应速度可不慢。
煕灵草妖被他从猎魂宠空间唤出,防止对方突然出手。
多日不见,煕灵草妖的花苞大了一圈。
“吱吱吱”
陶瓷盆小短腿,煕灵草妖吱灵绕着寒缘转圈圈。
李敖天怒了。
拳头握紧,眼珠子像极了将近射进球门却被守门员拦下的足球。
只是双方的大小成了对比。
“我不是李老狗,小子休要血口喷人。”
声如晴天雷霆,刺耳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