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与那乌梢蛇在说些什么,一时间倒也没有发现绵绵的到来。
当然,这只是绵绵以为的,殊不知在绵绵刚踏入云深镇地界的时候,江陵便已经知道了绵绵的行踪,就连绵绵刚刚去醉云楼吃了烧鹅都知道。
还知道绵绵一边吃一边嫌弃醉云楼的烧鹅没有以前好吃了,殊不知醉云楼以前的老板已经作古,那烧鹅的秘法却因为无儿无女没有流传下来。
做烧鹅的人都变了,味道当然也就变了。就连他们这些以往最爱去醉云楼的人,也不再是无知稚子了。
“江陵,你怎么在这里!”绵绵觉得自己的突然出现,一定会将江陵吓住。
“闲来无事,下山走走。”江陵面色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对于绵绵突然出现的惊讶。
怎么这人一点也不惊讶,难道对于自己的出现并不觉得特别的稀奇?绵绵在心中思考着,看着江陵的脸,上面果真只有淡然,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怎么会这样?
见绵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江陵心中也是疑惑,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于平淡,这丫头觉得有些失落?
两人各怀心事的看了半响,还是江陵身边的那条乌梢蛇打破了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
“哎呀,这不是当年的小仙子吗?都这么大了啊,果然十分漂亮啊。”乌梢蛇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本能够在十年前便化形的他,到了现在还无法化形成功。
这不是,求到了江陵那里,想问问是什么缘由。
没想到竟然看见了熟人,这人还是十几年前让自己做坏事的那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那是当然!”绵绵最喜欢听的便是别人夸自己漂亮,虽然不用夸,本来就很漂亮,但谁不喜欢听奉承话呢?
“好些年没见小仙子了,今儿怎么得空来这里看看的啊?”乌梢蛇围着绵绵转了一圈,随后将蛇身立起来,用脑袋拱了拱绵绵的垂下来的手掌,随后裂开嘴乐呵。
突然,乌梢蛇感觉到一道有些冰寒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江陵看着被自己刚刚蹭过的绵绵的手掌。
想着自己还有求与江陵,乌梢蛇赶紧拉开了一点自己和绵绵的距离。
“对哦,我这时间紧急怎么还有工夫在这里闲聊,江陵江陵,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绵绵直接忽略了身边的乌梢蛇,随后快步上前,拉住了江陵的衣袖,准备带着江陵离开。
“嗯,我知道了。”江陵脸色缓和了过来,看着绵绵拉着自己的手,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就连眉眼之中,都带上了柔和之色。
乌梢蛇干脆将自己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的草地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整个寻芳山的女精怪们都说寻芳山的少门主不易近人,看来也是因人而异了。
“你知道了?”绵绵诧异的看着江陵?
什么叫他知道了?临界镇离寻芳山不远万里,江陵说他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回去的路上,绵绵还在一个劲的想这个事情,江陵到时看出来了绵绵的心不在焉,但也没有点破,知道绵绵因为一个走神,直接从云头落了下去。
若不是江陵一直注意着绵绵的举动,直接将绵绵拽了回来,少说绵绵又得摔得不轻了。
“你这一路上在想什么?”江陵看着从惊吓之中平复过来的绵绵询问。
“你刚刚在云深镇说你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难道是临界镇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绵绵顺着江陵的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我的知道了是,知道了你找我有事罢了。”江陵摇头。
“哦哦哦,我就说嘛,害我瞎想了一路。”听了这话之后,绵绵才将七上下的心放了下来。
经过了无名山这次的事情之后,绵绵对很多的事情都多了一层戒备,即便是面对与自己携手共战了无数次的江陵,绵绵依旧带着这样的戒备。
当听见江陵说知道了的时候,绵绵下意思的以为在临界镇中的事情江陵知道了,但因为不知道江陵是如何知晓的,所以心中的猜疑越来越严重。
“趁着赶路的机会,你可以现在与我说说你找我到底何事?”江陵见绵绵总算是正常了,心底里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无名山是真的出了大事,不然绵绵不可能这般小心翼翼又全身带着戒备。
江陵反省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言行,看来以后同绵绵说话,必须将没句话都解释清楚,不然她又得东想西想了。
绵绵与江陵两人回临界镇的路上,绵绵将临界镇中的事情与江陵说了一下,每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本来绵绵还有所隐藏,比如那老夫人想做的事情,已经可能得到的功法。
但江陵却在当时停在了云间,双手扶住绵绵的双肩告诉绵绵,这个世间可能人人都会欺你,辱你,但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即使所有人都不在相信你,我也会无条件的相信你的每一句话。
在看见江陵眼中的坚定之后,绵绵觉得心中暖暖的,这是无名山出事以来,绵绵心中最为放松的一刻。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若不是绵绵觉得哭出来的话有些矫情,恐怕早就双眼含泪了。
不过微红的眼眶确实骗不过江陵的眼睛,江陵的心中也算是再一次松了一口气。
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江陵也知道,现在这些话说出来或许会让绵绵心中动容,但更多的,是要靠行动来证明。
所以,绵绵没有隐瞒,告诉了江陵老夫人的一切,以及那个被琉璃山封禁了的功法灵转术。
虽然灵转术的由来绵绵并没有纤细的告诉江陵,毕竟那时师傅的秘密,但其余的事情,绵绵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江陵,以及说完之后寻求江陵的意见。
到了临界镇的时候,刚刚赶在十五晚上,临界镇中放花灯的时间。
在临界镇外的时候,绵绵和江陵都发现了整个临界镇的不对劲,外表看着一片平静想喝,但内在却弥漫着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愤。
镇门外也多了一倍的的检查的人,镇内更是不少乔庄后的齐门弟子在其中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