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心回到屋子后,才卸下了她的伪装,一想到司思郡主她就气地愤愤跺脚:“气死我了,她以为她是谁啊?仗着她自己的出身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宋之心想着想着有些委屈,喉咙隐隐有些发哑。
碧霞诺诺地开口道:“姐,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宋之心平复了心中的怨气,她稍稍缓过神。
是的!郡主那里怎么样并不重要,反正一切都来日方长,她早晚会后悔的。
宋之心想清楚之后,连忙开口问碧霞:“我要的东西都在哪?”
碧霞恭敬地回禀道:“姐,你要的东西都备好了。蝴蝶挑选好关在在笼子中,特制的花蜜也已经派人寻到了。”
“快,拿过来给我看看!”宋之心焦急地到,等会这些东西可都是关键。
碧霞连忙走到内寝,从里面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瓶子,递到宋之心的手上。
“姐,这便是特制的花蜜了。”
宋之心拔开瓶子上的塞子,细细闻了下,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宋之心倒了一点涂抹在手上,很快花蜜就被皮肤吸收掉。
宋之心疑惑地问道:“这个瓶子中的东西真的管用吗?”
碧霞知道姐肯定会这样问:“姐,您到这边来!”
这时下人打开装蝴蝶的笼子,从中伸手捉出几只蝴蝶。只见蝴蝶扑闪着翅膀在空中飞舞着,飞着飞着又渐渐飞了回来,停到了宋之心的手上。
宋之心看到这一幕满意极了,这个想法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必定可以达到令人惊艳的效果。
宋之心脸上神采飞扬,她想要的声名要靠她自己搏!
……
前面的祭礼环节结束了,长歌溜出来透气。
长歌惫懒的性子,若不是为了看宋之心的好戏,她可耐不住性子在那里呆那么久,早就会寻了个理由离开。
看那些歌舞表演,还不如窝在摇椅上看书睡觉。
总算是出来了,长歌伸手感受了外面新鲜的空气:“宴席里面实在太吵了,真不喜欢那种氛围。”
红衣连忙道:“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你现在都是机阁的阁主了,以后要操持的事情多了,可不能有这样的念头。”
长歌长叹一口气,无力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其实长歌也只是而已,她知道这一世她必须要肩负起机阁的责任。
她不能任由别人打机阁的算盘,宋之心也不可以……
但是长歌看着红衣的样子,忍不住逗她。红衣这丫头也是直性子,她根本没有听出来长歌是在逗她。
红仍然坚持着:“姐,这都是为你好!”
长歌看着红衣,撇撇嘴笑着:“我发现你和谷雨倒是越来越像了”
红衣挠了挠头,兴奋地看着姐:”真的吗?我好想像谷雨姐姐一样优秀啊!”
长歌看着红衣扑闪着两只大眼睛,无语地摊摊手,果然红衣的脑回路和正常的姑娘不一样啊!
长歌和红衣走着走着,逐渐看到两个人交谈的身影。
那两人竟是容弈和墨沉乐!
容弈此时一改平日花蝴蝶的样子,长歌竟然还在容弈的脸上察觉到紧张的情绪。原来视女人如玩物的容弈世子,也能露出这样的模样。
长歌隐隐察觉到,容弈这样游离在花丛中的男子,原来喜欢的人是墨沉乐啊!
可是看着墨沉乐脸上的神情,想来怕是郎有情妾无意吧……
这样想来前世长歌像飞蛾扑火一般爱上萧玄华,容弈则冷眼无情地像在看一出好戏,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容弈是为了墨沉乐呢!
不过墨沉乐确实有她的魅力,让一些男人为了她前仆后继,不惜娱弄伤害别人。可是容弈爱上墨沉乐,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吧……
只见墨沉乐潇洒的转身,徒留容弈一个人留在原地,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怅然。
长歌在心里讥笑道:果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的容弈和前世的长歌又有何种区别?
红衣也看到了面前的一幕,但长歌和红衣刚好在转角处。她们能看见对面的人,而容弈与墨沉乐却察觉不到她们这边的动静。
红衣疑惑地问道:“那人好像是燕国四公子之一的容弈世子吧,至于他对面的人……好像是燕国的嫡长公主?”
“姐,你他们在什么啊?”
长歌离他们太远,根本听不太清楚他们的什么,只能隐隐通过观察看到他们的面部表情。
长歌站在原地思索后,玩味地道:“缘分的枷锁,果真带着报应不爽……”
……
长歌和红衣绕开了原本的路,但谁料到迎面遇见了另一头走来的丁子谦。
丁子谦远远就注意到了来的女子,心里早就紧张起来。原本想要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那些文字宛如卡在喉咙之郑
等到距离近了些,长歌也看清楚了丁子谦。
虽然长歌认识丁子谦,但是长歌并不觉得他会记得她自己,刚准备擦身而过,谁知道丁子谦开口叫住了长歌。
“顾姐,留步!”
长歌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丁子谦有什么话要?
长歌想到那日诗会的时候,她并没有脱下帷帽,想来丁子谦叫住她应该也不是为了那件事?
长歌并没有想过要和丁子谦有什么牵连,之前救他也不过只是出于好心罢了……
“顾姐,冒昧了。”
“我想我认识您,但您可能并不认识我。”
“多谢姐那日诗会的恩情,子谦定会铭记于心的。”长歌一愣,原来丁子谦知道那日窗子里的女子是她。
此时长歌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丁公子怎知那日帮你解围的人是我呢?”
丁子谦脸上闪过笑意,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听姐的声音知道的。”
此时风吹过带起丁子谦的衣袖,好一个翩翩君子,如玉如琢。
长歌恍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随即扬起一抹笑意:“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