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从来都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被云惜那么儿戏地拒绝,让他无比挫败,但同样的,也激起了他更多的征服欲。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人嫌弃至此!
而云惜,就算云霄不是她生的孩子,也是这么多年跟在她身边了,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居然嫌弃他?
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郁闷,他躺床上睡不着,拿着手机纠结,最后还是拨通了云惜的电话号码。
云惜正给云国立打电话,要了母亲具体所在的医院地址,听说母亲还没从抢救室出来,心脏悬得更高了。
可她现在在车上,除了安慰父亲,她什么都做不了。
自然,南宫澈打来电话就被提示占线。
云惜不是没有听到来电提示音,但看到是南宫澈,根本没有接起来的打算,大半夜的那个男人不睡觉给她打电话,一准没好事。
“不接电话?”
南宫澈自言自语,电话自动挂断之后不死心又打过去,如此几次占线之后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他是因为想事情失眠所以现在还能清醒着给云惜打电话,那她呢?跟谁在聊天?
难道是慕安远?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不太舒服。
云惜归心似箭,心急如焚,坐在车里呆望着车窗外苍茫的夜色,任凭忧伤将她吞噬。
想好好生活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一直睁着眼,坐车坐了五个小时才回到了老家,找到了母亲所在的那家医院,天也已经大亮了,可是,母亲还没从急救室出来。
云惜急得不行,看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爸,你在这里守了妈一夜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不行,我得在这里守着!你妈一会儿出来准想见我。”
云国立坚决不离开,看着云惜,自责道:“都怨我疏忽大意,你妈这一个多月可能就不太舒服,我问过她她说没事,谁知道……谁知道会是心脏方面的病啊。”
云惜回来之前,有护士跟他说过,检查结果显示病人得了冠心病,而且应该有段时间了。
“爸,这事儿不怨你,你别多想。”
“怎么不怨我呢。”云国立锤着自己的大腿,一脸沮丧,“你妈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看病要花钱,她舍不得。”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刺痛了云惜的心脏!
她红着眼眶握住父亲的手:“爸,你放心,妈一定会没事的。我带了不少钱,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欸,不是钱的问题,我就希望你妈能从里面平安无事地出来就行了,钱,可以再赚啊。”
云惜安慰了父亲几句就跟着护士去交费,押金、住院加上治疗费用,一下子就去了三万,她摸着那还剩下的两万块钱开始为未来揪心。
现在她只能祈祷着母亲能够赶紧转危为安,这样事情也许还不会那么糟糕,不然光医疗费用也能拖垮他们一家人。
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在赚钱养家,父亲早年成了下岗工人,后来又因为那件事情断了腿,母亲一直是家庭主妇,根本没有收入来源。
平时她赚的那些钱也仅够维持家用,再没有多余的存款应付突发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