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这一愣神不要紧，要紧的是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淮闻就已经在她的面前了。

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纪淮闻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他应该算是那种只长年龄的人吧。

不过看着他的面色有几分苍白，中间还透露着几分的憔悴，大概是工作太累了吧。

真是不知道纪淮闻当初对余念有多不好，让她半分都不敢往自己的身上想一想。

“在问你话。”

纪淮闻盯着眼前的人半天，也不见余念说什么，只能出声稍微提醒了一下，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感觉实在隐忍着什么，努力的把自己的语气放的柔和。

“爱过我吗？”

纪淮闻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看着余念撇过头，纪淮闻微微有些不满，他伸手勾住了余念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

他的力度不大，生怕自己会弄疼余念，但是又牵制着余念，如果余念说谎的话，他一定是看的出来的，一定会的。

摆明了说，纪淮闻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就是就算是余念说出了什么不好的话，他纪淮闻也会寻找蛛丝马迹来欺骗自己。

说是欺骗也不对，大概可以说是说服自己吧。

“爱过你的脸，毕竟是真的好看。”

这话是实话，所以纪淮闻当然那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问的不是这个，他知道自己曾经很过分，但是他还是贪婪，贪婪的想让余念爱上曾经那样过分的自己。

他可以用余生甚至来世去弥补，但是他希望，自己曾经被余念深深的爱过，他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荒唐，不过他还是抱有一丝的希冀。

“所以呢？你是遇见了更好看的一张脸？然后就跟他上了床？”

纪淮闻看余斯年就知道，虽然余念的基因强大，但是那孩子的父亲也一定不是一个丑的。

他知道余念喜欢好看的，但是还是心里酸的很，虽然在心里面安慰自己无数次，不要再在意这件事情了，但是这些事情，并非是他说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

活了将近三十年了，纪淮闻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难控制，他这三十年来根本就没有这么失控过。

果然吧，果然，余念对他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对，没错，就是这样，纪先生真聪明。”

余念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看着纪淮闻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清澈很明亮，但是没有光，没有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的光。

她或许真的还对纪淮闻有感情吧，只是不多了，淡了，慢慢就没了。

如果纪淮闻此时放弃的话，或许他们真的就再也没有关联了，但是可惜，纪淮闻从来就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他承认他此时心很痛，但是他还是不肯放手，他爱的人，他不会放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然后让我生气吗……

此时这倒是纪淮闻最希望的结果，但是他根本在余念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大概是她的表情管理能力太强了吧，纪淮闻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是你问我的，我只能实话实说。”

这两个人此时离得非常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