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进来吧。”
纪淮闻站在门口,看着余念逃也似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确实是在跟宫承栩说话,但是却一眼都没看他,眼神和魂都跟着余念去了隔壁。
宫承栩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脖子,勉强站了起来,然后好奇的看了一眼隔壁紧紧关着的门,还是跟着纪淮闻进了房间。
“我说纪爷,这是怎么了?没哄好?”
宫承栩进屋看着还敞开的行李箱,眼睛又瞥到纪淮闻手上的伤,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这两人刚刚不会在这房间里面打了一架吧?
心中猜测万千,但是这万千的猜测,都抵不上纪淮闻的一句话,他用自己那探究的小眼神看着纪淮闻,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奈何什么都看不出来。
毕竟你纪爷还是你纪爷,不管再狼狈还是你纪爷。
“哄都没资格哄呢,哪里能说好不好?”
纪淮闻想着刚刚的一幕,想着余念推开他逃跑的那一幕,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那女人确实是一如既往的甜美,但是好像还是不属于他了,他最终还是输了吗?输给了一个自己压根不知道是谁的人。
今天的纪淮闻难得的话多,居然跟宫承栩说了这些事,要是换做平时的话,他估计是连话都懒得跟宫承栩多说一句。
宫承栩坐在床边,拿起了刚刚纪淮闻手里的那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纪淮闻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烟,点燃然后叼在嘴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烦躁的不行。
明明余念没找的时候他也很心烦,但是此时此刻他反倒是更心烦了,他的眸子有些冷,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抽着烟。
宫承栩抬头看了他两眼,觉得他神色不对,也就没敢说什么,毕竟他还等着结工资呢,此时此刻说话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的。
纪淮闻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等他手里的烟差不多燃尽了,他才有些烦躁的扔掉烟,他从柜子随便里扯了一件白衬衫穿在身上,神色有几分冷淡。
“纪爷?工资结一下?”
宫承栩看着纪淮闻的样子,他觉得这应该可以提一下了吧……不过纪淮闻回头一个冷眼,宫承栩又瞬间噤了声。
果然啊,不管是谁,只要是在纪淮闻的面前,那都会同化成一个德行,怂的不行。
纪淮闻也不过是瞟了他一眼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他淡定的回身拿过手机随意的点了几下。
“收款,两万元。”
“哎呦喂纪爷,您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整整比谈好的钱多了十倍,宫承栩可不是一般的开心,但是宫承栩不知道的是,他这两万在纪淮闻那里就跟两块钱差不多。
“你开心了?”
纪淮闻没什么表情,只是歪着头说着,本就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宫承栩却硬是从里面嗅出来了几分危险的味道,这孩子大概也是被吓出来心理阴影了。
“我……我开……开心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但是他肯定是不能说自己不开心了,宫承栩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