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博他们进组了,是一部现代剧,叫爱末未伤,挺甜虐的一部剧。
角东以寒,女主是多部网剧出圈的边俏。
期间夏至暖余光扫过东以寒,而东以寒则时常看到她这边,搞得夏至暖浑身僵硬,做事都不利索。
好在蓝羽博和东以寒暂时的对手戏并不多,能避也避过去了。
可是很显然东以寒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东以寒经常请剧组的人吃东西,一会是米之家新品糕点,一会是蛋糕,全是夏至暖爱吃的,她甚至都怀疑东以寒是故意的,可是她没脸皮这样想。
到是李默经常来找她,说夏至暖离开后,东以寒招助理的要求越来越严苛,也没再找贴身助理。
夏至暖并不打算聊太多东以寒的问题,只是问杨希姐怎么样最近。
问到这个的时候,李默眼神黯淡了许多,只是说她挺关系夏至暖的。
最后也没怎么聊了。
从前在剧组好像和谁都很好,可是这个剧组显然夏至暖过得就差多了,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东以寒的原因,他们大家对蓝羽博的态度还好,但毕竟被封杀得这么严重,以至于一些人对夏至暖的态度实在说不上好。
不过也不明显,就是一些小事上,夏至暖也不在意,蓝羽博也就不清楚,反正每天一拍完戏也不和其他演员打闹,只是该对戏的时候对戏,空余时间就安安心心和夏至暖待在一起,和夏至暖一起吃饭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本来心情不那么好的,可是和她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看着她眼里发着的光,仿佛一切都不是事了,开心也就那么简单。
有个人陪着吃饭,陪着孤独,也就不闷了。
偶尔的时候和夏至暖聊聊梦想,也会被夏至暖诸多梦想惹得哈哈大笑。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想求什么,可是如果可以,就和这个人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可是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不过弥补了他一处空虚,突然就觉得这样也挺好,可是未来呢?
平心而论,蓝羽博对夏至暖并没有什么企图,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长长久久的和自己在一起?即便他愿意,可终究夏至暖早晚还是要离开的。
蓝羽博看着夏至暖笑着,眼底却有些凝重。
但是他的笑容依旧深深的刺痛了不远处的东以寒。
他心有点闷闷的,难受死了。
夏至暖正和蓝羽博说笑着,突然看到东以寒走过来就连忙闭了嘴,脸色不是很好,和蓝羽博没笑完的事也觉得不好笑了。
东以寒都不知道自己走了过来,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和夏至暖发消息,从上次表明心迹后,东以寒时常去堵夏至暖,遇到三次之后,夏至暖学聪明了,躲得很好。
她始终不敢相信东以寒会喜欢她,也没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撇开头,夏至暖漫无目的的收着桌上的东西,背对着那两人。
东以寒想说什么,见她转身就忘记了,蓝羽博看着他走过来,站定在夏至暖身后不远的地方,愣了一下,就礼貌的笑了,十分温煦,甚至说更甜了,就是看着东以寒这个样子,心里很满足,一种前所未有的开心。
他问:“有事吗?”
他虽然嘴角含笑,但语气竟然和以前东以寒对他的一模一样,一点都不耐烦。
东以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看着夏至暖的背影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至暖脊背有点僵,总觉得有人盯着她,最后她只能转过身,仰着笑虚晃了一下东以寒,最终将笑容停留给蓝羽博,“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她说的时候已经快速起身,从另一边离开,东以寒没动,又看向蓝羽博,道:“那些照片是你故意发给我的。”
蓝羽博嘴角勾了一个坏坏的角度,痞到不行,又帅到不行,他不解的问:“什么照片?以寒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东以寒觉得他的手很痒,想暴揍什么一顿,可是最后他笑了,“以前的事,不是我的错,但我的确是愧疚,可是这次你算计到我和夏至暖头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蓝羽博站起来,面对着东以寒,他不笑了,阴冷的道:“东以寒,你觉得我算计了你?呵,你是忘记自己对的那些话了吧?”
他冷笑一声,讽刺的道:“别把锅往我身上扣,当初说那些话来伤害小暖的不是我。”他一字一句,抛开问题的本质道:“你觉得照片是原罪吗?不,你说的话才是原罪,是你把小暖当成了傻姑娘,而我却知道她做事只不过是有自己的考量和原则,即便横冲直闯、头破血流,她那么努力的坚持自己,却被你一句话否认的彻彻底底,你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哦,不,你就该滚出她的世界,别在这里指手画脚了,以为是谁故意让你说那些话似的,呵”
东以寒死死的盯着他,好一会,笑出了声:“蓝羽博你真的以为你做的事夏至暖能不知道?你以为我一点证据都没有?你说她知道后会怎样?”
东以寒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对你不错的蓝羽博,别这样对她,有什么冲我来就好,我不会告诉她你做的这些事,但是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别做一些让大家都难堪的事别伤害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东以寒最后的警告语序轻柔却冷得刺骨,他说了那些傻逼的话,终究让他明白,夏至暖真的真的讨厌他了。
蓝羽博眉心轻蹙了一下,嘴角的笑不在那么漫不经心,眼神也没那么冷冽。
转眸看向东以寒时,嗤笑了一声,让他“滚”。
东以寒走后,他一个人坐了很久,和那个人也懒得装了。…
几天后,剧组安排了一次聚会,几个主演、导演、制片人和投资商参加的。
投资人白守天也参加了。
秦禾跟在白守天身后,没一会就和女二号聊了起来。
白守天虽然背对着秦禾正和另一个投资商聊天,却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下来。
“我竟然比小秦你大六岁啊。”女二号叫苏末,三十岁了,保养得极好,演技也不错,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她看着眼前健谈的少年眨巴着眼睛,感叹时光不饶人,羡慕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秦禾为人大方,活泼开朗,笑起来十分无害,拍马屁也是一溜一溜的,“那有什么的?女大三抱金砖,不过可惜末姐看不上我。”
苏末不炒作,也有男朋友,看着小弟弟只是开玩笑道:“怪就怪姐姐不能接受姐弟恋咯。”
她到是好好奇的道:“不过你接受姐弟恋?”
秦禾点头,“当然了,姐姐多好。”
“那你接受上下多少岁的?”苏末八卦的问着,也因为这秦禾看着无害,又是白守天的属下,自然而然态度也比较好,不谄媚也不冷落,聊着聊着竟觉得有趣。
秦禾想了下,道:“比我小就只能三岁之内,比我大还是三岁之内吧。”
他挠了挠头,还真认真回答的。
苏末噗嗤一下,“刚刚不是想抱两块金砖的吗?”
秦禾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倒不是他忘了之前的马屁,而是看人下碟菜的,他知道苏末圈内口碑不错,所以聊天并不刻意拉锯,很自然的聊天。
着到是算他的过人之处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白守天将他们的对话听了过去,眉头竟然皱了起来,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转过身来,向前两步,问着苏末道:“女生很介意年龄比自己大的吗?”
苏末没想到白守天会上前来和自己搭话,又看着那张帅到无比的脸,活了三十年,比白守天还要大一两岁,竟然一下脸红脖子粗,说话都有点飘飘然了,她道:“啊,介意。”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一热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守天已经蹙着眉头沉思了几秒后离开了。
到是秦禾看着苏末这个被迷得头晕眼花的样子,嘴角抽搐,好吧,是他不配。
“白总”白守天凝眉离开,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他眼神瞬间清明,甚至隐隐在发光,扫了一圈就看到那人了。
夏至暖穿着一件红色格子短款毛呢,梳着丸子头,脖颈后还有碎发,额前也散着几缕细碎的发丝。
她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盒马卡龙,笑着道:“吃吗?”
周围人到是看向他们,但大家都差不多认识的,该聊的还是聊着自己的,蓝羽博和东以寒就在另一间和几个导演聊演技的问题。…
白守天嘴角上扬一丁点的幅度,高冷的点头。
秦禾站在不远不近之处,尽量为白守天裆下一些不知好歹的人,而他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夏至暖蹭白守天那马卡龙的空档,白了秦禾一大眼,秦禾眨巴着眼,很是讨打。
夏至暖自以为自己白得很快速,可是白守天的目光本就没怎么离开她,当然看到她那副啧啧人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笑着捡了一粒粉色,他其实不爱吃甜食,却因为夏至暖已经吃过几次了。
太甜,白守天微微皱了眉头,夏至暖捡了一粒橙色也往嘴里放,一瞬眼睛就亮了,于是白守天一口气将马卡龙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其实真的很甜。
想到什么他突然问:“夏小姐,你找男朋友有年龄限制吗?”
其实夏至暖真的是个粗心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时常将别人的感情剥离开去,就比如现在白守天的问题,若是她细心一点听,估计早就心猿意马了,可是她正吃东西吃的起劲,到是很一本正经的在回答:“有啊。”
白守天皱眉皱得更紧了,问:“是不能超过多少岁吗?”
夏至暖自然不清楚白守天多少对,她也没太在意白守天的问题,到是很真诚的将自己的标准说了,又捡了一块绿色的,道:“五岁之内,比我小的话三岁之内吧。”
白守天仿佛遇到什么大问题,低声琢磨着:“我可比夏小姐大六岁。”
夏至暖点头,遗憾的道:“为什么不是我比你大六岁。”
白守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她道:“这样就可以抱两块金砖了呀。”
白守天清冷的眉宇一下像被春雨洗过一般,带着洋洋散散的暖意,眉梢带笑,嘴角绽放了极为好看的角度,周围人纷纷吃惊不已又沉溺其中。
夏至暖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话,疑惑的看着白守天,“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不过夏小姐,不管你比我小还是比我大,你想抱多少金砖都可以。”
夏至暖一惊,蓦然反应两人在聊什么问题,虽然她一直在年龄有自己的标准,至少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会这样说,可是对于白守天那也就是个话题,无关轻重,就仿佛那些都是聊天而已,若是就是自己稀罕的那个人话,好像什么都没有问题一般。
突然夏至暖觉得窘迫至极,很丢脸的感觉,她这脑子她就知道不能多说话。
“呵呵,我,我就是想表达六岁不是什么问题。”夏至暖咬了咬下唇角,感觉这话说得还是怪怪的,她故意岔开话题的道:“我的意思是白总您年轻有为,事业有成,而我虽然更年轻,但是一事无成,所以您别在乎这点小年龄问题。”
白守天眼睛里装着夏至暖,他说:“嗯,我知道。”
夏至暖呼了一口气,感觉说话好难啊。
“六岁的确不是什么问题。”
呃,夏至暖蓦然睁大眼睛看他,耳垂悄悄一红,没在搭话,几秒后,白守天道:“夏小姐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夏至暖觉得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但看他神情又感觉挺认真的随便的问问,于是这次她不紧耳朵红了,脸也浮上了红晕。
夏至暖用手扇了扇自己,皱着眉道:“就,有点热。”
她看了白守天一眼,道:“白总不觉得吗?”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声嗤笑。
丢脸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