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吵吵闹闹，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哭什么哭。”又瞥了一眼安然处之的燕蓁蓁，语气说不上的阴阳怪气，“你也少说两句。”

仿佛没有意识到祖母对燕兰华的袒护，燕蓁蓁淡淡一笑，“是。”

燕兰华被吼了一句，更显委屈，突然情绪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好一些道：“祖母…兰华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自己疼了这么久的孙女，一遇事就知道来自己跟前哭，吵得心慌，说出的话也没有好语气，“你可曾见到那人的长相。”

燕兰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祖母问那人长相，不会真想让自己嫁给那轻浮的人吧。

当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曾，我当时被…被…惊慌失措，哪还能冷静下来看清对方的相貌呢。”

“哦？”还未等祖母再出声，燕蓁蓁疑惑的声音传来，偏偏不让燕兰华糊弄过去，“妹妹方才不是说，对方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人吗，既然没看清对方，又怎么能随意断定对方的身份，也许…是个有身份的人也说不定呢。”

虽然燕蓁蓁用手支着头，神情严肃，一口一个妹妹叫得亲切，却没来由让燕兰华感受到了嘲讽。半眯着的眼，透着嘲弄的光。

“能…能做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少爷。”

“妹妹若是这么想，那…”

燕兰华盯着燕蓁蓁，手中攥紧，若是她说出什么不利的话，她死也要扑过去，堵住她的嘴。

“也是情有可原。”

燕兰华已经伸到一半的手停在空中，目光对上燕蓁蓁，心底的恐惧像藤蔓一样慢慢地缠绕上自己的心，她分明看见了，燕蓁蓁嘴角稍纵即逝的笑，嗜血，冷酷，充满算计，可是她却没有再拆自己的台。

祖母咳嗽了两声，“既然人找不到就不要找了，这件事情翻过去，今后若有人随便非议，乱棍打死。”

这是想掩盖过去？

好不容易能坏燕兰华的名声，岂能让你随随便便给揭过去了。

燕蓁蓁道：“祖母说的是，这样也能保护妹妹了。只是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妹妹不记得了，不代表那名男子不记得，不代表没有人看到，看到的人不记得。”

这个说的有道理，只有处理了这些人，才能做到滴水不漏，燕兰华却不相信燕蓁蓁是真的帮她。

转了个方向，用膝盖走到祖母的跟前，“祖母，这件事还是不劳烦嫡姐了。”

“是啊，我毕竟比起长辈来说，年纪较轻，经验不足，这等大事，实在不敢说能做得天衣无缝。”

她想干什么？

“但是，孙姨娘就不同了。她是妹妹生母，自然对妹妹的事上心，姨娘平日又有帮忙打理太师府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交给孙姨娘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交给母亲做自然好，母亲断不会害我，只是这燕蓁蓁又怎么会这么好心。

“兰华，你的意见呢？”

“我…我…”

“这是你的事，当然是你来拿主意。”祖母忙了半天，已有些不悦，现在看燕兰华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烦躁。